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强求奈登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
他们简单告别之后,特伊跟薛信然向着反方向离开。
两人回到家里,已经是傍晚了。
薛信然胳膊上的绷带是防水的,他脱了衣服,直接进浴室冲了把凉水澡,在沐浴露清新的橘子味中,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愿今生不再去地底。
笑容苦涩.jpg
薛信然冲完澡,下楼吃晚饭,发现特伊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文件。
客厅里的沙发很柔软,薛信然有时候会在上面躺着看网课。不过跟他懒散的躺法不同,特伊坐的很直,宽阔的肩膀配着一身帅气的黑色作战服,有一种强大又守序的安全感。
特伊也听到薛信然的脚步,抬起冰冷通透的眼眸看了过来。
薛信然暗赞了声,往他身边走,“你怎么还没去洗澡啊,文件很重要吗?一定得现在看完?”
他们在飞舰上也沐浴过,但那跟家里舒适的环境可没法比。
谁知道特伊没回答他的话,反而将文件交到了薛信然手中,“你看看。”
少年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用手指指着自己,不久前刚被热气蒸的润泽的红嘴唇微张,“我能看?”
薛信然也只是问问啦。
他没等特伊的回答,身体十分诚实的接过,看了起来。
半分钟后,少年气的把文件往茶几上一拍!
砰的一声,手掌心都红了!
“……什么登西!为什么不让我继续上学?就因为我不是虫族,所以连人权都没有吗?!”
薛信然确实被气得不轻,他再一次觉得这里真的没法待下去了。
被人随意操纵人生的感觉,他多待一秒都想吐。
要不是他还记得自己的生命承载着千年前无数蓝星人最后的期盼,没办法故意寻死,他甚至想冲进军部让那些虫族瞧瞧。
蓝星人不是金丝雀!
蓝星人每一滴温热的血液,都藏着向往自由的灵魂!
“你也是这么想的?”
少年怒目看向特伊,他气笑了,“你也觉得我不应该去军校,我只是你们豢养的宠物?”
特伊无奈的开口,“你冷静一点,这只是提议。”
“就算是提议也够离谱的了,什么叫蓝星人太娇弱,要避免进行危险活动?什么叫军校学生粗鲁不堪,恐怕会伤害蓝星人?”
“我是连名字都没有吗?一口一个蓝星人,那我天天叫你‘虫族人’,叫军部那些老头‘老虫头’,你听起来感觉怎么样?舒坦不舒坦?”
薛信然一张小嘴叭叭起来,特伊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次的事情军部被吓到了,他又何尝没被吓到?他现在都不愿回想,薛信然倒在自己面前那种感觉。
说实话,特伊心里是赞同这份提议的——
等异种休眠期过去,母巢开始大肆生育异种,他就得回到前线去了。到时候薛信然遇到危险,谁又能及时保护他?
少年看特伊不说话,冷笑一声。
他站到特伊面前,弯下腰讽刺他,红唇里吐出刀子一样锐利的话。
“看吧,叫你虫族人,你也不高兴了吧?归根结底,你和他们一样,都没有把我当个人,我真是后悔……”
薛信然话还没说完,特伊长臂一展,捞起他的腰就扣到了自己面前。
少年都没反应过来,直接被男人按坐在腿上,连脚上一只拖鞋都滑了出去,白嫩的脚尖赤/裸/裸的点着地垫。
特伊张口将少年喋喋不休的嘴含住,咬着他的唇恶狠狠道,“冷静了吗?我把自己喜欢的人不当人,我是有病吗?”
薛信然回咬他,愠怒道,“你就是有病!有大病!”
他跟个小狮子一样往男人胸膛上顶去。
特伊本来不会因为这一点力道而晃动,但他怕弄伤少年受伤的胳膊,还是顺势往沙发上一躺。
薛信然没料到特伊压根儿没想跟他硬碰硬,一时受不住力道,也随着惯性也扑倒了下去,骑在后者腰腹间。
微甜的橘子味溢满了特伊的鼻腔。
少年软乎乎的脸砸在了他颈窝里,香甜湿暖的呼吸一下一下喷在男人颈侧,无意识撩拨着他的喉结。
特伊呼吸都沉重了。
薛信然本来还觉得没什么,撑着他的胸口准备坐起来,然后就感觉到屁股下有什么东西渐渐抬起了头,鼓鼓囊囊的一大团,蓄势待发很有攻击性的样子。
少年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
他的手还按在特伊胸口,圆眼睛呆呆愣愣的,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办。
特伊发觉薛信然脸红的要滴血,还一会儿偷看自己的脸,一会儿又侧头往屁股底下瞧,他有些好奇少年想做什么,就没动。
没想到下一秒,少年鼓起勇气探出手。
纤细的指尖颤颤巍巍的去握他屁股底下咯着的东西。
那张嘴唇咬的艷红,垂着浓密的眼睫小声说,“特伊……不然,我、我帮你吧?你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