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建党犹豫,“八千万太多了。”
“你家做了十几年的生意,八千万都没有?骗鬼呢。”姜毓秀冷嗤。
姜建党面上火辣辣的,乐敏气势汹汹的说道:“我家有多少钱是我们的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我们要用八千万给一条蛇做善事?”
蛇影黑气汹涌翻滚,床上的姜玉鑫痛苦的直皱眉头,半边身体的蛇鳞在黑红之气下越发黝黑明显。
“儿子。”
乐敏吓了一跳,扑倒病床边,想起还有一条蛇在,忙又回头几步;目光不善的盯着姜毓秀,“我儿怎么了?玉鑫为什么会这样?之前的鳞片也没长得这么快。”
“这就是你不积口德的下场呗。”姜毓秀轻笑,话音不咸不淡,“你们再不做决定,等蛇鳞蔓延全身,就是救回来也会折损寿命,到时候能活多久就看他的造化了。”
姜玉敏往后面缩了缩,不敢再冒头;这段时间的见识简直颠覆三观;再多的小心思也不敢跑到姜毓秀面前去现了。
姜建党面色难看,“八千万,我出;你赶紧救他,让那条蛇离开,玉鑫才十几岁,比你还小,还是个孩子,不能就这么毁了。”
姜毓秀看向乐敏,等着乐敏说话;怎么着也的让她出血疼一疼。
乐敏犹豫不决,八千万不是小数目,他们家所有东西卖了怕是也就这个数。
“答应。”姜建党不耐烦对乐敏开了口,“是钱重要,还是儿子重要?”
乐敏眼睛一闭,“我答应。”
“答应了就要做到,否则,你儿子可活不长。”姜毓秀抬起手,“过来。”
蛇影看看姜家人,咬牙出了姜玉鑫的身体,身后带着一连串的符文,落在姜毓秀手上。
姜毓秀用符纸将其身上的戾气洗去,继而,以功德抹去符文的痕迹,放开了手;蛇影散去了黑气和诅咒的气息,露出本来面目,原是一条快化蛟的黑蛇。
“回去吧,回到主体里去。”
“谢谢大师。”蛇影身影淡去,消失在病房里。
姜毓秀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蛇鳞退去,但是,长过蛇鳞的地方却留下了痕迹;若是调理不当,必定会留下痕迹,甚至是毁容。回到云清陵身边拿出手机。
“姜先生的银行账号给我一下。”
姜建党拿出钱包,给了她一张卡;乐敏已经扑倒病床边上去看儿子,根本没注意这边的情况。
“姜先生每个月给我一万多,就算两万一个月;我今年十八岁,就算十八年,多的就当是最后孝敬你,一共是四百三十二万;答应给你翻倍,八百六十四万。数目有点大,手机转账怕是转不出来,我记一下你的银行账号,出了这里我立刻去银行转账给你。”
姜毓秀将对方的银行卡照了一张相下来,还给了他,“答应你们的,我做到了;等钱还给你,我们之间就两清了,从此之后相见如陌路,不必打招呼。”
“走吧。”云清陵起身走来,牵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伏年笑了笑,紧随其后;在姜家人的目光下出了病房。
姜建党心中酸涩难当,失落并重,丧气的一抹额头;看向躲在角落了的小女儿,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小女儿和大女儿一笔,就像个废物一样。大女儿能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学,这才多久,就能拿出**百万的巨款来;从小宠到大的小女儿却在遇到事的时候躲开了,细思极恐,姜建党不敢再多想。
“乐敏,你在这里照顾玉鑫,我回去一趟清点一下家里的资金和资产;该出售的出售,早点凑齐八千万,玉鑫也能绝了后患。”说完不等妻女回应就出了病房。
姜毓秀出了医院,让伏年开车去了最近的一家银行,将八百万转给了姜建党,随之还有一条信息。
——钱已转出,注意查收。从这一刻开始,两清。
之后的姜家如何,姜毓秀没再管,也没兴趣去问。
反倒了是伏年,回上京后直接来找他们,将姜家的情况说了说,“姜大师,你还不知道吧,姜家把所有的资产,包括公司都卖了;才凑齐了八千万,现在的姜家彻底落魄了。”
“姜家在c省买了一套一百多平的四室住着,听说,现在姜建党在别人的公司里做事。”伏年笑眯眯的说完,看姜毓秀的脸色,见她脸色微变,甚至平静无波,便知道姜家于她是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姜大师,你对姜家人真的没有想法了吗?”
“什么想法?落井下石?”
伏年哈哈大笑,“姜大师,您可真有意思,您就不是能做出落井下石的事儿来的人;我是说,您真的放下姜家了吗?或者说,放下亲缘了吗?”
“放不放下不过一念之间,你太执着了;血缘亲情并非无可替代的,这世上有无数的父母不想抚养子女,不想教养子女长大,又想从子女身上得到他们不该得的东西,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坏,不过是心中种魔。”姜毓秀摇着头,心情还不错,和伏年也能多说几句话。
“姜大师看的很透彻。”伏年不由的深思,他的思维是不是太过固定,对人生参悟的不够。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对我而言,成佛成魔都不是我的选择;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