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看看,要想办法脱离,这里不安全。” “嗯。”宁谷应了一声。 连川看到的高台,是个人工建筑,已经破损了很多,但侧面的楼梯还在。 “这像是个t望台?”宁谷往上走的时候跺了跺脚,“实心的,不是房子。” “嗯。”连川应了一声。 走到顶端是一个平台,看上去又像是城务厅门外广场上的大台子,庆典日的时候,苏总领会站在上面宣布狂欢开始。 “这是个……”宁谷已经站到平台另一侧的边缘上,震惊地看着前方,“什么鬼地方?” 连川走过去,看到了另一侧的样子。 他们所站的地方像是一个高崖,另一侧像是被切了一刀,陡然向下。 而前方是一大片平地,泛出淡淡光芒的天空下,能看到影影绰绰的残垣断壁,还有其中间或闪烁着的稀疏的几点灯光。 而更远的地方,是火光,连成片,连川回过头,身后的远处,依旧是火光。 这些火连成了一个圈,正在一点一点地向里收紧。 这是一个已经快要走到毁灭尽头的世界。 “那些人是被赶到这里的吧,”宁谷愣了很长时间,“火圈一直收拢,这些人没有地方能去,只能一直向中心逃……” “嗯。”连川应了一声。 “最后这个圈变成一个点,”宁谷转脸看着他,“这一代主城就结束了。”连川没有说话。 “清道夫呢?”宁谷说,“火都烧成这样了,还需要他们来杀人吗?” “确保没有残留,”连川说,“求生欲是很强大的,可以让人以不可思议地方式活下去。”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宁谷说。 “我们要离开这里,”连川说,“找不到脱离的方法或者回去的那个门,我们就会消失在最后的那个点里。” “但我们应该还是在失途谷,”宁谷说,“不是么?我们只是意识。” “嗯,”连川看着他,“那我们就有可能被永远困在这里,失途谷里留下两个空壳。” 宁谷瞬间想起了舌湾边界的那些旅行者的躯壳,后背一阵发凉。 “现在应该怎么办?”他问。 “找找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连川说,“我们可以记下每一件事,但只能想起重要的那一段,这是诗人的记忆,这一段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们才会来到这里。” “明白了,”宁谷往四周看过去,“我找找。” 连川在自己制服上摸索着。 “怎么?”宁谷顿时一阵紧张,“受伤了?” “没,”连川说,“启用一下备用能量。” “制服能用?”宁谷问。 “能,”连川点头,“但是武器没有。” 宁谷马上也开始在自己身上摸:“我看看我身上有没有能用的东西。” “你这身衣服,”连川看了他一眼,“是在鬼城的时候那一套吧?” “嗯,”宁谷看了看,猛地像是发现了什么,抬起头看着连川,“在鬼城的时候你也有制服,我们这个时间点是一样的!” “是。”连川在制服裤腿侧面按了一下,弹开的小盖子里是空的。 “这是去舌湾那一次,”宁谷指着他的腿,“你那个指虎已经拿出来了。” “那张纸呢?”连川看着他,“那个纸片是在这之前捡到的对吧?” “对!”宁谷迅速在自己衣服里掏着,“纸片会有什么机关吗。” “不知道。”连川说。 “你知道什么?”宁谷啧了一声。 “知道你动作真慢。”连川说。 “给!”宁谷用手指夹着纸片,递到了他面前。 连川没有接,只是盯着纸片。 “怎么?”宁谷看了一眼纸片,又飞快地把纸片翻过来倒过去地看了好几遍,“字没了?” “找到这个写字的人。”连川说。 唯一还能找到人的地方,估计就只有断崖下的那一片残垣断壁里。 连川顺着地上杂乱的脚印,找到了一个缺口。 “从这里下去?”宁谷探出头看了看。 “大概是这里,”连川说,“不过得爬下去,太高了,直接跳下去会摔死。” “意识也会摔死吗?”宁谷问,“我们是死了还是活着,会不会也像是味道那样,是一种输入?” “有可能,”连川攀住断崖边缘,悬空用制服上的照明往下照了照,“有路,下来吧。” 一条窄小的,在崖壁上凿出来的小道,只能容纳一个人。 宁谷跟在连川身后,贴着身侧的崖壁一点点往前蹭着:“还好我没有一直生活在这里。” “怎么。”连川问。 “太高了,”宁谷说,“这一代主城怎么会有这样的地形?鬼城最高的地方就是钟楼,主城最高的也就是光刺吧?还有更高的地方吗?” “没了。”连川说。 “钟楼和光刺,都没有这五分之一高吧……”宁谷拧着眉,“我一往下看就腿软,也就失途谷那几个竖洞能比了,但是我们下竖洞的时候也不用这么下……” “你为什么要往下看。”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