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花宓走入永宁宫殿,远处便缓缓走来一个男子,身着一袭玄色蟠龙的天子冠服。
“阿宓,你来了,皇兄不在了,朕与太后商量过了,会接你进宫好好照顾你的!”
叶若尘眯了眯眸子,呆呆地看着油纸伞下亭亭玉立的女子,说出的话也多了几分柔情。
一袭素衣,好似那天池里的一株白莲,眼眸清澈,好像一个漩涡一样吸引人。
她站在原地久久不语,叶若尘只当她是悲伤过度。
“臣妇见过陛下,陛下所言不妥,臣妇是贤王妃,是您的皇嫂,接入皇宫让臣妇如何自处。”
花宓一看见叶若尘,心底的疑团也慢慢散去,难怪,她进宫不过也才一刻钟时间,叶若尘怎么就这么巧赶来了!只有一个原因,是他召自己进宫的!
花宓对上他满含深情的眸子,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猜测。
叶若尘自然是不会告诉她,从召她入宫的那刻起,他就一直眼巴巴的等着。才听到她入宫了,就急匆匆过来找她。
“阿宓,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住在皇宫有何不可,以后无需如此多礼,还像以前那样叫我尘哥哥便可。”
叶若尘看着花宓露出一截白嫩的脖颈,只觉得呼吸都重了几分,听着她的称呼,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
“陛下,礼不可废,您现在是北岳国的陛下,臣妇是贤王妃,您的皇嫂。”
花宓心里格愣一跳,没想到她的猜测是真的,听着他叫的两声“阿宓”,花宓心中一动,下意识想要拒绝这个称呼。
未出阁时他便是这样叫她的,那时候也没觉得不妥,只是现在这样可是他的皇嫂,这样的称呼实在是不合规矩。
“阿宓可是来看太后的,太后方才歇下了,先随朕去避避雪。”
叶若尘看出她的抗拒,不过他也不甚在意,依旧是“阿宓,阿宓”的叫着。
“陛下,既然太后歇下了,那臣妇就先出宫了,王府还有一推事务需要处理,再者,臣妇也想倾羽哥哥了!”
花宓想也不想下意识拒绝了,她现在可是贤王妃,贤王的未亡人,和叶若尘待在一起多有不便。
“阿宓,你和皇兄还真是夫妻情深啊!走,雪这么大,先随朕避避雪!”叶若尘抓住她的手腕,说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花宓连忙挣脱他的大手,见着他坚决的态度,只能无奈同意了,就算她不想去,叶若尘也会想办法让她去的。
随着叶若尘走到一个宫殿面前,看着朝阳殿三个大字,她心底有了一个强烈的预感,或许她日后就是要住在此处的,一但塌进去,此后再无回头路,她真的愿意吗?
“雪下得越发大了,先在这里用些糕点!”
叶若尘看着空中越发大的飘雪,勾了勾唇,看来老天都在帮朕!
阿宓,你看,这次老天爷都站在朕这边,你是逃不了的!
“这,这是否有些不合规矩!”花宓是知道的,这朝阳殿可是皇后的住处。
现下皇帝还没有立后,她一个臣妻,多少有些不合规矩。
就算是猜到他的想法,该守的规矩还是得守,现在她还顶着贤王妃的名头,她不想让不好的流言辱了叶倾羽的名声。
想她一个现代人,居然成了古时京城端庄贤淑的大家闺秀,也是讽刺。
若不是为了叶倾羽,她又岂会真的变成人人称赞的贤王妃。
“无事,如果继续走的话,鞋袜会弄湿的。”
叶若尘悠悠开口,恍若天人的脸庞露出一抹浅浅的笑。
花宓看见那抹浅浅的笑,心里有些发堵,也有些好奇,原来他也是会笑的。
一直见他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不食烟火的样子,没想到他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不过他和倾羽哥哥不是一母同胞吗,为何却一点也不像。
叶倾羽温润如玉,君子端方,他则是高冷矜贵,心狠手辣,嗜杀成性,也不知哪副样子才是他的真面目,亦或是都是他的假面。
盯着他看了半晌,再没有见到那抹笑,花宓怀疑刚才是眼睛花了。
叶若尘和花宓一前一后走进殿内,金雀台上的烛火初掌,一殿光辉华奢,明黄的薄纱曳地垂下,排排珠帘异彩流光。
地上铺了锦绣地衣的宫室华靡出奇,中央那宝石明珠嵌满的圆帐垂下层层鲛绡罩着巨大的赤金龙凤床。
一切都奢靡极了,好似身处一个金屋之中,不知为何,此时的花宓想到了一个词“金屋藏娇”。
不过就算是金屋藏娇又如何,历史上的陈阿娇最后不还是被汉武帝废了后位,利用个彻底。
“阿宓,你觉得这朝阳殿如何?”
叶若尘见她四处打量的目光,突然开口问道道。
“这是未来皇后的宫殿,自然是极好的。”
花宓顿了顿,也摸不准他的意思,悠悠开口。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