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悦然给了柴世景十几把紫砂壶,柴世景都送给相熟的人了。 柴容也有一把,她问道:“康姑娘,我看那紫砂壶不如茶壶好看,它好在哪儿?” 这就涉及到紫砂的结构问题了,“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我只知道,用紫砂壶泡茶,茶香更浓,而且用过一段日子之后,不放茶、只倒水也能喝出茶味。” 宣王妃轻笑两声,道:“确实是,我家王爷爱茶,自从老六送了他一把紫砂壶后喜爱的不得了。” 康悦然提醒道:“那王妃可要告诉王爷,一把壶只能泡一种茶,否则,味道就串了。” “老六提醒过他。” 宁王妃调侃道:“可不是提醒过,六哥也给我家王爷送了一把壶,五哥当天晚上就上门了,送了我家王爷一套茶具,说紫砂壶黑了吧唧不好看,把壶给哄走了。” 宣王妃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柴世衍和柴世博相处的不错,两位王妃的关系也很好。 宋氏先看了看余夫人,想着余家是首富,紫砂壶的买卖肯定不愿意让给她做。 后又走过去拉起康悦然的手,道:“悦然,你开个煲汤的酒楼吧,你在安州不方便,我们帮你管着。” 林老夫人觉得很丢人,低声呵斥,“回来!” 众人眼皮子底下,康悦然不想让宋氏没脸,忍着没把手抽回来。“煲汤很费功夫,一炖就得一两个时辰,所以煲汤的酒楼开了很容易赔钱。” 宋氏冲康悦然使了个眼色,小声道:“我明日来找你!” 她的声音虽小,但林老夫人还是听到了,“明日你没空来!” 宋氏不敢反驳,示意康悦然替她说话。 康悦然低头喝了口茶,假装没看见。 吴嬷嬷过来告诉康悦然都准备好了,康悦然示意她上菜。 然后对众人说道:“咱们早一点用饭,饭后一边喝茶,一边听曲儿,是花梨楼的新曲子。” 冬日里青菜少,所以这一桌菜,以猪肉和鱼为主。 吴嬷嬷走到康悦然身边,小声道:“宁王爷让问问姑娘,还有鱼干吗?” 康悦然一怔,“准备了那么多,他们都吃完了?” “男客都去了春院!”人多吃的也多。 “你去告诉楚蕴,就说我给他们的忠告,让他们少吃点儿。用完饭就过来,今日除了小桃红唱曲儿,还有新节目呢。” 吴嬷嬷应了一声,下去了。 京城规矩多,尤其是对妇人。 柴容眼睛亮亮地,问道:“花梨楼又有新戏了?是什么样的?” 康悦然捂着嘴笑了一会儿,道:“是杂剧,特别好笑!” 她一直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这些世家贵女们,若是碰到实在可乐的事,是捧腹大笑呢,还是使劲硬憋着呢? 不一会儿,以柴世衍为首的一群人进了冬院。 康悦然让人在二楼摆了屏风,将柴世衍几位重要人物请上了二楼。 贺正初在一楼陪着他的同窗,本来他的同窗也有人想带自家妻子来的,可楚蕴传了话,说公主和两位王妃也来,所以大家只好自己来了。 戏台上,一个小姑娘先弹了一小段曲子,意在让大家安静下来。 随后,上来三个小伙子,其中一人身上穿着一件短了半截、明显不合身的锦袍。 没错!康悦然准备的小节目,就是相声《扒马褂》。但大雍没有马褂,她给改了名字,叫《扒锦袍》。 众人都没有听过相声,乍一听十分新奇,个个乐得找不着北。 柴世博捂着肚子,大声道:“怪不得康姑娘让咱们少吃点儿,要是再多吃点儿,我得肚子疼,哎哟,这是要笑死我了。” 楚蕴一把捂住柴世博的嘴,“宁王爷,你别说话,我们都听不清楚词了。” 没有话筒,收声是要差一些的。 康悦然看向几位女眷,一个个也笑得花枝乱颤,柴容已经捏着帕子擦眼泪了。 三个小伙子下去了,众人打开了话匣子。 柴世博一拍桌子,“这花掌柜太不地道了,有这么好的戏,怎么不早拿出来。” 康悦然回道:“词是我给的!” 柴容整理了一下落下来的碎发,“康姑娘,你是怎么想到的?” “没事的时候瞎琢磨的!” 见戏台上小桃红和舞妓都站好位置了,康悦然拍了两下手掌,道:“ 一首《明月几时有》,配上小桃红略带清冷的噪音,简直完美! 一曲终了,一楼二楼鸦雀无声。 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