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肉您放进篮子里,用菜遮上;刚才您来的时候别人肯定是看到了,要是少了菜,还不得说您讨好我们家呢,那我可就罪过了。”李沉舟想不到更好的说辞,只能用这个来说事儿。
李英吓了一跳,他男人上面的人可不在一军,别给自家男人招事儿才好;这般想着,反而感谢李沉舟强硬的拉她进来拿肉了,至少用菜遮一下,看上去还是满篮子的菜,也能堵住他们的嘴。
“可是这肉也太多了。”
“婶子,那你多送点菜给我们就是了嘛!”
李英推辞了两下,推辞不掉,只能厚着脸皮收下了,“行,以后多给你送点菜;沉舟,婶子先走了,还得做饭。”
“好,婶子慢走。”李沉舟放下菜,把她送到门口,这才关上院门。
李鸣瑾站在门口,问道:“闺女,咋回事?我刚才听着动静是白爱党家的?”
李沉舟上前挽着他的手臂,笑着轻声道:“我用肉和白家婶子换菜,今天我在白婶子家还学做布鞋了;等我学会了就给爹做两双,爹不去部队的时候就能穿。”
“哟,我家舟舟就去了半天,还学会做鞋了。”李鸣瑾宠溺的摸着她的头,“那行,爹等着穿闺女做的鞋;等你做好,爹一定传出去给二军和三军的老东西显摆显摆。”
李沉舟莞尔一笑,转而一顿,“爹,您见过二军和三军的军长了?”
“见过了,有一个还是你爷爷的老部下;年纪比我大了十岁。”,李鸣瑾道。
“那行,您尽管穿着显摆去。”李沉舟松开他的手臂,步履轻快的去了厨房,“谭永国,那菜新鲜的紧,中午炒两个小菜吧!晚上也炒菜吃。”
“好,听你的。”谭永国熟稔的说完,已经习以为常。
叶新国笑了笑,“沉舟,你怎么去半天就把人家一个老娘们儿都给收服了?”
“什么老娘们儿,说的真难听。”李沉舟翻了个白眼儿,“白家婶子人还不错,暂时能信得过;我们先交往着,我们家没种菜,没菜吃,但是肉可不缺。以后只要一直交往着,就和她家换肉,咱们互惠互利,这事儿你们可不能拿出去说。说了就没得吃了。”
“知道了,放心。”两人笑呵呵的应着。
李沉舟满意了,“赶紧的,做饭。”
谭永国和叶新国忙活开了,分工明确,看到那水灵灵的青菜也不由得食欲大动;做饭的速度快了很多,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菜给切好,又切好炒菜要用的佐料。
两人忙的团团转,李沉舟见没她啥事儿,就到碗柜前拿了碗筷出来清洗;洗好碗筷,捧着出了灶房,“老爹,一会儿就能吃饭了,您先到堂屋坐着等会儿。”到堂屋里把碗筷放在桌上。
李鸣瑾跟到门口,“闺女,要不要爹帮忙?”
“不用爹帮忙,我们三个忙的过来,爹坐着等吃就行。”李沉舟抬着小下巴,微微摇头。
“好,那我可就享咱家闺女的福了。”李鸣瑾果然上前坐下。
李沉舟轻笑,跑到灶房里把陆陆续续出来的菜都端上桌,最后一个上桌的一大盘子肉;是做的白肉,谭永国还端了调好的辣椒上来蘸着吃。
有肉有菜的日子总是好的,家里有了猪肉,肥猪肉可以熬油;所以这些青菜里多多少少都有点油渣子,那是因为榨油所致。
吃完饭,桌上所有的肉菜都被消灭的一干二净,脸盘子里的油水儿都用烙饼站着吃了。
谭永国和叶新国吃完就收拾碗筷,李沉舟到厨房提了一块肉,切了一般下来;一半切成五份,另一半重新挂上去。她还是觉得用肉还废弃的布料好;要是别人家知道她和白家婶子用肉换菜,以后还不得让有心人惦记上?
“爹,我去白婶子家了。”
“不午睡了?”李鸣瑾出现在门口,看到她手里的肉,默默摇头,“你这样大摇大摆的提着肉出门,太招摇了。”
“那用啥装?家里没篮子。”
这是谭永国拿着一个簸箕出来递给她,又给了她一块破以上布,“沉舟,用这个装,遮着点。”
“哦,哪儿来的破布啊?”李沉舟看到那布料虽然不大,好好用应该也能做一个鞋底板了。
“我和叶新国带过来的,我们跟着首长走;四九城的东西能带的基本都带了,不能带的也能卖的都给卖了。这件破衣裳本来是要全部用来做抹布的,可是,剪了两块下来,这块就放在灶房里没动了。”
李沉舟明白过来,“那可太好了,你们有不穿的衣裳都给我;我试着做些底儿呢!你们早说有烂布衣裳,我就不去和人家换了,这些肉可以省下来了。”
“还有两件,我和叶新国一人一件。”谭永国道。
“那也够了,来,给我拿出来;然后我给把粗面煮成浆子,粘布料做鞋底儿。”李沉舟兴冲冲的把肉还给他,“这些肉用不上了,放高点,晚上做了吃。”
“行,我这就去拿。”谭永国接过肉,用簸箕装着抱了回去;破衣裳则被李沉舟拿在了手里。
一会儿的功夫,谭永国征询了叶新国的意见,回房又拿出两件破衣裳来给她,“就这两件了,够不够?”
“够够。”李沉舟欢喜的笑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