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渐近的船只。
最不想见的人往往是来的最早的。
多托雷现在来,想必是连七百年前稻妻的旧事都已经摸索出了个大概轮廓,我讨厌这种追根究底还非要缠着我不放的人。
愚人众的船已经靠岸,像是在宣告他的到来,已经能模糊见到轮廓的执行官转头,他看向我的方向,然后毫不犹豫回身下船。
远方的使节都已经到来,我又怎么能不迎客?
温凉的扇骨落在掌心,我亦转身。
不知道何时过来的万叶已经定身在与平藏攀谈,两个少年在我下来后齐齐止住声音。
这个年龄阶段的男孩子确实也是到了该说悄悄话的年纪了。
我越过他们,顺着由勘定奉行方才在周围迅速劈开那条空闲的道路朝前走,最后停在港口最前方。
从甲板上下船,多托雷就见到安静站在那里等他的人。
奥罗拉很少不笑,这证明今天她见到他是一件很不开心的事情。
他耳朵上挂着的耳坠里封存着一种特殊的试剂,哪怕是在阳光下也会吞没所有照射上去的色彩。
随着男人的脚步轻移,那只耳坠也跟着一起摇晃。
多托雷站在他想念了许久的人面前明知故问道:“怎么,见到你的盟友不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