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复查。”
廖文忙拿着医生开的单子去缴费,又守着那女人吊水,足足等了两三个小时,眼看着几瓶点滴都吊完了,那女人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见人总算是醒了,廖文顿时松了一口气,赶紧开口问道:
“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那女人目光盯着廖文看了半晌,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廖文心想他这连医药费也帮人垫付了,做好人做到他这份上,总归没有理可挑了吧?赶紧通知这女人的父母亲人,然后他就可以走了吧?他还赶着回去收地笼呢。
廖文赶紧把手机递了过去,冲着那女人道:
“你赶紧<给你家人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你现在在医院,让他们来接你,我这边还有事,一会儿就不在这儿陪你了。”
那女人本来还表情茫然,一听说廖文要走,顿时就慌了,猛地就伸出手来拽住了廖文的手臂,眼神无措地问道:
“你要去哪儿?”
廖文心下纳闷,我去哪儿好像跟你没啥关系吧?我们又不认识,你拉着我做什么?
“我回家啊,你快点打电话,要不我给你打,你报一下你的名字,还有你家里人的电话号码。”
说着廖文就要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
但让廖文没想到的是,这女人看着柔弱,手劲儿还不小,一直紧紧攥着他的手不肯松。
大概是听到廖文问她电话号码的事,那女人的眼神里再次变得迷茫空洞起来,她嘴里嘟囔着:“名字,电话号码,名字,号码……”
念叨了好几遍,但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能想出来。
大概是想得太过入神,忽然女孩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头,脸色一片苍白,不受控制地痛呼出声,额头的冷汗瞬间就渗出来了。
廖文一看女孩状态不对,赶紧呼叫医生。
先前给女孩诊治的那个医生赶紧跑过来查看情况,看到病患的情况,赶紧想办法安抚,过了好一会儿,才让这女人缓过这股疼痛劲儿来。
那医生听廖文讲述了经过后,也觉得不对劲,赶紧查看病人的具体病症情况。
“叫什么名字?”
“哪里人?”
“你父母叫什么?”
“……”
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女人都是一脸茫然地摇头。
直到最后,医生指着旁边的廖文问道:
“那你认识他吗?”
那女人立即抬起头来朝着廖文这边看了过来,原本迷茫空洞的眼神里像是骤然有了神采,点了点头道:
“认识,他叫廖文,住在南埔渔村。”
那医生顿觉诧异,赶紧侧过头来问廖文:“她说的对吗?”
廖文也傻眼了,点了点头,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起来。
医生在病历本上写了一串鬼画符,然后冲着廖文道:
“这就是淤血压迫神经后引起的并发症,病人短暂性丧失了部分记忆,后期如果淤血散开,记忆有可能就会恢复,当然也有永久性失忆,再也回不来的情况,这些都需要你们做家属的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
近段时间内不要再刺激她的情绪,也不要强迫她去想事情,尽量让病人放松身心,这样对她的身体健康恢复有好处。”
“好了,等这瓶点滴吊完,就带着你媳妇儿回去吧,医院的氛围太压抑,对她反而不太好,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更何况她还认得你,回头等人好了,再慢慢带她去熟悉的地方多走走,说不定失去的记忆就又回来了。”
说完这些话,那医生转身就走了,徒留下一脸懵逼的廖文
还有张大了一双大眼瞪着他的陌生女人。
廖文心里头有一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差点没晕死过去。
这医生到底都胡乱脑补了些什么?他跟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不是夫妻也不是家属好么?
他倒是想马上就撂挑子走人呢,可眼前这情况,他能把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女人扔在医院不管吗?
更何况,眼下这女人还眼巴巴地看着他,一脸怯生生又带着几分信任和依赖地地问道:
“廖文,我们回家吗?”
廖文一张脸彻底黑了,忍不住将手插进头发里,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他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不过就是做了一件好事而已,怎么反倒是粘上了一块牛皮糖,甩都甩不脱了?
他倒是想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事儿呢,可刚刚医生说了,这女人情况还不稳定,根本受不得刺激,不能强迫她,不然可能会让她的病情加剧甚至恶化。
他还真怕到时候把这女人往警察局一扔,这女人再出什么问题,到时候警察直接赖在他身上,那他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廖文这会儿心里只有一句卖麻批,目光落在了那姑娘身上穿着的他的那件薄外套上,最后认命地闭上了眼睛,硬着头皮吐出一句:
“回家!”
拔掉针头,这女人就高高兴兴地跟在廖文的后面往外走,哪怕廖文去药房那边取药,她也亦步亦趋地跟着,生怕和廖文错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