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棠正想得心花怒放,外头却传来了一声清咳。
吓得她慌忙把银票藏好,这才转身打开窗户。
窗一开,甚至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一袭深蓝的萧言已施施然般出现在了南棠眼前……
偷眼打量着眼前仍旧一丝不苟的男人,南棠心底却又添了一抹疑问。
为什么有人连跳窗也能跳得如此风度翩翩,丝毫不见半点狼狈?
就在南棠百思不得其解时,耳边却传来沉沉一声:“看书。”
对,看书!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
一连两天,南棠除了上学就是回家读书,偶尔的就是留意一下李翠凤的动静。
可李翠凤除了依旧买点小酒,炒点小菜给父亲下下酒外,一切都极正常,直到……
这天南棠起了个大早,正要进厨房拿点热水洗脸,不想却正撞见邬青莲与李翠凤在里面说着悄悄话。
下意识地,南棠住了脚,继而蹑手蹑脚靠近,竖尖了耳朵……
“凤姐姐,东西拿好。”邬青莲边说,边将一样东西硬塞进了李翠凤手里。
南棠依稀看到,李翠凤手底微微颤抖了一下:“可南大哥他……”
“凤姐姐,你可千万不能心软,不然剩下的钱就别想拿到手了。”邬青莲声音极温柔,却说着极歹毒的话。
眼看邬青莲就要转身走出,南棠忙一闪身,躲进了屋内。
须臾后,李翠凤招呼的声音响了起来:“南大哥,棠儿,吃面了。”
南棠掩下情绪,只装出与往日一般无异的样子,迅速吃起了面条。
只是在喝下最后一口面汤时,她却突然问了一句:“咦?娘还没起床?”
突然听南棠提起邬青莲,李翠凤不由得手底一抖,筷子上的面条便倏地一下掉了下去:“方、方才青莲妹妹一大早就出去了。”
“哦,那娘有没说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我,我不知道,她也没留下话。”李翠凤压根不敢与南棠对视。
看着眼神慌乱的李翠凤,再想到方才厨房里的那一幕,南棠心中似乎隐隐猜到了什么?不过她表面却半点不露,依旧如平常般背起书袋,离开了家门。
此时,目送南棠走远,李翠凤心头那块大石才总算落了地。
然而转身看到南怀枢,她眼底却飞快闪过一抹挣扎……
心中有事,南棠在书院一直坐立不安,就连大大咧咧的夏妍也看出了她的不妥。
“哎,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我帮你守着,你给自己扎上一针?”
南棠摇了摇头。
夏妍却不依不饶了起来:“要是没把握,那不如告个假去医馆看看?”
告假?
对,就告假!
夏妍一言惊醒了南棠,下一刻她利索收拾好书袋,背上就朝书阁飞快跑去。
“小师叔,我有点头疼,想告假。”一进去,南棠便气喘吁吁地直接告假。
“头疼?严重吗?”
蒋进刚要问详细点,不想南棠已转身冲了出去,只背着身朝自己摆了摆手:“不严重。”
看着南棠跑远,蒋进只好摇摇头,重新坐了下来。
看来,是最近压力太大了,这丫头受不住了。
也好,反正只剩一堂课了,等明天再替这丫头补回来就好。
另一边,南棠已径直跑出书院,一路朝家跑去。
跑着跑着,她心头那种不安的感觉也越来越强……
老天保佑,千万要来得及!
等她等近家门,却发现大门半开,屋里屋外皆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酒香……糟糕!
再顾不得其他,南棠将书袋径直朝地上一扔!不要命般朝里屋跑了过去。
“嘭!”
当南棠一手推开父亲房门时,眼前一幕却让她险些裂开了眼角……
眼见处,父亲正倒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可身上的长衫已然被身旁的李翠凤解开了一半。
“住手!”
闻声,正埋头做事的李翠凤陡然一惊!
“棠儿……”看到南棠,她越发的慌了,刚想坐起却又猛然跌了下去,“我、南大哥……”
望着对方酣红的,明显也喝了点小酒的脸,南棠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你给我起开!”
话音刚落,南棠已一个箭步冲近,一手便将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李翠凤拎了起来!
下一刻,她手一转、一压,便将那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李翠凤一把按到了镜子前:“好好看看!你自己象什么样子?”
“我爹自问待你不薄,当初也是你嫌贫爱富,收了赵家一大笔聘礼,把我爹抛弃了,我爹才与我娘定下亲事……可你倒好!居然恩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