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啥呢。”李沉舟面色一顿,“说过多少次了,不能乱叫,要叫伯娘婶子。”
李沉渊冷笑,“他就是学坏了,媳妇儿,到四九城以后就把他丢到军区去;和新入伍的那些士兵一起训练,磨磨他的性子。小小年纪,什么话儿都能说的出口。”
又被嫌弃了。
哼哼很委屈有木有,戳着手指,哀怨的瞅着他爹,“我每天还要和娘一起锻体呢。”
“没有你娘在,你就不能锻体了?”李沉渊冷眼瞧着他。
哼哼刚想说话,却瞟见曾爷爷和他娘都望着他,话到嘴边儿都打了两转儿;知道被他爹给挖坑埋了,要是他说行,那就是说不用娘陪着了;要是他说不行,那指定又是一同训。
哼哼沮丧垂下头,“能。”
“那不就得了。”李沉渊收回视线,靠在小间的墙上没再说话。
李书宁看着哼哼被坑,忍笑忍的很辛苦;哼哼人小鬼大的,也就在师傅和师伯手里才能吃点亏。
哼哼不高兴的撅着嘴,“爹好坏,娘,爹又坑我。”
“那你就跟你爹学,什么时候能比你爹厉害了,你就能坑你爹了。”李沉舟很无良的教育儿子坑爹。
哼哼苦着脸很纠结,“娘,我觉得没有那一天了。”
“为什么?”
“我修炼了这么久还是没有爹厉害,等我修炼起来,爹的修为会被我更高的。”好苦逼,有个喜欢坑儿子的爹,想反抗都反抗不了。
瞧着儿子苦逼纠结的小脸,李沉舟忍俊不禁笑出声来,“那你就努力修炼,你的资质不比你爹差;把你爹当榜样追逐,总有一天你会超越你爹的。”
“希望吧!宝宝心里苦,但是不能说。”哼哼撒娇卖萌有一手,这会儿就在沉舟怀里打滚讨好了。
李沉舟笑的不行,儿子就是个小活宝,还知道心里苦了呢;早熟的孩子就是比同龄的孩子成熟很多,很多同龄人都不懂不明白的东西,哼哼总是能一眼就明白。只是,这样的儿子天天被他爹打击,也是个可怜的娃。
卧铺间里说说笑笑的,时间过的也快;很快就到了发车的时间,火车哐当哐当的驶出火车站,踏上了前往四九城的路。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到达四九城火车站已是第四天下午;他们的行李太多,只能让几个男人把行李搬下火车后再下车。
“爹,沉舟,这边。”
一行人循声看去,只见一对穿着军装的中年夫妇站在不远处。
“大伯,大伯母。”李沉舟快步上前,和大伯母抱了抱,“大伯,大伯母,您们怎么亲自来了?派俩车过来就是了。”
这些年过去了,李家没有被打倒,反而更进了一步;如今,她家大伯父可是军界一把手,可以说是标准的有权有势的大佬了。
李鸣远笑着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你这丫头,怎么越发不稳重了。”
“不准说舟舟,我们娘俩老长时间没见了,舟舟这是想我了。”许红旗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我不说,我去接爹。”李鸣远摇头失笑,大步走到老爷子身身前,顺手接过了哼哼,“爹,您一路幸苦了,车在外面等着了;我们这就回去吧!”
“成,这人老了,身子骨是越发不好了;躺了三天骨头都软了。”李老爷子巴不得早点回去。
李鸣远笑道:“您这身子骨可是硬朗着呢,有舟舟在,能让您身子骨不好吗?看您这走路的样子都虎虎生风的。”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李老爷子捋着胡子,觉得他的身子骨是很好,抱着哼哼走上千米路都不带喘气了。
李鸣远和老爷子身后的李沉渊等人忍着笑,仲子国和古向党两位警卫员对眼前这位身居高位的一把手有了新的了解;同时,心下也放松下来,李家人都好相处,工作的时候也没那么多顾忌。
一行人提着行李出了火车站,火车站外面停了两辆军车,一辆小车一辆军用小卡车;把行李搬上卡车,李沉舟、哼哼和李老爷子坐李鸣远开来的小车,在车上也能说说话。
李沉渊等人则是自觉爬上后面的小卡车,和他们一起回了军区大院。
军区大院的变化很大,以前看上去还算是简陋朴素的门岗,经过修缮之后变得很有威严气势;两名站岗的战士往哪里一站,普通人根本不会想着往里面走。
而且,门岗处站岗的战士都是身带配枪的。
一路顺利进去,到了李家的小院,一行人下了车,热热闹闹的走进院子里。
“家里什么都没变,还是以前的样子。”就连门窗都没换过,也就是每年有人固定修缮一下。
许红旗拍拍小侄女的手,笑着说道:“这里都住了几十年了,没必要换,就这样挺好的;现在外面可没有彻底平静下来,怕是要沉淀个两三年才能逐渐走上平静下来。”
“大伯母说的是。”李沉舟觉得大伯和大伯母都是天生混军界的料,对军事的敏.感度十分高,就如这一刻,大伯母虽然退休了,然而,在军事的敏.感度上一点没有退化;外面有的人怕政策反反复复,有的甚至觉得已经彻底解除了枷锁,猖狂起来。
看看她家大伯母,这种行事风度,好些人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