频了?”她检查完最后一个箱子,凑过来,“让我看看。”
也不知为什么,明明是个小有名气的魔术师,留在网上的影像资料却神奇地寥寥无几,有也只是短短的几分钟,还是高糊版,只能隐约听见两三个单词,实在听不清整句说了个什么。
祝槐:“……我还是自己发挥吧。”
“你等会儿就是我的助手,”她宣布,“Mr.Queen。”
KP:“……”
不准自己加戏啊啊啊啊!!
南风:“???”
啥玩意儿??
“……为什么是‘Queen’?”他震惊。
祝槐:“那‘Princess’也行,这事你得怪前任‘King’。”
南风:“就不能是‘Prince’吗!”
……不对啊他怎么平白矮了一辈!
“算了,‘Queen’就‘Queen’吧,”他崩溃道,“我要做什么?”
“你随便找个帽子挡脸,一会儿如果我用左手打手势,就把这个箱子用手推车推上来,放在我当时站的位置。然后回去以后就用布盖上他运出去,有人问就说是道具,我看咱俩经过的那一小片树林不错。”
祝槐轻轻用鞋尖踢了踢旁边的足有半人多高的箱子,“要是用右手……你就在那个架子上挑一两个道具拿来,哪个都行。”
南风:“哦、哦……”
他还在茫然,来过一次的脚步声又近了,听声音还是刚才那人,“King先生,该出场了。”
祝槐冷声说:“我心里有数。”
她最后整理了下衣服,打开别上的耳麦,戴好从King头顶滚落的高筒帽,确保不会有明显的破绽,南风暗暗捏了把汗。
——只能跟着去做了。
他心里还在七上八下,就见对方忽然看了他一眼。
南风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面具遮挡住她的五官,只露出一双海蓝色的眼睛。那一眼其实没有多少情绪,但寒意无端就窜上了他的脊背,让他察觉到了和刚才如出一辙的危险感。
看到他愣神,祝槐笑笑,这笑没有缓和半分气氛,反而只在她微弯的眼中显出了高高在上的不屑一顾。
他们都不知道真正的魔术师“King”是什么样,但南风几乎可以肯定,站在他面前的完全成了另一个人。
祝槐站在台前,深吸一口气,迈出了门帐。
台下已经聚了得有数十个观众,在她一只脚踏出帷幕的瞬间,那些视线齐刷刷凝集过来。祝槐步伐不乱,在正中央站定,手里从架子上摸来的长杖猛然一抖,轻而易举地挽了个花哨的杖花。
杖花结束之时她也顺势弯腰,不卑不亢地脱下帽子行了一礼,帽檐划过的弧度正好遮住那双可能与本人不同颜色的眼睛。
[阿维丝(祝槐)]的侦查检定,40/60,成功。
祝槐重新戴上帽子,微眯起双眼,步履矫健地绕着舞台走过一圈,最后在某个被父母抱着的小女孩面前停下,向她伸出了手。
小姑娘张着嘴巴看着那流畅展开的十来张扑克,左右望望父母,见他们点了头后才在她的示意下抽出一张。
祝槐接过那张红心Q,向着所有观众展示了一圈,在他们的注视下猛地一握拳,再展开时扑克牌已经消隐无踪,手心只余下一朵正在娇艳绽放着的太阳花。
她在小声的惊呼和小女孩咯咯笑声中弯腰将花戴在了对方的耳边,又邀请后者再抽一张。
这次是张黑桃K,依然是展示过一圈,祝槐请小女孩亲手将牌插回去,直起身来时故作惊讶地一顿,面向观众展开了手里的扑克。
唯独少了那张黑桃K。
小女孩的父母也是个会接梗的,见魔术师求助似的望过来,妈妈马上就抱着女儿上下看了看,而爸爸眼尖地把手伸进了女儿背后的兜帽,抽出张黑桃K的时候灵性地举高了手给别人看,引来其他观众一阵善意的笑声。
祝槐感谢地鞠了一躬,接过他递来的黑桃K收好,向后退了几步,鞋跟轻轻敲在底下的舞台地面上。
[阿维丝(祝槐)]的聆听检定,20/80,困难成功。
她辨别着声音,一只手悄悄伸到了身后。
是左手。
扒在帘子上还在为她一通行云流水操作而目瞪口呆的南风立刻回神,连忙推上刚才放好那大箱子的手推车,这就要向外走去。
“女士们,先生们,”传入耳中的声音比刚才听起来更沙哑,“各位来到此地观看我的表演,实在是各位之幸。”
南风:“……”
喂!!反了吧!!!
“刚才的只是一道小小的开胃菜,不知大家可还满意?”祝槐一扬手,“不满意也很正常,想来大家来到这里,期待的不止是这些。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现在有请我新请的助手——Mr.Queen。”
南风差点把自己绊了一跤。
他忍着羞耻,一路闷头把车推到队友指定的位置,搬起箱子、放好、推好小车车,一溜小跑又钻回了帐篷里。
“助手有点容易害羞。”祝槐客观地评价起他的同手同脚,台下此起彼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