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使傅北王先入为主的认为, 金栋和他那些个单姓单名字的金狼族血脉没资格成为他的同类,从而选择了双姓单名字的金成洙进行试验,又因为傅北王自己当时可能是在受了致命伤后觉醒, 所以他认为同类也可能在这种状态下觉醒……
麦家康先前觉得心惊, 正是因为何雨竹这个怀疑, 此刻听到金栋的问话, 他没有认可、也没有反对,只是勉强用平静的声音道:“草民只是觉得有这三种可能性而已,具体是为何,还要大人自己去查, 才能弄清楚。”
“去查?”金栋闻言一顿,他刚被麦家康的一大番话绕晕了脑袋, 此刻突然听麦家康这么说,一时想不起从何查起了。
而一旁的成炎飞鸾见他这副模样,还以为他知道些什么,为了包庇某些人而不想查,当即不顾家丑对金栋横眉怒目道:“姓金的,你这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不肯去查, 不会是为了维护什么人吧?如果成洙遇害的事跟你那个心肝宝贝母子有关, 我绝不会放过你。”
“呃……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什么时候想包庇了。”金栋闻言面上老大尴尬,瞥了麦家康一眼,见麦家康低着头,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 心里尽管知道他肯定听到了。
面上却觉得稍微好过了那么一点,这才低声跟成炎飞鸾道:“你别胡搅蛮缠,我就是觉得麦公子说的这三点太复杂,一时想不起该从何查起。”
成炎飞鸾闻言,表情这才舒缓了一些,对他没好气的道:“这有什么,就算再复杂,麦公子既然能分析出这些,肯定对怎么查有主意,你何不问问他。”
“嗯!”也对,金栋点点头,正要开口询问,门外却传来牛大人的求见声,他听到是老牛回来了,着急结果的他,顾不得追问,立刻道:“进来。”
“大人,属下审问了知府府所有的人,大部分丫鬟仆妇、小厮都不知情,只有知府府的一些管事扛不住招了,据他们所说,糯米可解尸毒的法子府城内虽然人人可以做到,但是……”得到召见。
牛大人一身衣服湿透的模样走进屋内,浑身打了个冷颤禀告道:“在府城的福源赌场出了一种新赌法后,有一些人就不顾家人亲情,把感染后还没痊愈的行尸毒病患卖给了福源赌坊,知府弄来给三少爷开眼界的行尸,全都是来自福源赌场。”
“福源赌场?新赌法?”金栋听后一愣。
“福源赌场是府城一家数一数二的赌坊,背后东家是出了个大皇子妾室的齐家,他们出的新玩法是把行尸毒感染者培养到能活动,然后扔新鲜血肉到他们笼子里,让它们为了血肉争食,继而争斗。”糟糕,看来这回回头该大病一场了。
早知道换身衣服再过来,但是……以自家老爷现在的暴脾气,看到他还有心情换衣服,而不是先跟他禀告的话,肯定会把怒火撒到他身上,到时罚奉是轻的,还可能打板子,唉!总之他无论怎么做,都免不了受场罪,牛大人忍着一身湿站在冰室里,骨头缝里钻冷风的寒意。
边在心中想着这些,边连忙点头道:“然后赌客们就赌它们谁能赢、谁会输、或者打平,因为这种赌法对行尸毒感染者消耗很大,一些三教九流的人就四处去买感染者回来,或者用手里的行尸故意给手里买下的其他人口染毒,以供赌坊消耗。”
“可恶,如此歹毒的赌法,就算背后靠山是大皇子,本地知府是吃白饭的吗?忘了本朝新律法就是因为人口逐年暴跌才拟定的吗?”金栋好歹是一省知州,大局观还是有的。
闻言首先想到的是这种赌法对民力人口的耗损,再想到他儿子因此而死,不由暴怒道:“立刻派人把福源赌坊给我封了,把赌坊一应人手全给我抓来。”
“回大人,属下审问出结果后,就派人去了,可是……赶到时,福源赌坊内已经空无一人,银库也四敞大开,大概他们怕您问罪,已经连夜撤走。”牛大人说到这里。
想起先前衙役回禀的事,虽然觉得或许关系不大,但为了避免万一,还是在犹豫后接着道:“不过先前芦苇人的案子,倒是也跟福源赌场有些牵扯。”
“芦苇人?”金栋暴怒的心情在听到芦苇人三个字后,想到芦苇人的案情经过、验尸结果,不由浑身打了个冷颤,面色一变。
牛大人低着头,看不到金栋的变化,只是按照结果一字不差的禀告道:“衙役们根据平安客栈内客人们的证词,受害者的衣着打扮等,查到这四位遇害者生前曾在最近半个多月内,多次进出福源赌坊。”
“至于他们进赌坊的目的,是为了赌博、还是为了其他,因福源赌场空无一人,属下还没有查到,大人,是否派遣人手前往齐家审问?”牛大人说到这里,忙抱拳行礼请示。
“呵……不必了,齐家有大皇子做靠山,怎会理会我这一方小小知州,你先退下吧!”金栋听了,不由想到麦家康先前的分析,当即冷笑一声,对牛大人命令完后,侧头对麦家康客气问道:“麦公子,还请你告诉我该怎么查吧?”
“牛大人等一等,这朱玉膏对养身有奇效,你这幅样子在冰室受冻,出去后必然会大病一场,不过只要服用少许朱玉膏,睡前再喝碗姜汤就没事了。”正想回答金栋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