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里的金鹏对应着哪两个字。
不过怎么感觉一对比我那相当有逼格的名字就显得那么拉呢。
我抬头去看窗外正坐在树上的少年,他这几年好像一直没有变。低头透过水面看自己,然后我伸手把还算平静的水面搅浑,使之荡漾出一层波纹。
因为我跟他一样没有变化。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呢?他口中那白雾外面是什么样的地方?
身为与神明做过交易的我容貌不变,这位来无影去无踪的少年也是。但居住在这里的其他人却不是这样,比如那位懂得药理的老人变得更老,而甜甜现在已经到我胸口高。
那些常常见到我们的人对此却丝毫不惊讶。
把心底纠结的事情放下,我推开门让阳光撒进屋里,然后朝树上的少年招手:“金鹏,快来看看,我弄好了。”
虽然可能破了一点点,烂了一点点,但这好歹是我这几年下来的成果。
都不用等头顶的少年回话,他的身影便从树上消失转而站到我身边。我依旧会羡慕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身法,但是却不会再尝试去学。
金鹏说北面靠近白雾的地方有一片竹林,但是那里太远了,所以我一直没有去过,每次缺少竹竿都是他去取。
扳指头算一算,金鹏好像对所有出自我手中的东西都很好奇,甚至还跟着我去看了那些东西要怎么造,只除了糖。我能看出来他是很喜欢吃糖的,但是他的态度却在表示着拒绝。就好像这种很甜的滋味会带来什么不好的东西一样。
这种波澜不惊的人看起来就很厉害,虽然面上不显,但他还那么温柔,这是我很佩服,但绝对不会想要成为的那种人。
我对自己的要求不算高,只要像现在这样混吃等死,然后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再好不过了。
金鹏对所谓的纸抱着和其他东西一样的好奇心情,这个少女、或者说是不知名的弱小魔神,她司掌的想必是一种与武力无关的强大权能。她做出来的所有东西似乎都是利民的用物,至少他加过的那些都是,现在面前这一样不出意外应该也是。
伸手在他肩上拍打,我向他展示自己的成果:“怎么样,是不是很棒!”
虽然是踩在前人的肩头,但凭借自己能在异世界摸索出来这些东西的我必然也是个天才吧。
这样的想法只持续到再次开始学习新的文字。
少年点头赞同我的说法随即便告诉我道:“是很好,但是现在到你学习的时间了。”
我欲哭无泪,然后继续跟到现在来说依旧颇为陌生的文字作斗争。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有没有用,但是只凭一个异世界的语言这种名头就足够吸引我了。都学了这么长时间了,我可不想半途而废停在这里。
在破破烂烂的半成品纸张被造出来之后我很快便失去了对它的兴趣,因为后续的改进才是真正的大问题。一整天就这样空闲出一大半时间,这样跟之前充实的生活一对比就显得无所事事,我又不想把更多的时间分给金鹏一起学习。
他那张脸是好看,但是盯着那些鬼画符时间太长我会头晕,那张漂亮的脸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人空闲下来了想法便多了。
我拉着非要蹲在树上的少年跟我一起去出门薅花。这都好多年了,这种花都没被我薅完,可见生命力何其顽强。
“我的糖又吃完了。”我扯着似乎并不情缘的少年,然后循着已经做了有好几圈痕迹的地面寻找方向,上次走的是那边,这次该往这边去了,“你别老是不说话呀。如果你不想去,可以跟我说。”
金鹏盯着她握住自己的手腕无言,每趟出来她都要加这么一句话,好像这样就不是她非要拉着他出去了一样。如果他真的说不想去她根本也不会放他回去,只会东拉西扯,然后笑着咬牙切齿告诉他说不行。既然这样,问这句话的意义在哪儿?
“你……”他想说话,但是嘴里转了半圈只吐出来一个字。因为好像没什么能说的东西。
我不可置信回头看着被我拉住落后一步的金鹏:“总不能是真的对我无话可说吧。”
潜意识告诉他这时候不能点头,于是少年摇头道:“并非如此。”
然后他就看着对方飞快变脸,她又开始笑,然后拉着他跑起来:“我就知道,毕竟我可是人见人爱的小仙女呀。”
他被拉了个踉跄,抬头就看到她唇角还未收回的幸灾乐祸的笑意。
她挎着篮子那只手叉在腰上,然后心安理得撇清自己的恶作剧:“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哦。”
可他好像并没有生气,甚至还觉得……轻松?
这种感觉似乎并不讨厌。
少年低头,墨绿色的留海半遮住他的金色的眼睛,但从我回头的方向依旧能看清楚他额间的朱砂,还有他没有遮全所以落进我眼里的那双并未染上怒意的眼睛。
所以吧,我很早就说过了,他这样的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