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9月初,红旗公社小学
这所小学十分简朴。
只有两栋用红砖砌成的房子。
一栋是五间相连在一起带着大院子的平房,这一处便是几个老师的住房,大院子里头种着各种蔬菜,这里的老师没有受到批|斗,却也常常领不到工资,教育局总是拖欠着他们。
另一栋,是三间相连的两层楼,那是小学教室,一楼的三间,分别是一年级到三年级的教室,教室比较大,可以容纳六七十个小学生,挤一挤的话,八十九十也是可以的。
二楼的三间,其中两间是四年级与五年级的教室;剩下的那一间,用木板隔开,其中一处当老师的办公室,另一处当校长办公室以及会客厅。
今年才八岁的莫兰兰,是个白白净净清清秀秀的小姑娘,她小脸蛋大眼睛高鼻子小嘴巴,是个标准的网红脸,正坐在三年级的大教室里听课。
放学的钟声一响,还没有等老师离开课台前,莫兰兰随着比她大三四岁的同学们收拾堂哥用过的书包,挎上身,便离开了红砖头起的教室。
“兰兰,等等我。”是堂哥的声音,是从二楼教室传下来的,四年级与五年级,以及老师的办公室都在两楼。
这样安排是有道理的,红旗公社共有十二个大队,可是愿意送孩子们上学的村民不多,半大孩子们每天还可以挣上三四个工分,还可以上山捡柴,回家喂鸡。
特别是女孩子,洗衣做饭喂鸡,以及还能一手带大弟弟妹妹。
一年级到三年级,还能松松散散地坐满一个教室,到了四年级就只剩下三分之二,五年级就更少一些,差不多只有一半,女学生就只有零星几个。
二楼的教室是地板,上头的学生年龄大些,稳重些,人数又少了近一倍,那地板受压也就小一些。
因此,这样子分班是有理论与事实依据的。
“……”莫兰兰没有放缓脚步,从公社小学到家不过半小时的路程,堂哥莫大宝跑几步就能追上她的事情。她二房可是有一大堆的活等着她回去做呢,没有办法,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错。
这个世界她又是胎穿过来的。
这一回,她不过花了半年时间就将丹田内的两颗浓缩灵气团吸收完,才开始缓缓地吸收起丹田内五色的先天之气。
进入了炼气二层后,就给那对老实温吞好欺负却天天想着生个儿子的父母一口气喂了大量的灵池水,让他们一连拉了几天的肚子,拉得无法正常上工去,好在他们是越拉越有精神,因此才没有送到县城医院瞧瞧,是不是身上出毛病了?
反正这些不过是她莫兰兰的洗澡水,灵池水又不是不会再生,给给给,让他们生生生。
结果,不过八年的时间,在她底下就添了三对龙凤胎——
六岁的莫香香与莫大贝;四岁的莫绣绣与莫二贝;一岁的莫花花与莫三贝;
什么三贝,还想生四贝,五贝吗?
没有机会了。
去年才七岁的莫兰兰上山找了整整半年,才找齐那十几种药材,立马将超大颗‘避孕丸’炮制出来,让那老实巴交的父亲莫从军就着鸡蛋茶喝下。
说起这个鸡蛋茶,还有一个典故。
才一岁大的莫兰兰,就见不得自己爸爸这般的好欺负。
在精明强干的大伯与聪明机智的三叔衬托下,爸爸是那么的老实巴交,奶奶手里头的鸡蛋茶永远喝不到爸爸的嘴里,她知道爸爸就想要个儿子,在二房那间屋子里,莫兰兰就开始在爸爸耳边不停的念叨着:喝鸡蛋茶能生弟弟。
没出三天,爸爸就开始主动要鸡蛋茶喝,不说每天有吧,但有机会喝就是不会放过,有时候他这个老实巴交的还会去鸡窝里偷摸一个,惹得奶奶见天儿的骂爸爸。
可爸爸左耳进,右耳出的。
特别是在莫大贝出生之后,便是将鸡蛋茶当成了生儿子的药。
爸爸之所以那么渴望生儿子,那是被妈妈——古盼娣影响的,从莫兰兰在母胎中有意识起,古盼娣就不停的说儿子如何如何好?!
古盼娣本来是个胆小怯懦的性子,可是一说二说儿子,就浑身是胆,如果不是她有成熟的灵魂,那一定会被这个极品妈妈洗脑成一个‘盼弟魔’。
瞧瞧,将她自己的老公硬生生的变成一个‘盼子魔’。
古盼娣娘家大姐叫古招娣,二姐叫古引娣,她自己是老三,四妹叫古来娣,最后一个宝贝弟弟叫古疙瘩。
她是在最困难时期——1960年空着手嫁过来,嫁入莫家后,她就跟正热呼儿的老公说:最喜欢婆婆能生儿子,她最想生儿子了。
然而当时饭都吃不饱,莫奶奶是天天在夜里骂着不许闹腾,早点睡之类的话。
没有那事,古盼娣自然怀不了孩子。
到了次年才偷偷摸摸的怀上了,被莫奶奶一连骂了好几天,不过当时莫家只有一个大孙子——莫大宝,到底没有让打掉,1962年莫兰兰就被生下来了。
莫家奶奶是挺能生儿子的,一口气生下了三个——老大莫随军、老二莫从军、老三莫红军,最后才慢悠悠的生下一个老来女——莫幼枝。
“……干嘛不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