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娘,红梁、红果,我先走了;我爹也该回来了,下次再来找你们聊。”
年青青识趣的起身就走,高红梁和高红果还是愣怔了一下,转而将她送了出去;路过高家大叔的时候,年青青叫了一声人才离开。
年青青一走,高母走到高父身边,笑着问道:“刚才出去的就是新来的那户人家的姑娘,看着人不错的,别看我们年龄相差的大,我们却很聊的来。”
“那就好。”高父可有可无的点点头。
高母兴致不减,继续絮叨:“青青这孩子就是懂事,肚子都那么大了,一听红梁和红果说我给她准备了产后的东西;一心来拜访我,可真是个知恩的好姑娘,可惜结婚了,不然我倒是想介绍我娘家大嫂家的小子给她认识。”
“你可拉倒吧!”高父绷着脸,语气有点不屑,“就你娘家大嫂那情况,人家能看得上?尖酸刻薄的长舌妇;人家武家可是有钱人家,瞧瞧人家的吃的穿的就知道家境好。”
“那不是说说嘛!我又没真去拉媒。”高母皱着眉头,不高兴当家的说她娘家。
高父点点头,“这姑娘看着就是个不简单的,听说还会刺绣,这可是大本事;有这份手艺在,走到哪儿都饿不着,你娘家那个侄儿配不上人家。这种话也别再说了,让人听了去反而不好。”
“知道知道,这点事情我还能不知道咋地?”
高家老两口说着话,高家三兄弟的媳妇儿也在说着年青青这姑娘;她们只晃眼看了一眼,但那如花似玉的美貌还是晃花了她们的眼。就那样坐在高家女人中间什么都不做,那也是最显眼的一个。
高家妯娌不知道什么叫气质,不然,她们就会知道,美人在骨不在皮;皮相的美无法永恒,内在美才能一生受益。
年青青回到家,丁大方端了蛋羹出来,“青青,乘热吃了,凉了味道会减几分。”
“丁叔,我爹什么时候回来?”
“看日头应该快了。”丁大方看了一眼外面的日头,日头当空的时候就是正午。
年青青慢悠悠吃完一小碗蛋羹,“丁叔,麻烦你了。”
正午时分,武青松从外面回来,同样带了好些白面大米回来,同时也给年青青带了各色棉布;他们住在山坳村,不在外面行走,华丽的衣裳穿不出去,只能穿棉布做的衣服。年青青的手艺好,就算是棉布衣裳也能做出好些花样儿来。
“爹,镇上的锦绣布庄如何了?生意可还好?”年青青倒一碗温开水递给他。
武青松接过一咕噜喝完,才算是解了渴,“好着呢,延安这边的城镇多是多,但是名贵的东西却很少;我们店里的东西都是从外面运送来的,东西好,价格也便宜,自然是好的。”
“嗯。”年青青不懂生意经,不过是问一嘴。
武青松在炕上坐下,笑呵呵压低音量,“少奶奶,我这里还有一个好消息。”
“是沉渊的消息?”年青青牟然扭头看去。
武青松点头,“对,少爷已经到了延安,不日就能到四方镇;咱们的联络人员齐全,少爷想找到咱们并不难。”
年青青面染喜色,摸摸凹凸的小腹“太好了,就不知沉渊什么时候能到;我这已经六个多月了。”
“是呢。”武青松笑的狡猾,“我好像忘了和少爷说您怀孕的事儿了。”
年青青之前没想到这一茬,还一直以为云沉渊知道她怀孕的消息,这会儿被武青松这么一说,好气又好笑。
“爹,您可真是的。”
“这不是想让少爷自个儿发现嘛!惊喜哦。”
年青青好笑的点点头,“怕是得惊吓。”
武青松笑的开怀,少爷小时候过的凄惨,长大一些性子就偏沉稳,不够活泼;一直都是一副沉稳稳重的样子,极少见他失态,现今可是有一个好机会。
“爹,你还真不怕沉渊埋怨您呢。”年青青也想看看云沉渊失态的样子,甚至很期待。
“怕什么,少爷知道您怀孕了,到时候还能顾得上我?”
年青青摇头不言,一时半会儿的想不起来,等他醒过神来,到时候就好看了。
没有外面的战争,没有勾心斗角,日子波澜不惊的过着,悠悠晃晃的就过了二十多天。
武青松每日去镇上管理铺子,傍晚归来,这一天是铺子里结算的时候,回来的稍微迟一些;铺子里每十天结算一次,铺里请了两个活计一个掌柜的,武青松只在幕后忙活。锦绣布庄步入正轨后他就只在幕后管事。
“青青,武老哥回来了。”
年青青抬头看向屋外,丁大方站在门外,正往坡下看去;笑了笑,低头继续做衣服,沉渊要过来了,衣裳得多坐几件,天气慢慢热了,换洗的衣裳得多做几件。
“青青,武老哥身边还有一个青年,瞧瞧那魁梧的身段,是个壮小伙子。”
青年,壮小伙子?
灵光一闪而过,年青青放下未做完的衣裳,下床穿鞋,捧着大肚子小跑到门外;接着昏暗的余光,看到跟在武青松身边的人,一身黑色棉布衣裳,脚上也穿的布鞋,与云沉渊一身军装的样子有些许差别,但她不会认错,那就是云沉渊。
年青青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