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上,“妈,是我不孝。我当初不该放弃您。”
孙柔佳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有气无力地,“妈不怪你。是我自己糊涂。我从来没有养过你。小的时候是你亲爸,后来是你继父。我挣的钱全贴到白眼狼那头了。是妈糊涂啊。”她眼泪自眼眶滑下,分明是悔恨交加。
末白确实恨过她母亲,可他小时候,分明记得母亲温柔的眉眼和轻哄他们的慈爱。
纵使再多恨,在此时也都化为云雾飘散了。
她那双苍老的手抚上他的脸,颤抖着问,“末白,你还恨妈吗?”
末白闭上了眼,心如刀割,眼泪落下,“我不恨你。我恨父亲,如果当初他对家负他该负的责任,我们这个家不会成今天这个地步。”
至少他妈妈一直很爱他生父,就是为了生父,她也会有所收敛。可惜一切都晚了。
“那你为什么不回来看我啊?我一直在等着你啊。”孙柔佳声音很低,带着几分的可怜,越显这间屋子凄凉起来。
“妹妹因你而死,我心中过不去那个坎。我不仅恨你也恨我自己。如果我当初不那么自私,是不是末末就不会死了?”末白扒拉自己的头发,将整个人隐藏在黑影里。
孙柔佳看不清他的脸色,却能感受到他的无助,她轻轻摸着他的头发,低低叹息,“如果能有来世,我一定不会嫁给你爸。他害苦了我啊。”
她手上的力度越来越轻,声音越来越浅。最终就连呼吸都听不见了。
孙柔佳的丧事是末白一手操办的。该来的人也都来了。
刘春芳从李盼娣那边得知此事,久久没有说话。
一块墓地里,前后左右是错落有致的墓碑。
大家齐齐立在一处墓前,每个人的表情都是庄严肃穆的。
这一年,已经接连送走三位亲人,生命的脆弱仿佛在一年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时有个人影自远处跑来,小玉听到动静,回头看去,那身影竟有些像末末。
她不禁柔了柔眼,真的是末末,难不成她妈妈肯放末末回来了?她赶紧碰了碰旁边的亚舟,示意他快看。
亚舟惊讶喊出了声,“末末?”
大伙齐齐回头,末末已然到了跟前,她木呆呆地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眼泪瞬间蓄水眼眶。
末白猛地上前,抓住她的肩膀,细细打量她,不可思议地问,“末末?你还活着?”
末末闭了闭眼,紧紧抱住他,眼泪稀里哗啦流了一脸,“哥哥,对不起,我来晚了。”
其他人都像末白一样惊喜。
末末刚出事的时候,所有人都为她惋惜和伤心。此时见她还活着,都为她高兴。
只是多少也有些可惜,如果她能早点回来,或许就能见到亲妈最后一面了。
对此,末末沉默好半天方道,“我之前落海,被个外国人救了,而且还失忆了。我也是最近才想起来。没想到……”
这话漏洞百出,可偏偏大伙还真信了。
只有李盼娣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就算末末再恨母亲,她也没必要不跟她哥联系啊?她为什么到现在才出现?
不知怎地,她突然想到昨晚她跟春芳姐通电话时,春芳姐沉默好久。
难不成这事跟春芳姐有关系?
这事真的不禁想,当你对一个人有所怀疑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个人有许多地方都很可疑。
春芳姐恨孙柔佳,甚至多过于恨周大妮和长荣。
她都能将长荣送到牢里,有什么理由会放过孙柔佳呢?
小玉这次回来,原本是想跟亚舟商量结婚事宜。可谁成想刚好碰上孙柔佳突然离世,喜事从来都是为白事让道的,他们不得不将婚事延期。
只是这一耽误,吉日就过去了。
亚舟想八月再结婚。
小玉没什么问题,可谁成想刘春芳那头出了问题,“小玉在芝加哥那边参加一场音乐会,我想趁这波热度,给她开一场个人音乐会。结婚再往后推吧。”
今年年初,小玉在芝加哥参加一场音乐会,不是作为助手,而是个人演奏。她出色的表演吸引不少粉丝关注。
刘春芳甚至还给她找了香港一家很有名的经济公司签约。
经济公司知道刘春芳有钱,也舍得为女儿花钱,就出了这么个主意。
婚期推迟,大家谁也没有反对。
音乐会在香港举办,对外出售的门票很少,大部分都被刘春芳送人了,要么是她的合作伙伴要么是上层社会名流,当然更多的还是音乐家。
她忘我的投入,充满灵性的演奏给音乐注入新的灵魂,成为独守于她的音乐。
这场音乐会举办得相当成功,小玉也因此获得许多关注。
接下来的几个月,经济公司安排她参加几场大型演奏会。她的名气渐渐往香港以外的华语圈传开。粉丝们甚至亲切称呼她为月亮女神。
明明已经三十六岁了,可她容颜不改,好似二十出头,更遑论那娴静淡雅的气质,无愧于月亮女神这个称号。
就在她事业如日终天时,经济公司宣布她即将于国庆节跟“好孩子”CEO结婚。
小玉出道这么久一直没有对外公布自己其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