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灵珠微启眼睑,“起。”
“谢福晋。”绿茵再次见礼起身,这才将果盘送到乌灵珠跟前的桌上,“福晋请慢用,大厨房那边给您榨了果汁,稍后便送来。”
乌灵珠点头,“嗯,赏。”
乌灵珠没说赏谁,那就是准备果汁的和这个小丫鬟都有赏;苏嬷嬷应喏,随后便将赏赐下发下去。福晋银钱多到用不完,不说那琉璃,就说后来发展起来的肉干生意,如今每年入账至少二十万两白银。销路之广,拓展到了大江南北,味道好,保存时间长久,销路不愁;接了生意的下人们只是进货、出货就忙的脚不沾地。
二十万两是存利润,不含任何其他费用。
福晋高兴了就打赏,福晋手松人仁和,府里人没有不敬着这位福晋的;再加上福晋得宠,后院那两位格格形同虚设,主子爷一心一意宠着福晋,福晋要钱有钱,要权势有权势,怕是京城日子过的最自在的嫡福晋了。
乌灵珠多少吃了点儿水果就睡下了,贪睡劲头还没过,时不时就想睡;再加上,一动脑就头疼,乌灵珠宁愿睡觉,至少能美容养颜,还能让身体更好。头疼起来不是人能受得了的。
当晚,等乌灵珠用了晚膳洗漱好躺下,苏嬷嬷找了个机会将今儿个白日的事情和胤禛说了说;胤禛听后皱了皱眉,“爷回来后,福晋怎么没说?”
“您在外面忙,福晋体谅您;只,奴婢们瞧着福晋时不时头疼,着实心疼,这才擅自禀报给您。”苏嬷嬷自知越过主子这么做有失本分,但她不得不这么做,“福晋一心想着主子爷,德妃娘娘刁难福晋,福晋爷没和您说过。”
胤禛心疼刺疼,他家小福晋竟被人刁难了?
“德妃怎么说的?”
“德妃娘娘明里暗里说福晋不够大度,还说等到大选之后要给您选侧福晋、庶福晋、侍妾格格之类的话,让福晋早些做好准备;此外,福晋有孕在身,德妃娘娘的意思让后院那两个格格先侍寝着,等其他人进府后再另作安排。”
胤禛侧目看向室内的屏风,虽然看不到床上的人儿,还是忍不住心疼;德妃太闲了,竟还有闲心管府中之事。
“爷知道了,从明日起,福晋动了胎气需要在府里安心静养。”
得了主子爷的准话,苏嬷嬷眉开眼笑,眼底都是笑意;有了主子爷这句话,福晋又能在府里安心度日了。
法子有逃避之嫌,但也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当晚就喊来了大夫诊脉,买通一个民间大夫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儿;乌灵珠少不得也知晓了胤禛打算,说实话,除了太后让她挂念,其他的还真没什么心思,顺势就应了。
隔日清早,田嬷嬷亲自进宫向太后娘娘禀报,太后娘娘得知此事满心不悦,等田嬷嬷走后才让人去汇报给康熙帝,旋即就和身边的心腹嬷嬷道。
“德妃又作妖,就不能安分点儿;老四家的本就身体柔弱,先前的损伤才养好,本该好生养着的。”
“太后娘娘,您息怒,德妃在宫里也有二十多年了;一贯是不管事儿的,为人也和善,想来是有误会。”文嬷嬷笑着又道:“四福晋说不得是从宫里出去之后才动了胎气。”
太后娘娘摆摆手,“你亲自出宫去看看老四家的,哀家不放心。4,现在就去。”
“是,奴婢告退。”
文嬷嬷领着两个小宫女出宫,两个宫女手里捧着赏赐;人刚出宫,康熙帝那里就接到了刘姑姑传递过去的消息。
康熙帝看向梁九功,“你去查查,昨儿个永和宫发生了什么事。”
“喳。”
梁九功退下后,康熙帝望着桌前的奏折好一阵儿出神,直至梁九功再次回来。
“万岁爷。”梁九功躬身立于下方。
“说,怎么回事。”康熙帝起身走下高台。
梁九功恭敬的回话,“昨日德妃娘娘倒也没做什么事儿,四福晋在永和宫连茶水都没喝过一口;倒是,德妃娘娘说了些让四福晋做好准备的话,大选之后会给四贝勒也指侧福晋、庶福晋跟侍妾格格。当时,四福晋郑重应了,想来是出宫之后的事儿。”
“原话怎么说的?”康熙帝不信,宫妃们的性子他还是了解的。
“是。”梁九功将从永和宫伺候的嬷嬷那里听来的原话转达了个一遍。
康熙听后也觉得并无不妥,反而很平静,“这么说来,是四福晋回去之后才动的胎气?”
“恐怕是。”梁九功拿不定,“奴才已经让人出宫打听去了。”
“嗯。”康熙帝回到龙椅落座,“德妃倒是大度。”
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梁九功背脊冒冷汗,康熙帝是明君不假,有时也是个喜怒无常的君王。
康熙帝笑了笑,“把德妃的绿头牌撤了,一个月后再放上去;再去给永和宫送些赏赐,顺便跟德妃说一声,老四的侧福晋由朕......罢了,让德妃留意侧福晋的事儿。”
德妃一向对老四没多少情分,顶多面儿上过得去;突然想选侧福晋,他倒想看看德妃会怎么选。
“喳,奴才这就去。”梁九功心里没底,万岁爷不像是生气,但又让人心里发毛。
康熙帝坐在空旷的乾清宫龙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