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不去的,好像有无形的结界隔离着。
顾兰不想将自己身体上的污垢洗在灵池水内,便出了灵气空间,下了炕梢,拾起地上的脏衣服重新穿上。
没有手表,顾兰不知道几点钟,她撩起岳晓夏那边的席子,握着她圆润、白皙的手腕,看了下表。
还早,五点多钟。
顾兰摸黑出了屋,在灶间舀水烧火,一边在灶口填了两个玉米棒子,一边想着身上的脏衣服还得穿一穿,一共就两套换洗的,那一套昨晚换下来,还没有洗出来呢。
十几分钟后,顾兰舀出一半热水,又加了一半冷水,端起从会做木工的老乡家里换来的大木盆,挺大的一个,可以坐进去,只是不大高,只有半米。
没有香皂没有胰子,顾兰一连换了三次水,才觉得应该洗干净了。
最后,顾兰在锅里加了泡过一夜的高粱米,在灶口添了一把耐烧的柴,才回了屋,没有搭理悄悄起床躲在门外听动静的冯向西,她不是为图方便,没有穿衣服吗?
本来她是听得见,看不见的,可她目前的精神力可以看半径两米的距离,那正是她的精神力辐射范围内。
上了炕梢,顾兰便进了灵气空间,泡到了灵池水内。
也没有入定,就是简单的泡着,舒服的很哪。
这里亮堂亮堂的,不像外面漆黑一片,想到这里,她意念一动,手上多了一本书,可惜迷你空间内没有话本,或是世界名作,还是得去集市走一走,还有收旧货的店铺。
顾兰泡了一个小时,才含着几滴灵液,离开了灵力空间。
好心情的顾兰,在早上的高粱粥里放了几滴自己的泡澡水,哦,是灵池水。
让劳累过度的冯向西补补这瘦弱的竹竿身体。
上镜是上镜,可在生活中,特别是在床笫之间,太弱鸡了。
刘大队长有很强的责任心,他每天都会过来一次,看看他们几个新来知青的工作进度。
没有落下太多,刘大队长才点头,满意的离开。
几天后,刘会计还特意过来一次,和刚刚与顾兰换了工种的冯向西说:“冯知青,有个事情与你商量下。”
“嗯。刘会计啊,正想找你呢,你看能不能将我与顾兰的工分换一换,她比我干的多。”冯向西惭愧的说。
顾兰已经将玉米棒子掰了大半,而他只将玉米杆割了小半,早上顾兰与他交换了工种。
当时,他心里有点难为情,但为了不影响进度,还是垂下眼,点头同意了,他的后腰他的腿肚,很酸很痛,是加快不了多少。
其实,他对自己没有连续干活而生病,感到惊奇。
“嗯嗯,没事,没事。好的,那你七个工分,顾知青八个工分。”刘会计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之前,他对顾知青与冯知青的工分安排觉得不大合理,忍着看了几天,才过来提醒。
“那谢谢你。”冯向西将一个已经装到一半的编筐背上,背出了玉米地,到那比较宽的土路上,低头打听:“刘会计,谁家有母鸡想换钱或是票的?”得寻摸点肉类,给自己与顾兰补一补。
“没有。母鸡正下蛋呢。”刘会计摇头,想了想,在离开前补了一句:“后山有山鸡,有空可以……集市上可能有得换。”说到一半,想到这知青是没那个逮野鸡的本事,却有钱有票,那可以去县城换。
玉米地里的活,顾兰他们干了整整半个月,看着与村民们差不多的进度,冯向西松了一口气。
天公作美,没有雨天,这一切顺顺当当,然后就开始新的分工。
男人们将玉米杆子集中起来,晾晒,可以当家畜的冬季口粮;还有玉米地的根子还得从地里翻出来,弄回去,晒干,也可以当柴烧。
女人们的活儿比较轻松,是将之前掰回来的玉米棒子脱下外皮,放在生产队的晒场上集中晾晒,晾过后,又要进行人工粒、棒脱离。
脱粒后,刘大队长叫了几个青壮年开始向县里交公粮。
接下来,是各家最在意的事情,就是可以分粮食了。
交公粮的那天,顾兰几人也跟着去了一趟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