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子悄然扫了傅家二老一眼,心下满意。
李鸣远和鸣瑾见老爷子若有似无的点头,心神领会,上前扶着老爷子到上位坐下;李鸣远介绍道:“爹,这二位是文毅对象的父母。”
“老爷子,您好;我是元仪的父亲傅国维,旁边的是内人秦韵。”傅父起身恭敬的浅浅鞠了一躬。
秦韵也跟随起身鞠躬,“您好,老爷子。”
“坐,坐。”李老爷子指着他们的位置。
傅父和傅母含笑落座,“老爷子,我们这次前来,多有打搅。”
李老爷子对着二人的言行举止都很满意,神色间也满是温和,“这话就见外了,我们两家本事亲家,亲家前来小住理所当然。”
“承蒙老爷子关照。”
“那些客气话就不用说了,你们既然来了,那就说说他们两个小辈的婚事吧;你们若是没有意见,我们找个时间吧日子定一定,也早些结婚。”
李老爷子发了话,傅家夫妇脸色一正,正襟危坐,“我们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元仪能嫁到您家来做您的孙媳妇儿,是她的福气;我们这做父母的也能放心了。”
“如此,那他们的婚事便算是先定了;咱们找个日子摆酒订婚,结婚的时候再另外选日子。”对于他们二人明辨事理的行为,李老爷子也给足了面子。
“您老说了算。”傅父踌躇了一下,还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之前我们没有一口应下,是因着我傅家原本红色资本家,怕政审的时候不能通过,白白让元仪伤心不说,还面子里子都没了;后来了,经由文毅一说,我们才明白,现在已经没有资本家和红色资本家之分了。只是,我们家的家庭只能算是小康,不能算是富裕,怕冒然应下元仪的婚事,让元仪日后受委屈。”
“当然,我们不是说元仪就必定会受委屈;只是,我们做父母的一片苦心罢了,总是希望儿女都能过的好。”就算不说,想来这位人老成精也得老爷子也能猜出八成,既然如此,何必藏着噎着的,显得小家子气。
“理解,我们都是做父母的人,哪儿不理解;两位亲家放心,我们家没有磋磨儿媳妇的传统,不管是那个儿媳妇、孙媳妇嫁进来,我们家的人,那都是当自家人待的。”李老爷子含笑捋着胡子,见傅家二人松了口气,又有点拘谨的样子,便道:“我们家也是有闺女的人家,当初给舟舟相看沉渊的时候,我们也是费了百般心力;就怕舟舟日后受了委屈,我们这些亲人心疼。”
傅家夫妇心下彻底放松下来,能说出这话来,这位老爷子也是个性情中人。
“老爷子慈爱晚辈,我们多有不及。”
“彼此彼此罢了。”李老爷子摆摆手,对他们的话没放在心上,“现在已经是正午了,文毅,去叫你娘和舟舟他们把饭菜摆上来;咱们一边吃一边说话,把你俩的订婚日子给定下来。”
李文毅笑着点头,出去了。
李老爷子轻笑一声,“我这大孙子别的不说,体贴人是会的,如今也是越发稳重内敛;虽然不及沉渊和沉舟,在这四九城也是数一数二的世家子弟。你们两位亲近尽管放心,文毅日后若是敢对不起元仪这孩子,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老爷子严重了,我们对文毅也很满意。”傅父连连摆手。
两人年纪相差二十几岁,傅父虽然年轻时候是富家弟子,却远远不能和老爷子这位久经战场,又曾身居高位的人相比。
傅母在旁盈盈浅笑,听着你来我往的说着对彼此孩子的好话,心里是满意的不得了;李家果如女儿所说那般是慈和人家,瞧着当家的三个男人都是好相处的,那位女主人也是见过面的,元仪嫁进来可就是掉进福窝了。
李文毅走进厨房,“娘,舟舟,爷爷他们让上菜了;说是一边吃一边说我和元仪的婚事。”
“那就上菜。”许红旗笑呵呵的指挥者李文毅和李沉渊,她也加入了上菜的行列;唯独不让沉舟和傅元仪多动手,一来傅元仪的父母上门算是客,不能让傅元仪多动手,这是让傅家两位老人放心;二来,沉舟是从小疼到大的侄女儿,她心疼都来不及。
然而,李沉舟不是不懂事的人,虽有许红旗多番阻拦,还是帮着一起端菜上桌;这样一来,傅元仪也不能坐视不理,这几个人动起来,做好的饭菜很快便上了桌。
肉菜四个,蒸炸凉拌,炖肉,还有四五个素菜荤炒的素菜,堆满了满满两桌;人数太多,一张八仙桌根本坐不过来,堂屋宽敞便又摆上了一桌。
傅母看在眼里,直说太丰盛了太丰盛了。
“亲家们来一回不容易,这些都是早两天就备下的食材;就等你们了文毅在z省多亏了你们照顾,现在我们家不过是尽了地主之宜,亲家可不能客气,该吃的吃。”许红旗在李鸣远身边坐下,含笑对傅母说道。
“一定一定。”傅母笑容满面,对李家的礼遇很是高兴。
“都吃饭,沉舟都过来这桌坐。”李老爷子指了指下手方空出来的一个位置,“哼哼,来和曾爷爷坐。”
哼哼抬头看了看母亲,见母亲点头,才朗声应了,“好。”走到老爷子身边的位置坐下。
李沉舟也在李鸣瑾身边的位置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