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愣生生拔了一层皮。他知道他浑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和臂一样。
十七伏在地上抽搐着。
实验员突然说：“行了。”
陆为谦愣了下：“这就行了？不再加点料？”
实验员表示：“教授现在的研究领域‘生长液对镜像人转化成人类不同时期中的再生能力频次的影响’，陆先生，再继续下去的话，实验会受不了。”
“好吧，”陆为谦虽然完全没注他在说什么，但做一副好模样地咧了咧嘴：“确实不能把他搞死，我要留着他，直到他无比清晰的识到，他真的被时陆抛弃了。你看他的眼神，么倔，就像……保留着期待似的。”
陆为谦大笑起来。
实验员们往十七的身中注射针剂，很快，他就又恢复了昏迷状态。
在他昏迷时期，新的生长液一点点进入血管中，被酸液腐蚀的躯壳奇迹般地修复，光鲜的皮肉重新笼罩住腐蚀后灰烬般龟裂的干瘦四肢凹陷面部，些严重的好像只剩骨骼的地方被血肉重新组织起来。科林教授的助们一边记录着这些变化，一边在里啧啧称奇。
这场研究或许看起来些残忍，但所实验员坚信，他们在做正确的事情。
易时陆下班之后就去了实验室。
十七在实验室旁边一个小房休息，他躺在单人床上，床上干净的枕头和被褥，看起来算舒适。
易时陆走进去叫了几声十七，并没将他唤醒。
科林教授走进来：“他在休息。”
易时陆：“他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科林教授想了想：“这很难说，许三五天，许十几天。镜像人在这种阶段很脆弱的，他们需要大量的休息，以此来让自己充足的力量转化成新生的人类。”
听起来点道理。
易时陆点头：“他什么时候醒了，你就发消息告诉我。”
科林教授答应了。
在易时陆走后的几个小时里，十七慢慢清醒过来。
他被药物控制着，连坐起身的力气都没。
他现在躺在光滑的平台上，身上连接着各种仪器，身边几个带着口罩的实验员和一个他没见过的头。
他们正在调配着一些待会要用的液。
“浓度够了。”一个声音说道。
十七动了一下指，一旁的仪器发了声音。
“科林教授，他醒了。”
十七听见中一个实验员叫着个头科林教授。
科林教授。十七搜寻着过往的记忆，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
“哦，你醒了，小伙子。”科林教授在一些时候看起来就像个和善的头，但十七很明显，并不吃他这一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科林没像和易时陆约定的样发消息通知，反带好胶皮套站到十七身边。
“虽然你动不了，但你的所感觉都存在，我希望你配合我一下，待会无论我问你什么，都要认真答，好吗。”
十七偏头看着他们，默不作声。
科林做劝导的模样：“多配合一点，你就不会太难受了，如果一味反抗的话，我保证你会比现在更痛苦。”
装着浅黄色溶液的玻璃器皿被放到了十七的身边，十七的被泡入中。
“放，现在浓度很低，疼痛等级只三级。你感觉怎么样，多疼？不就像被小狗咬了一下样。”
十七不做答。
科林对他的不配合感到不满，吩咐助加大浓度。
随着液浓度的提高，十七看见自己的指被侵蚀分解，森森指骨指尖薄弱的地方露。
浅黄液，变成血红了，一些细碎的肉掉落下去，连底都没碰到，就消融在中。
十七感觉到疼痛如附骨之疽，无法摆脱。
他抬起冰凉的眼睛：“易时陆。”
科林确定自己听清楚了这个实验沙哑的声音。
“你认识易时陆吗？”十七问。
科林笑了一下：“不认识。”
十七沉默了片刻：“人来找过我吗？”
科林按照和陆为谦的约定答：“除了陆先生，没任何人来过。”
像毒蛇他的指尖钻了进去，沿着骨髓攀爬到了脏处，一口一口，把蔓延的感情吞食殆尽。
在无望的等待中，他撑起唯一的希冀，在充满谎言的地界里，他努力保持清醒。
可在哑忍中，终东西会动摇。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