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些,南棠果然听到了邬青莲的声音,可隐隐的还有着另外一名女子的嗓音……
难道?
南棠不再迟疑,上前一把掀开屋帘:“爹!我回来了。”
“棠儿回来了?来,快见过你凤姨。”见到南棠,邬青莲竟罕见般抢先迎上来,并把她拉到了一名陌生女子面前。
“这……就是棠儿?长得可真好。”
本以为女子只是言不由衷的一句客套话,但意外的,南棠却从她眼中看出了一丝真心实意,于是心底闪过一抹疑惑的同时,也顺着邬青莲的话喊了一声:“凤姨。”
“哎,好孩子。”那女子忙笑着应了一声。
此时,南怀枢也瘸着腿走近:“丫头,你凤姨……“
南怀枢正要跟南棠解释,邬青莲却笑着将其打断:“好了,既然大家都见过了,以后就不必再这样生疏客套了。”
“来,凤姐姐,我带你到四处转转。”说毕,邬青莲便不由分说般拉着那女子的手走出了院子。
以后?
对上女儿满眼的疑惑,南怀枢咳了两声,这才说起了那凤姨的事情。
原来,女子全名叫李翠凤,小时候与父亲是邻居,后来父亲去了邬家私学读书,而她也听从父母安排嫁到了邻县,就这样,俩人已有十多年没见过面了。
可巧的是,她昨天居然来了平城,本想在城里找个活计好赚钱补贴家用。可一连两天也没找着活干,正彷徨间,竟在街上遇见了往家赶的邬青莲。
因为从前李翠凤曾来私学找过父亲,所以曾见过她的邬青莲竟一眼认出了她,并在知道她的情况后,死活把她拉到家来,还说让她在家暂住一段时间,直到找到活计和住处为止。
听完父亲一番话后,南棠眼底流露出一丝的不赞同:“爹,凤姨一个孤身女子住在我们家?好象不是太方便吧?”
南怀枢也皱了皱眉:“我起先也是这般与你娘说的,可她说,家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男人,况且我还有腿疾,别人能说什么闲话?”
“后来看你凤姨确实可怜,我想想,就应了下来。”
此时,南棠心底突然一沉……
可怜?恐怕可怜的人是父亲才对!
记得那日自己在城西屋内,曾听得宁唯忠说过一句,人,他已经安排好了,很快就可以动手。
如今才过去两天,这李翠凤便恰好出现了,还是邬青莲给领回来的……看来十有八九,这李翠凤就是宁唯忠安排的人。
居然想到利用父亲的旧识,这宁唯忠还真是心思歹毒。
不过眼下自己无凭无据,单凭一张嘴恐怕无法阻止李翠凤住进家里。还不如将计就计,利用李翠凤,彻底揭穿宁邬二人的丑事!
拿好主意后,南棠没再说什么,只在暗中默默留意那李翠凤。
当天晚上,李翠凤抢着烧了饭,说是自己不能在南家白吃白住,无论如何总得干些事情心里才踏实。
听李翠凤这般说,邬青莲自然十分乐意。
而父亲在旁边劝说几次无效后,也只好由她去了。
南棠则一直默不出声,只偶尔有意无意般望一眼那李翠凤……
很快,从厨房飘出了一阵诱人的香气。
南棠找借口进了一趟厨房,正撞见李翠凤在努力地擀面,擀得跟纸一般薄后,又切成细细的条,而旁边正用父亲钓回来的杂鱼熬着汤,方才的香气就是从那锅里飘出来。
看到这些,南棠不由得暗地点了点头……若撇开可疑身份,这李翠凤还真是一个持家的好手,起码做起吃食来比前世的自己厉害多了。
南棠离开厨房没一会,便听到李翠凤招呼:“开饭了。”
下一刻,南棠刚走近饭桌,李翠凤便一脸讨好般把刚盛好的一碗面条往她面前一放:“饿了吧?快尝尝好不好吃?”
南棠首先喝了一口面汤,眼底顿时闪过一抹惊艳……嗯,鱼的鲜又混合了面的香,真不错。
这时,她发现桌上还有一碟咸菜,一碟肉丝炒黄瓜,一碟酱肉。
看来,为了这个计划,邬青莲还真是下了血本了。
一顿饭下来,虽然每个人都各怀心思,但饭菜味道确实不错,所以都吃得颇为尽兴,而南棠更是一连吃了两碗面条。
吃饱后,望着李翠凤抢着收拾碗筷的身影,南棠默默道了一句……看来,这李翠凤还算是个会过日子的女人,无奈却甘愿做宁唯忠的帮凶。
既然事情都让李翠凤抢着干了,邬青莲又自顾自回了房间,于是南棠索性提前替父亲的伤腿换药。
揭下旧药时,南棠惊喜发现,伤势又好了一些,看来再过些日子就可以替父亲施针医治了。
就在南棠小心翼翼替父亲敷上新药时,收拾好厨房的李翠凤却一头闯了进来。
只是当她看清楚眼前一幕时,眼底登时一亮:“南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