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香梅眼睛死死的盯着余桃,恨不得把她身上盯出几个血窟窿来,她心里又妒又恨,不停地在心里骂着余桃是只不要脸的狐狸精。
一旁的沈国珍自然也看到了余桃,但是她和姜香梅的心情完全不一样,没有半点愤怒,反倒还有一丝窃喜,她可不管余桃和军官在一起还是和农户在一起,只要不来和自己抢陈北南就好。
因为军用车很高,余桃下车的时候余长生很体贴的伸出手去想要扶她一把,余桃看见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正用好奇的眼神看着她,心里真是懊悔不已,这下自己就算身上长满了嘴,也说不清了,哪里还敢让他扶,摆了摆手,自己跳下车来。
王桂芬老远看就到公社门口围了一大群人,虽然也好奇,但是她毕竟是妇女主任,这些年已经习惯了端着官架子,自然不会像这些没见过世面的村民一样,钻进来瞧热闹,但是还是忍不住往这边多瞄几眼。
就这几样却不偏不倚,正好看见余桃从车里下来,不禁一惊,她怎么会在车上,旁边那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刚刚晃一眼没认出来,现在仔细一看,这不是自己“好朋友”杨碧清家的大儿子余长生吗?七八年都没有回来过了,听说他昨天才到家,怎么,这么快就看上余桃了?
余桃站稳后正想着把傻弟抱下来,赶紧离开这里,余长生却先了她一步,修长壮硕的胳膊一伸,很轻松的就把傻弟抱了下来。
这时车上的人都陆陆续续下来了,余国栋一张老脸笑开了花,走过去对余长生说:
“长生呀,快进去给你叔叔伯伯婶子们问个好,请他们吃糖。”
“好,爸我现在就去。”余长生应着。
余坦克连忙从车上把那包,事先准备好的糖拿了下来,抬眼时正好看到矛头匆匆忙忙的从自己旁边走过,他一把抓住矛头的胳膊,很是骄傲的道:
“矛头,去哪里?看我哥这车,霸气不。”
矛头显然有事情要办,他没有看余坦克口里的汽车,而是有些焦急的道:
“南哥病了,起不来床,我去卫生院给他叫个医生。”
“这么严重?他可是国防身体,这么突然病了。”余坦克听了矛头的话脸色一变,也跟着着急起来。
“谁知道,你不觉得南哥这两天怪怪的吗?昨天白天傻傻乐一天,晚上不知道去了哪里,很晚才回来,回来也不睡觉,在窗户边坐了一晚上,问他什么也不答,今天早上我起床就发现他发烧了,现在还说胡话呢。”矛头对余坦克说到。
余桃给余长生道了谢,带着傻弟正想离开,无意间听到了二人的谈话,脸色稍变,却什么也没问,拉起傻弟往里走去。
“同志,陈北南同志生病了吗?”沈国珍也听到了两人的谈话,看着矛头问道。
刚刚听到“南哥”两个字,她立刻反应过来,他们的南哥不就是陈北南么。
“嗯。”矛头不知道沈知青为什么忽然关心起南哥来了,南哥和她好像也不熟呀?
“我要去卫生院给南哥找大夫了,再晚点怕是要烧坏脑子了。”矛头说完不再理会两人,往卫生院的方向跑去。
“我和你一起去。”余坦克叫住他,把手里的糖递给大哥,解释了几句,就和矛头一起走了。
两人走后,沈国珍的脸色慢慢浮现出了笑容,看来老太爷都在帮自己,陈北南生病了,需要人照顾,这正是自己和他改善关系,拉进距离的好机会。
“香梅,我今天有事情,就不和你一起去上工了。”沈国珍转过身来对姜香梅说到。
姜香梅把目光依依不舍地从那个穿着绿军装的英气男人身上收回来,疑惑的看着沈国珍问道:
“国珍,怎么了?”
“没事,我现在就去队长那里请个假。”沈国珍不想姜香梅再问,转过身走了。
她当然不会告诉姜香梅自己要去照顾陈北南,毕竟自己还没有说亲,去照顾一个男人,传出去对自己的名声总是不太好。
余桃带着傻弟来到办公室,见王桂芳还没有来,心道正好不用和她碰面,把稿子放在她的位置上准备离开,刚转过身就见王桂芳挎着布包走了进来。
“桃儿,昨天怎么没来婶儿家呀。”王桂芳取下布包挂在墙上的钉子上,看着余桃和颜悦色的说。
“昨天家里有些事情,耽误了,所以今天一早给你送过来。”余桃知道王桂芳叫自己写稿子不过是一个骗自己去她家的借口,早一天给她和晚一天给她并没有什么区别。
这时候余国栋和余长生也走了进来,王桂芳眼睛一转,故意提高了声音对余桃道:
“桃儿呀,昨天以为你要来,我们家建设还专门去买了猪肉,做了饺子呢。”
她这话明里是说给余桃听的,但暗里却说给余长生听的,让他知道余桃和她家关系不一般,最主要的是和她家建设关系不一般。
她这话说的“暧昧”,余长生听了完以后,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却忍不住在心里猜想,余桃和张建设难道已经定了亲?
“大家都知道张同志热情,平时上工时也总是帮助沈知青、姜知青这些女同志。”明知道王桂芳的话是想把自己和他儿子强扯在一起,余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