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儿议论着。
那个抓着梅沁雯手臂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在听到梅沁雯的辩驳之后,立刻讽刺一笑,语气尖锐而犀利地质问道:
“姑娘,做人还是应该诚实一点,那个美女的钱包可是明明白白地在你的口袋里找到的,你还
想抵赖,难道这钱包是长了脚,自己跑到你的口袋里去的不成?”
一旁那个二十来岁看起来还挺时髦的女人,在听到那个男青年帮腔后,也立刻跟着说道:
“就是,你说不是你偷的,可是人赃并获,我的钱包就是在你口袋里发现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梅沁雯顿时噎住,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
这下周围的人这会儿也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那个时髦女人
丢了钱包,旁边那个男人帮忙抓小偷,结果当场将梅沁雯给抓了个现行。
钱包就在梅沁雯的口袋里装着,所以这会儿这两个人自然揪着梅沁雯不放,要梅沁雯给个说法。
围观的众人顿时都义愤填膺,看向梅沁雯的眼神变得极为不善。
“最恨的就是扒手,我有次逛街就被偷了钱包,还把我的名牌包给划烂了,简直太可恶了!”
“我也被扒手扒过手机,这种人都是惯偷,手段厉害着呢,根本防不胜防!”
“没看到吗?这个女人被抓包了还嘴硬,死不承认呢!”
“看着年纪轻轻也长得挺漂亮的,干点什么不好,非要来干这个?也不知道爹妈是怎么教的!”
“这种肯定是局子里的常客了,脸皮厚得很,跟她理论根本是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送警察局去!”
“就是,直接报警吧,看到警察这些人才会老实!不然这种人绝对不见棺材不掉泪,死不悔改的!”
围观群众七嘴八舌地给起了建议,都是谴责和鄙夷小偷以及让事主报警的。
梅沁雯从小到大都是家里的娇娇女,受尽了宠爱和关怀,从来没遇到过什么挫折,也没被人这样针对和谩骂过,一时间心慌意乱,眼眶里的涩意也越来越多。
为了不让自己当众哭出来,她甚至都不敢眨眼间,努力把自己的委屈咽回去,继续解释道:
“这位姐姐,我真的没有撒谎,我是去百货商场逛街的,我不差钱,也没必要偷你的钱包,要不是刚刚这位先生抓住我,我都不知道我的口袋里居然多了个钱包,我现在也很懵,我……”
梅沁雯真的很委屈也很莫名,完全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她这边越解释,那个被偷了钱包的女人脸色就越是难看,一旁拽着她胳膊的那个男人更是恼火,气道:
“你不用再狡辩了,我刚刚可是在后面亲眼看到了,你趁着这位美女不注意,装作焦急赶路的样子偷偷地撞了她一下,然后趁人家不注意,把人的钱包给偷了,要不是我眼尖注意到,及时提醒了这位美女,只怕就真让你给跑了!”
梅沁雯懵了,这个男人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她那会儿在街上边走路边玩手机,明明是这个女人不小心撞到她身上来的,怎么现在到这个男人的嘴里,反而变成她故意撞的人家了?
梅沁雯隐隐地已经觉得不对劲,但她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阵仗,尤其是周围的人都用谴责和鄙夷的眼神看着她,一副就认
定了她是小偷的架势,这就让她更慌了,脑子里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我没有,我——”
梅沁雯极力想替自己辩解,但话未说完,就已经被对面那个女人给打断了。
“你不用再说了!”
那个女人面沉如水,咄咄逼人道,“偷了就是偷了,钱包都在这儿,你再狡辩都没用,你若是不承认,那我们就报警,找警察对峙吧!”
廖文就在人群中,但在弄
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后,他就不由得嘴角微勾,眼底流露出浓浓的好笑意味来。
这么明显的骗术,没想到还真就把在场的这些围观者都给骗了。
他确实不了解这个梅沁雯,跟她也不过萍水相逢,但从帝都到西浦的商务座有多贵,他还是知道的。
这姑娘坐得起商务座,说明本身就是个不差钱的主。
而且不说别的,光是这姑娘手上戴的那只金镶玉镯子,廖文就能看出来肯定不是凡品,这镯子无论是翡翠的水头质地还是镶金做工都非常精致,少说也能值十好几万了。
戴得起这么昂贵的奢侈品的人,能当街去偷别人钱包?这不是扯淡吗?
廖文一眼就看出来这一对男女在唱双簧。
本来他完全可以立马就站出来给梅沁雯解围的,但眼下这两个人还没将他们的狐狸尾巴给露出来,就无法把这两人的骗术给直接揭穿。
哪怕这次他顺利让梅沁雯逃过了这一劫,但这两个骗子下一次还会用同样的骗术去骗别人。
考虑到这个,廖文就没急着站出来,而是默默地藏在人群中,静静地关注着那两个骗子的动向。
梅沁雯被人按头认作小偷,内心也极为恼火,可是这女人说要去报警跟警察对峙,梅沁雯的脸色又不由得一僵。
这若是在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