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仁建和厉明明暗搓搓的计划着四人同炕。
那是不可能的啦。
刘玉澜陪着赵仁建嬉笑着吃完粗瓷碗里的饺子,又帮着洗了锅碗, 就与顾华华大笑的离开。
但是, 在之后数月中, 大家极为默契的分了时间段。
没有轮到的人, 或是就在灶间烤火等着, 或是贴耳听些墙角,这样很正常。
住房难,这个年代, 大家挤在一块, 夫妻生活就是这样过的。
说起来, 农村还好些,夫妻能有个单间, 在城里头, 一家人挤一个房间的多了去, 好些的就用木板隔一下,有些人家就是拉一下帘子。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1977年的五月天。
“你这个月的小日子是不是没有来?可能怀上了。”这晚,大家一起坐在院子, 扇着大圆扇乘凉,刘玉澜见顾华华没有一点当妈妈的意识, 便开口提醒对方。大白天干活时, 还是与平常一个样。
“不会?”顾华华满脸的错愕, 她当然知道做那档子事,会怀孩子,可是没有那么快。
除了去年冬天那一阵子有些贪, 之后,便是隔天才弄一回,因为外面有另一个大男人在等着,她极不自在,感觉不大好,更不大乐意去男知青屋。
之后都是被厉明明求着,硬哄着才行,可是当真没有一开始的感觉,只因为明明喜欢她,她抱着满足对方的心态才给的。
天儿一暖和,就更少了些,屋里闷,外头倒是没有人等着听着。
“是不是的?你先算一算小日子。”也不好去医院查,没有结婚,查出一个未婚怀孕,那就是一件大事。
“我向来不准的。”顾华华抓了抓头发,苦恼的道。
“你们反正要结婚的,先去扯结婚证,再去医院查一查,不然被查出来就不好看。”邱珍珠在一边听到,小声提议道。
“嗯。我这就去寻他说去。”说着话,顾华华就放下扇子,去了隔壁院找厉明明去了。
“她?真怀上了啊?”邱珍珠小声问。
“是的。”刘玉澜十分认真的点头。
第二次,她们上工时,厉明明和顾华华请了假,说有点事情要去县城一趟,牛大队长自然同意。
晚上,顾华华和厉明明喜气洋洋的带着几颗散装的硬糖回来分给她们,还把结婚证给她们看。
“你们的动作很快嘛。”赵仁建笑着拍厉明明的肩膀,道。
“一般一般。”厉明明含笑的看着顾华华,牛大队长为了鼓励知青们扎根农村,分给他们两间旧房子。
那房子虽年久无人居住,可小两口到底有了自己的空间。
用黄泥补了补破了洞的墙,屋顶重新铺了一层草,屋里的炕早已经塌陷,找了屯里的泥瓦工重新砌过。
这么一通折腾,顾华华与厉明明搬过去时,时间已经到了六月份。
另一头,赵仁建高兴自己又可以独占男知青屋,可是刘玉澜不那么听话,不是叫不出去,便是叫出去,刘玉澜也是要一起看书。
他一挨近,她说喊热,他亲她,她推开,说没兴趣。
后来还是他先陪着她复习高中知识,才可以得到刘玉澜垂青。
这晚,他将头埋进刘玉澜的修长颈间,轻舔着她散发着淡淡香味的肌肤,赞道:“真香!”声音中难掩内心的企图。
刘玉澜轻轻抚着他厚实的背脊,柔情似水。
他却将她翻了个身,用牙齿轻咬着她,留下微微的齿痕,恨恨的道:“今晚好好……补偿我。”
“好。”刘玉澜翻身,咬回去。
……
八月初,便开始下雨,一连下了十几天,眼瞧着要发大水了,好在牛家屯不像黄家屯那般地势低矮,又临河而居。
可要想保住田地,还是得将那唯一的入水口堵住,不然就会冲坏土地,土地后面便是房屋。
这天,牛大队长在大喇叭里叫着喊着。
屯里头,带着草帽,穿着縗衣的青壮年形色匆匆,不少人背着装了土的麻袋往河边跑。
赵仁建也跑了出去。
刘玉澜却将前两天在河边捞的河鱼熬了一大锅汤,加了灵池水,送去河边。
洪水已经冲开了一个小口,正凶猛的跃起,边上的青壮年们正七手八脚的将手边的麻袋往缺口上堵。
刘玉澜耳边充斥着很多声音,有的说黄家村已经来了一卡军的解放军,有人问大队长咱们这边会不会过来几个?
没来得及听牛大队长的回答,只见已经有几个十几的小伙子一个接一个跳进水中,互相抓牢,紧紧靠在一起,组成人墙。
“坚持住。”后面的男人们,扛着麻袋跑的飞快,一袋又一袋子装好土的麻袋被填进了缺口。
不过半个多小时后,江水中的小伙子们已经受不住,被洪水冲的倒来倒去,靠着岸边的男人们立马又拉又拽,才弄上岸。
上岸后,几个小伙子,站也没有力气站,更是没有力气回家,就被人抬起,送到路边横躺着。
浑身湿透的刘玉澜才想起自己提了一罐子鱼汤过来,本是给赵仁建喝的,可赵仁建极有心机的在后头装土,没有一头热血的跳下水,她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