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起。”
“谢贝勒爷恩典。”接生嬷嬷起身,“贝勒爷,奴婢可能进去看看福晋?”
胤禛双眸幽冷深邃,平添阴狠,打量了这位嬷嬷好半响,见她面色无疑才点头,“赶紧进去。”
“是。”
接生嬷嬷进了正屋,先去内室,这会儿陈太医已经在为乌灵珠针灸止血,苏嬷嬷田嬷嬷也在帮忙;从外面请来的接生嬷嬷已经吓傻了,无人主意到她的到来。
“陈太医,四福晋如何了?”接生嬷嬷不得不出声询问。
陈太医头也没回,道:“福晋的情况比较危急,谁出去禀告贝勒爷,福晋需用百年人参入药;问问贝勒爷可有百年人参,若是有,本官现在就能开药方。”
“有的,方才贝勒爷已经让苏公公去拿百年人参了。”接生嬷嬷接下话茬。
“那就好,麻烦这位苏嬷嬷看着点福晋手上的银针,最好不要挪动;本官去开药方,这位嬷嬷,药方开好后还要麻烦你亲自去抓药煎药,不能假他人之手。”陈太医一边交代一边起身走到桌前,打开医药箱,从里面取文房四宝快速开出一份止血补气吊命的药方。
田嬷嬷接了药方就走,出门之后匆匆出府。
胤禛听不见里面的动静,等的越发心烧火撩,顾不得什么男人不得入产房的规矩,走进屋里越过伺候的奴才绕过屏风到了内室。
“主子爷!”
“主子爷,您怎么进来了?”一个小丫鬟惊呼,苏嬷嬷从床上拉回视线,扭头看去也是一惊。
胤禛行至床前停下,距离越近血腥味儿就越发浓重,到了刺鼻的地步;小福晋面容苍白,憔悴不堪,头上都是汗水,狼狈到毫无生息。
“福晋......”
“主子爷,暂时止血了,陈太医开了药方,田嬷嬷一惊去抓药去了。”苏嬷嬷在旁道:“主子爷,您还是出去吧,产房血腥味儿太重,对您不好。”
胤禛眸光冷漠,撇她一眼,“陈太医留下,苏嬷嬷留下照顾孩子,其他人都滚出去。”
苏嬷嬷浑身一颤,从未见过这样的四贝勒,那眼神冷漠到骨子里,仿佛毫无感情波动又凉薄的眼神;可是,她能确定贝勒爷不会害福晋,嘴唇微动,颤巍道:“是,其他人个赶紧出去。”
“滚。”
催促着一群人见礼告退,人一走,房间里的空气反而清新少许。
陈太医走上前,“贝勒爷,福晋这会儿无事。”
“你就在这里守着福晋,若是福晋有个三长两短,你该知道你的下场。”胤禛眸中越发寒,陈太医知觉透心凉,忙点头应喳。
胤禛想在床边坐下,却不想手一碰到床边就摸到了湿濡;心里又不好的猜测,轻轻掀开被子一角,乌灵珠下身躺着的被褥都染了血,上面的被子底下那一层也染上了。双眼变得猩红,去看福晋犹如随时会破碎的陶瓷一样,“保住福晋,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奴才知道,贝勒爷,您先别急;四福晋现在稳定下来了,只要不挪动,不受刺激不会出血。”这一点还是能保证的。
陈太医心口被压的难受,这位贝勒爷平时板着张脸,惊怒时更甚。
半个小时后,田嬷嬷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回来,“主子爷,陈太医,给福晋的药煎好了。”
陈太医疾步上前接过药碗放在鼻息下嗅了嗅,味道纯正没有其他怪味;又问田嬷嬷,“煎药期间你一直盯着的?”
“是,不敢走开,福晋等着用药呢。”田嬷嬷忙颔首。
“那就行了。”陈太医放心了,又把药碗交给了她,“喂福晋喝下去,此药乃调理气血,滋补血气,同时能止血;福晋连喝三天便可无忧。”
田嬷嬷喜出望外,赶紧到了乌灵珠床前;小勺子舀了来喂,却怎么也喂不进去,顿时慌了。
“福晋喝不下去。”
陈太医上前把脉,好一会儿才松了口气,“四福晋陷入昏睡,喂不进汤药是正常的;有没有竹子?用小圆筒喂。”
胤禛抬头冷睨他们一眼,一把夺过药碗,喝了一口到嘴里,俯身一口一口喂给乌灵珠喝下;有了胤禛送药,乌灵珠顺利喝完一碗汤药,陈太医守了大半天才取下银针。
“四贝勒爷,奴才到外头等会儿,让田嬷嬷给福晋看看是否还在流血。”
“嗯。”胤禛点了头,陈太医忙退出了正屋。
田嬷嬷小心翼翼的瞧了瞧主子爷,见他没有动作,便道:“主子爷,您是不是避讳一下?”
“避讳什么?赶紧看。”胤禛眼底有了怒色。
“是是是。”田嬷嬷绕道后面掀开被子一看,眼底都是喜色,又盖上被子退后两步道:“主子爷,没有流血了。”
胤禛点头,“把陈太医叫进来。”
“是。”
田嬷嬷出去片刻,陈太医再次跟了进来,“主子爷,陈太医来了。”
胤禛头也不回道:“过来给福晋把脉。”
“喳。”
陈太医走上前给乌灵珠把脉,好一会儿才道:“回四贝勒爷,四福晋情况稳定了;只这三日不能受大刺激,也不能挪动,得静养。”
“嗯。”胤禛冷淡地伸出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