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抱着,别让人要了去,晚上会冷的,千万可别生病了。记得吃饭,不好吃也得吃。生病了,就再也回不了家。”言罢,摸出两颗糖,一人嘴里塞一颗。
回头从不减半分风华的父亲怀里抱过不过三岁的弟弟,这样小的孩子可以随着母亲入女牢,望着父亲一手拉大弟、一手拉二弟进了男牢。
吴招儿抱着弟弟,也跟着母亲缓步入了这阴森森的女牢。
走过牢内泛着潮湿与寒意的走廊,外面明明是秋高气爽的九月天,外面明明有灼人阳光,可是,这里什么也没有,却好似永远也照不到太阳!
如同每个人进入这里的心情!
吴招儿叹为观止:条件真差!
耳边满是妇孺带着压抑或歇斯底里的哭声。
搂紧怀里呆若木鸡的弟弟,被吓着了。
环顾四周,吴家女眷们大都神情麻木,或是轻轻啜泣,或是面无人色,也没人打个招呼。
这里的空气仿佛冷凝,肮脏与潮湿地令人不舒服!
四处张望了一下,这女牢关押的都是吴氏族人。
便赶紧推着母亲向最里面的角落疾步走去。
毛骨悚然,臭不可闻……
妈妈啊,真倒霉!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吴招儿放下不知所措抓着她衣裳的弟弟,给他塞了一颗糖,也给母亲以及她怀里的弟弟一颗。吃点甜的,心情会好些!
然后,不管旁人或是讶异或是惊愕或是不屑的目光,自顾自的脱起衣裳来,一件又一件地脱下衣裳。
有两件披风,五六件外裳呢。
她折起来,放在干燥地干草上,接着自己一屁股就坐了上去,脏些无事,就怕初秋的夜晚,冷着冻着,也怕有不要脸的族人来讨要,她坐着,自觉高贵的族人是不会要了。
猛然回头,见赵氏身上还佩戴些小首饰,扯了扯她的袖子,指了指她腕上头上耳边,赵氏平素就是个机灵的。
她装作不经意地抬头环顾四周,又故作无事的抱着北哥儿低声呢喃,趁着旁人不注意,偷偷把自己以及两个儿子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藏了起来。
牢房本就灰暗,不特别关注,哪会注意到这些小动作啊!
吴招儿选的这处对面角落有个小小地高高地窗口,还能透下一丝丝阳光,窗口下面放了两个恭桶,黑乎乎,带着陈年的隐隐臭气。
“西哥儿,北哥儿,要解手吗?”吴招儿低声询问两个才三岁的弟弟。不能拉在裤衩上,到时不好明目张胆的换洗,也不好湿湿的,会生病。
“嗯,要。”有糖吮着,不哭不闹了,孩童就是好哄,多大的惊慌,一会儿便忘记。
“要尿尿,还是便便?”吴招儿不耻下问。
“尿尿,早上已经便便过了。”奶声奶气的声音。
吴招儿迅速撩起他的外挂,扒下弟弟里面中绔,一手搂住弟弟胖乎乎的身子,还笑眯眯地扶着弟弟的小鸟,帮助他尿尿。
帮着两个弟弟尿尿完,才低声嘱咐着:“再要尿尿,一定得喊姐姐或是妈妈,听话有糖吃,不然,就没裤子穿。”
两个弟弟连连点点头,异口同声道:“听话,有糖吃。”
唉,人有三急,她昨夜当贼去了。上午还没有方便过呢。因此,刚刚是她自己想要解手来着,才会开口问弟弟。
唉,心里叹着,吴招儿动作有条不紊地撩起外裙,神情自若地解下,接着迅速坐下,用外裙遮住,开始。
旁边的女眷们都目瞪口呆看着她,也有人红着脸扭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