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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阿哥没有正经封爵,总归在外行事时不怎么方便;特别是上差,对老大人和有爵位的人总是要谦让一下的。何况她家这位爷还是个性子严肃谨慎的,也就回来后能放松下来。
“爷是皇子阿哥,谁敢为难爷?”胤禛擦着那一头青丝,“在家里好好的,不用担心爷;今儿个已经封笔了,要过正月十五才开笔,接下来半个多月的时间爷都陪着你。”
这也是每年最悠闲的时日了。
“那也挺好的。”乌灵珠笑眯眯的点头,摸摸半干的头发,“好了,不用擦了,小厨房里做好了膳食;今儿个还炖了羊肉汤,特意放了去檀腥味儿的药材,一会儿你多喝几碗。”
胤禛点头,“行。”丢开毛巾擦擦手,又去看乌灵珠把头发绾了一下披散在身后,为她平添几分柔弱美;牵着她手到外间桌前落座,凳子上有软垫,屋里有地龙,倒也不冷。
“完琦,让人上午膳。”
“是,福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远,片刻后又走了回来,这次还多了几道脚步声。
完琦率先进来,双手端着一个青花瓷的钵,后头跟着七八个宫人,有宫女也有太监;饭菜上齐,各自退下,完琦将碗筷摆上便也退下了。
胤禛亲手盛了两碗汤,其中一碗挪到乌灵珠跟前,“一看就是你亲自让人炖的汤。”
“知道你眼明心亮。”乌灵珠心湖泛起涟漪,两人年岁小,然,相处近两年下来,彼此之间更多的是温馨暖意,细水长流,“特意让小厨房的人撇去了油腥儿,你多喝点儿,暖胃不说还驱寒养身子;你每日在外面跑的人,身体最容易沾染寒气。”
“好,都听你的。”
胤禛眉眼柔和,一顿饭下来还真多了两碗;饭菜不多,简单是简单了点儿,吃着舒心比什么都强。
饭后,胤禛拉着乌灵珠在屋子里转悠消食,又午睡了一会儿;随后每日陪着她说话,两人没什么顾忌,谈天说地,论琴棋书画,胤禛还特意为乌灵珠画了一幅明清时期特有画风的画,削肩的那种,这种画法出来基本是没有棱角的,看着跟一个人似的。
乌灵珠来了兴致,想到之前去的那个小世界,她也是特意学了点儿素描画风的;否则,在娱乐圈还真拿不出手,亲自上阵为胤禛画了一幅素描肖像。
胤禛看的来了兴致,“棱角分明,线条清晰,画出来与真人差不多了;乌灵珠,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不是,只是偶然间和一个洋人学的;不过,听说这种画风并未公开,是人家独有的画法。”
“你还认识洋人?”
乌灵珠挑眉,“认识洋人多正常的事儿,现在京里的洋人就有好几个。”
胤禛也没深究,“这种画法很好,若是在通缉犯人的时候有真人画像,那就更容易了;就是日常画的时候也可以融入到画风里去,咱们以后多画一些这样的画像,再给添上色彩留存。”
说到兴头上,胤禛絮絮叨叨没完没了,还真有点话痨的样子;在外看着严肃谨慎,在家里放松下来就是个话痨,有说不完的话。
年关这一天,乌灵珠和胤禛睡够了才起身;在家里吃过午饭进宫,先去乾清宫请安,又去慈仁宫,再去了永和宫。
德妃娘娘淡淡瞧着两人,看不出情绪来,“起来吧。”
“谢德母妃。”
两人起身,站在原地,德妃也不让入座;反而凉着他们,乌灵珠站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德妃就只会这些阴损招数,好似谁不知道似的。
“德母妃,方才皇玛麽说了,让儿媳和爷请安后回慈仁宫;这便回去,您慢慢喝茶。”乌灵珠拉着四阿哥就走。
德妃和宫人都是懵逼的,忒娘的,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反了,反了。”德妃一扫桌面,茶杯应声而落;看到那落下去的茶杯顿时心疼了,那事皇上心赏的,就这么没了。
宁库姑姑上前劝道:“娘娘,四阿哥和四福晋是去慈仁宫,您可别发火了;让人知晓传到太后耳朵里,这事儿可就没法善了。”
太后有多宠四福晋满宫里谁不知道?就连连生四女的大福晋都及不上未曾生育的四福晋。
不说四福晋是不是打着太后娘娘的旗子不让德妃搓磨,若真是,怕是太后还要认为德妃是个恶婆婆;太后娘娘年轻的时候跟守活寡没两样,人老了通透的很,谁还瞧不出德妃心里那点子心思?
德妃运气再运气,好歹压下了心里的恶气。
出了永和宫,乌灵珠小声跟胤禛说话,“啧,德母妃对咱们两口子越来越冷了,咱们也没得罪她,搞的好像我们求着她似的。”
胤禛神色晦暗,哪里是得罪德妃了,是德妃不待见他,从而迁怒乌灵珠罢了。
乌灵珠抬头一看,心下一沉,岔开话题,“好了,我们走吧,你去乾清宫找皇阿玛;我去慈仁宫陪皇玛麽,德妃就是想找事儿都没法。”
“以后不必给她脸面,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养母去世几年间,生母的所作所为令人心寒;往他身上发泄也就罢了,竟是不顾脸面的搓摩乌灵珠。德妃只是个包衣旗女,虽说身为宫妃,也就仗着包衣家那点子人脉和康熙帝的恩宠才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