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宇修觉得自己很苦逼,看着别人都开开心心下课离开,相约去哪吃喝玩乐。
他刚想站起来去找自己那群狐朋狗友,出去浪时,就被走进来的安睿堵在教舍里。
对上封宇修一双可怜兮兮求放过的眼神,安睿脑海里想到那双相似的眼睛,小心脏立马就硬了起来。
他不能辜负救命恩人,一定要让她的弟弟在这次季考中胜出,才能表达自己对她的感激之情。
拿起封宇修放在桌子上还没收起来的作业。
安睿看见那白纸上黑团团感人的字迹时,嘴角抽了抽,完全能感受到当初自己堂姐。
看见他们写的毛笔字时,那样痛心疾首不忍直视的表情,是为哪般了。
“每天练二十张大字,再把这两张卷子给做了。”安睿盯着不甘不愿的封宇修,咬牙切齿:“如果敢不做的话,你就死定了。”
封宇修看着安监丞狰狞的小表情,把口中想要反抗的话默默咽了下去,点了点头,弱弱的说一句:“我会做完的。”
带着额外作业回家的封宇修,对着来关心自己的姐姐封灵韵一阵倒苦水。
封灵韵就那样静静的听着,想到那个温柔看向自己的人,微微低垂着头红了脸。
安歆得知小堂弟安睿做的事,笑了笑,知道臭小子这是对某个姑娘上了心,于是由着他去,不在多问。
而且这段时间,她在朝堂上被萧丞相一党频频针对。
安歆压下自己几个学生和劝住与自己关系好的几家人,让他们不用在朝堂上和萧丞相的人对上。
尉迟大将军他们和宣平侯,还有与自己并不亲密接触的御史台单今哲,翰林院院首池华浓,礼部尚书公孙鸿等人。
都不是很理解安歆为什么每次在朝堂上被官员口诛笔伐攻击,只一味的低着头不发作,据他们了解这位了可不是一个愿意忍气吞声的主。
直到有一天盛安帝收到安歆的请辞折子,上面言辞恳切。
意思大概就是自己是一个莽撞人,略有一些学识,却不知道什么是为官之道,怕在朝堂鲁莽行事冲撞了皇上,这才提出解绶。
安盛安帝看了几天热闹,一见安歆这个对官位并不热忱的女山长要溜,这下不淡定了。
她这位福星,可是自己费心提拔上来辅佐自己嫡皇子的人,怎么可能放她跑了。
次日,早朝上那些弹劾安歆的官员,被斥责的斥责,被降职的降职,一时间参过安歆的官员人心惶惶。
而且盛安帝还随口下了御旨,只要安歆不在朝堂上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她可以畅所欲言,有理有据怼百官而不受罚。
这下那些官员才知道,什么才叫会吠的狗不咬人。
这段时间说安歆一个女子不配为官的,胆小官员已经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了。
原本以为是一个怂包,没想到是一只不声不响择人而食的凶兽。
安歆想要被盛安帝罢免官位,过上自由自在悠闲生活的愿望又失败了。
司夜霄坐在龙椅上,看见安歆遗憾的神情开心的笑了。
想撂挑子……不说门了,就连窗户他都给堵上。
等到被他暗暗送去学习为君之道的皇儿司烨回来,这位就乖乖给自己的好皇儿,做好这个辅君之臣吧。
在皇城的两座府邸里。
丞相府的书房,萧丞相眼睛深深幽的看着一群找自己讨主意的下属,只有那双微微震动紧缩的瞳孔,昭示了他心中的愤满和不安。
而在更靠近皇宫,属于王爵居住的地方。
一个不怎么气派的王府中,被封为大皇子司寒坐在大堂首位,眼神冷然的听着
对于那个除夕夜破坏了自己计划的女人,能够不费吹灰之力,突破自己和丞相府暗中对她的排挤和打压,司寒却没有感觉到一丝意外。
一个不仅能教出黎子瑜和冷向白那样的文臣,又能把尉迟那几个将军府,以前只会游手好闲,到处闯祸,招猫逗狗的玩意。
听说几年历练回来后,就改变了很多,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被他们轻易打败。
挥了挥手,
从里间走出来一个庄严肃穆,面容瘦削的老者,眼神疼爱的看着座位上面容冷峻的男子。
看见他手中那些的一块雕刻兰的玉佩,眼中闪过一抹愧疚。
“寒儿,对不起,外祖父当初不该顾及太傅府满门,没有早下手帮你除掉孔珣。
现在让他脱离了咱们的控制,成为你登上尊位最大的障碍。”
大皇子司寒淡淡的看了一眼,在他幼时被宫里内侍欺负,原本避让到另一条路上准备冷漠离开。
却在看见他紧紧握着母亲唯一留给他,即将被那些内侍抢走的这块玉佩时,却猛然停住脚步把他救下来。
询问后,得知玉佩的主人是来京寻亲的女子,他的母亲,然后这个身居太傅之位的男人,就自称是他的外祖父。
不过司寒却从心里对这位孔太傅,没有感觉到一丝亲切,那怕他这么多年对自己很好。
甚至可以说,只要他能做到的,只要自己提出都会有求必应,司寒依然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那种属于血缘亲情的感觉。
孔太傅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