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一层上楼板,非常隆重热闹,当然也斥资巨大。
这二楼上楼板,一者还有一栋房屋没浇筑,二者二楼比较高,出于安全性考虑,不会再上楼撒糖果,单单赵军一人上楼放了鞭炮。
这次薛青松带着未婚妻林笑笑以及他外祖父那头两个表哥来了,镇上的薛校长也带了家中子侄过来。
他们这两拨人都是为了给薛青松的新房落成上礼的,而这整个养殖场的筹建、调度工作都是赵军在管,所以这些礼薛青松转手就拿到了赵军手中。
如此,正好上楼板这两天的工钱和菜钱都有了。
之前没有在楼上散糖果、点心,吃饭的时候会补上,开席之前,每个桌上会上一份糕饼茶,四个碟子。
一般人家用浅碟子,底下放的是体积大的纸包着的酥糖、糕点,面上放几颗糖点缀,瓜子、花生碟子也是如此,既好看又体面。
姚晴天用的都是盛菜一样的深碟子,直接拿碟子到糖果袋子里挖,挖得满满的,一碟子都能装近两斤糖果了。
普通的水果味硬糖也不贵,单买分钱两颗、一块二一斤,薛青松带来的牛轧糖和大白兔奶糖,比较金贵,单买的话,一毛钱也就买两颗,两样加起来也就五六斤。
这样金贵的糖果,姚晴天便放在糕点碟子上做点缀,除了装水果硬糖的那碟子,其余个碟子上,都散落放了十来颗这样的糖果。
这样散落摆放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不至于被某个眼疾手快的人一把端了,大家都能抢到几颗。
姚晴天一边装一边同林笑笑解释这些看似不起眼的门门道道,林笑笑听得一脸兴味。
“怪不得,我吃席的时候见人家都这样放。”
说完,她学着姚晴天的样子,一边仔细数一边一颗颗往上摆。
饭菜做的差不多,高兰妹和赵家婶娘在灶台边看着,烧火的姚母知道女儿在装糕饼茶,便往灶里填了些粗树枝,借口方便,找了过来。
姚母一进来就看见堆得冒尖的碟子,皱着眉头忍不住教育道:“哪有这么霍霍东西的,糖果多金贵,怎么能这么装?”
林笑笑不知道这位妇人是谁,可看她熟稔的语气,不自觉停住了动作,看向姚晴天。
姚晴天从她安抚地笑笑,让她继续按照先前说得装盘,然后带着姚母出了小木屋。
姚母一边走一边念叨:“上次我就想说你,有钱也不该那么嚯嚯掉,你大嫂说那个大白兔的奶糖卖得比肉还贵很多,镇上都很难买到,就你穷大方,整把整把往外撒。”
姚母一直在农村,哪认得那么金贵的糖果,只挑了常见的橘子味硬糖装了一口袋,那几颗大白兔奶糖还是一开始混着抓抢时夹带的,回去后个孙子分不匀,俩儿媳为着还争了几句。
姚母想着家中个孙子,两个大的去外婆家了,小的,孩子外公外婆拎着大包小包上家里来带着,个孙子这会说不定都被孩子外婆笼络去了,不过姚母也不担心,她带了大白兔奶糖回去,保准那几个孩子整日围着她。
对于姚母的念叨,姚晴天如今懒得做表面工分去同她分辨,而是直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反正上次一楼上楼板后就扯下了脸面。
姚母眼看着,姚晴天就要走回灶台那块,再不说就没机会了,便拉着姚晴天直接道:“那个大白兔奶糖你留着,给亲近的几个孩子分些就行了,你个侄子可喜欢吃了,你可是亲姑姑,回头给我装一口袋。”
姚晴天笑,大白兔那么贵的糖能不好吃吗?不止好吃还营养的,那里面可是货真价实掺了奶粉的。
这是直接开口讨要了,姚母也有些不好意思,并且她觉得她都开口了,女儿肯定会给她留,便迅速扯开又说起其他的事情。
“你这肚子看着比你大嫂还大,我记得你的月份比陈玉小一个月,可也是双胞胎?”
姚母倒不是太担心女儿怀的是双胎,她就怕像二儿媳那样,一胎生俩女孩。
说到孩子,姚晴天脸色柔和了不少:“检查过,只有一个呢,预产期在十月,那时节正好不冷不热,我家娃可会挑时间了。”
不想姚母泼冷水道:“那时间有什么好的?也就你如今不用下地,十月,地里忙翻天了,我到时候都不知道能不能抽空过来。”
“还是你大嫂会挑时间,家里忙的时候她也该出月子了,最起码能照顾好家里一滩事情。”
说到这里,姚母又有话说了:“我看你这次又买了那么多糖果,你听我的,赶紧过去重新装盘,多的留着,等孩子生了,回村里去报喜、洗,甚至满月都需要用糖果的,留着剩的到时候就不用再买了。”
“知道你们讲究,要是不想用陈的也没关系,你大嫂那边正好还没有准备,回头多的你都给我装着,我让你大哥给钱,算买的。”
姚晴天叹口气道:“我妈,你这一天天算计这算计那的,累不累?”
姚母给姚晴天这话说愣了。
“你是姚家媳妇,当的是姚家的家。我如今是赵家媳妇,赵军的家,轮不到我们俩之外的人来当!”
“那大白兔奶糖,就没有孩子不爱吃的,水兰和水萍、水梅自然也爱吃,二哥、二嫂天天给我和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