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了,也应该让他收收性子,体会一下我这个当哥的辛苦。”
衡父衡母一想,也是。
衡缙虽然也有公司股份,日后吃喝不愁,但成天在他哥的庇护之下,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也不是个事儿,总还是要学点东西的嘛!
这方面他们考虑的不够,还好衡劭想到了。
于是,衡父衡母都放心下来,还让衡劭好好教育弟弟!
别人不知道,身为当事人的衡缙总觉得有什么事怪怪的。他哥想培养他做左右手,他能解,但他哥交给他的完全不是左右手应该掌握的技能。
如果不是衡缙知道衡劭的身体好得很,他都要以为,他哥这是在临终托孤。
准备把整个企业都交给他打了。
“哥,”衡缙看到放在衡劭桌面上的版权收购方案,有些惊讶,“这几部电视剧拍的一般般,也不算出名,你怎么要买版权?”
衡劭随着他的目光,看到了那几份合同,“里面有我喜欢的人参演。”
衡缙:“……?!”
他家老哥有对象了?他有嫂子了?!
衡缙
张了张嘴,还想问什么,衡劭打断他的话,认真告诉他,“我收购的这些版权和播放权,你要保管好,以后别随随便便就给卖了。”
衡缙在心里吐槽道,有你在我头上顶着,我敢吗?
好吧,就算有一天我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了,关键我又不是董事长,我也没那个权利啊。
-
五个月一晃而逝。
余白视力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他已经没办法继续在自己热爱的事业里散发光芒了。
终于,他决定公布自己的目前的身体情况。
公布的这天,正好是一月一日。
黑发青年看起来更加瘦削了,好在冬天很冷,他穿的毛衣和外面的羽绒服鼓鼓囊囊,并不会特别明显。
“做你想做的,万事有我。”
衡劭一直陪在程雪松身边。
“谢谢你,”程雪松抿嘴笑了,低下头编辑博文,忽然,他感觉鼻腔一热,红红的鼻血滴在了手机屏幕上。
衡劭和宁盼山已经很默契了。
一个抬着程雪松的下巴,给他止鼻血。
另一个拿过他手里的手机,用纸巾擦了擦上面刺眼的红,“程哥,你说我写。”
程雪松就仰着头,在刚刚编辑了一大段的文字后面接着口述,“——其实我早就预感到,命运不会如此慷慨,不会给我这么多热爱和喜欢,还让我过上童话故事般幸福的生活。”
“最近,身体越来越差劲,眼睛每天只能看见几个小时,大部分时间都陷于黑暗中。是我太贪心了,总舍不得,总想还有时间,还能多留下一点东西给你们……但是,好像是时候说告别了。”
“万望大家珍重自己,天冷记得加衣,天热切勿贪凉。”
“千言万语,最后唯一句。”
“各位,再见。”
程雪松越说越沙哑,宁盼山早就是眼泪哗啦,她趁程雪松没注意,偷偷拿衣袖抹去了脸上的水迹,咬着舌尖,将呜咽和着眼泪咽进肚子里,才用活泼的声音问。
“写好啦,程哥我发啦?”
“发吧。”
程雪松正处于事业上升期,如今粉丝高达五千万,比之前的谢祥粉丝还要多出不少。
可以预知,这一篇代表着告别的微博发出去后,会赚够多少人的眼泪。
但是程雪松已经没有精力去安慰任何人了。
在生命的最后,他只想和衡劭在一起。
宁盼山也知道,衡劭定了机票,要和程雪松环游世界。也许剩下的时间,她再也见不到程哥了,不过宁盼山一点也不嫉妒。
“还有三十一天春节,程哥,到时候记得给我发压岁钱!”
程雪松按着鼻子,“知道了。”
两人下午就离开了海市,他们在意大利接吻,在美国的落日大道看晚霞,在澳大利亚广袤的葡萄园里嗅着甜腻的果香,驱赶贪嘴的小鸟。
到了新年前三天。
天微亮,衡劭于噩梦中醒来,发现程雪松已经虚弱的站不起来了。
青年那双美丽的丹凤眼凹陷下去,如同灰暗的玻璃,再也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灵动光泽。
衡劭一点也不嫌弃,亲亲他的眼睛和嘴唇,悄声问,“回去吧?”
程雪松点了点头。
他们回到华国川西,来到拍摄《戮仙》的梨山山脉。
此时正是凌晨,但周围一点也不黑,白雪山反射着月光,连绵万里,一望无际。
路虎向上开,一直开到没路了才停下来。
衡劭背着程雪松,踩着厚厚的积雪往山上爬。
他一边爬一边跟程雪松说话,“冷不冷?等爬山到山顶,刚好可以看到最美的日出,我问了当地人,都说很好看的。”
“昨天微博上有人剪辑你和裴星剑的cp,气得我都没吃下饭!然后我偷偷发了你的照片,哼,你是我的,他裴星剑算什么东西。”
“你生气啦?”
衡劭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另一个人的声音,他喉结滚了滚,又继续说最近发生的一些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