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照顾的宠物——这也是她以前的昵称“阿透家不养喵”的由来。
阿透活得透彻又自我,认识她这么多年,小橘从来没见到过谁能改变她。
一开始小橘并不觉得自己能够改变她,也只是因为喜欢所以向她坦白,就算阿透只是抱着尝尝不同滋味的心态和她恋爱的都没关系。
她只是想要阿透,哪怕只有短暂的一个春天。
但恋爱这件事,一旦开始了就如同一辆失控的高速列车,没人能够将它停下来。
亲吻、微笑、体温,甚至是她独特的调侃方式,小橘都已经放不下。
阿透说来暗厢玩玩,她就来了。
阿透说帮忙时悦和许幼鸢夺冠,她也帮了。
现在,阿透又说她待在原地实在太久,想要往前走了,给小橘一个选项。
“我想要和别人约会,但是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也可以继续和你约会。毕竟我们都是时悦的好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如果闹得不愉快的话多尴尬,是不是?而且你上哪儿去找像我这么了解你的人?你喜欢什么方式不喜欢什么方式,最喜欢被照顾哪里,喜欢从哪儿强行开始,我也算是聪明的人,摸索了这些日子,让你舒服的方式得心应手。你当然也可以和别人约会,只不过我有信心,你还是在我这儿能够更开心。”
“所以?”
“所以我的意思是,我觉得你很可爱,而我也能让你舒心,这是双赢的事儿,没必要彻底分开,该玩的时候咱们还接着玩。”
“如果我拒绝呢?”
“拒绝啊,那就一拍两散老死不相往来了呗。”阿透耸耸肩,“虽然在时悦那边难看了点,不过我觉得她应该也能理解。没关系的小橘,你来决定,千万不要勉强。每个人的生活方式都应该被尊重,我是,你也是。”
被爱的那个人永远有更多选择的权利,小橘也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小橘只能选择接受。
阿透回头,嘴角浮现笑意之时,用力一推,将小橘堵在了门边。
“要不要现在就表示一下诚意?”阿透捏着小橘的下巴,漆黑的眼珠里清晰地倒映着小橘愈发紧绷的脸庞……
冰冷的刀刺进苍麓胸口的时候,她还没反应过来。
待那个喘着粗气的男人将武器拔-出来,鲜血喷溅在阎容惊恐万状的脸庞上时,苍麓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沉,阎容大叫着想要拉住她,却怎么也拉不住……
* *
再拥有意识的第一时间,时悦立即让自己确认重要的记忆是否还在。
这是实验游戏,这个世界不是真实的。
出乎意料,本以为记忆被篡改之后她应该记不得实验游戏这个最核心的秘密,没想到,依旧记得。
大脑开始活跃,只是头还很痛,眼睛睁不开,身体轻飘飘地像是要飘到高空,心脏反而被一股力量压制在原地。本以为身体可以动弹,甚至起来为自己倒了水喝,水喝了大半杯下去还是渴得要命。
原来她依旧躺在原地,根本没有动弹过。
她开始有些恐慌,记忆回溯到昏迷前最近的节点,她记得自己被人用电棍打晕了,然后呢?后来她被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有可能是精神病院,也有可能是某个实验室。无论是这二者中的哪一个,她都有可能失去人身自由。但是被关在某处还有逃脱的可能性,总比在实验游戏里被篡改了记忆,忘记自我忘记一切要来得好得多。
只要记忆还在,只要还记得自己是谁,一切都有可能改变。
还没有真正苏醒,时悦就已经开始计划如何逃跑了。
叫醒她的不是自己的意识,而是脑袋上突然挨的那重重的几下。
时悦痛得直接弹了起来,用双臂护着脑袋,随手抓住个东西就要往袭击她的人脸上砸。
可是在她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样时,立即停下了动作。
站在她面前的人手里拿着扫把,见时悦要反击也丝毫没有要后退的迹象,反而挺直了脖子:
“打啊,你打!冲这儿打!”时冶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正中央。
时悦发现自己抓了一根打call荧光棒,上面还有一些奇怪的CG人脸。她心跳漏了一拍,手一松,荧光棒掉在了床上。
“姐……”时悦一开口,声音很沙哑,喉咙干燥嘴唇也裂出了血口,一要说话就疼得她冒冷汗。
“你还知道我是你姐?你还认我这个姐?刚才不是要打我么?嗯?”
时冶穿着一件奇怪的衬衣,暗绿色和红色相间的款式,不像是她的品味不说,还洗得有些褪色了。衣领软趴趴的发皱,时冶没化妆,沙发发质让她即便扎着马尾也有好些碎发像钢丝一样,不规矩地倒竖着。手里那根老式扫把的尾端粘了很多灰尘和头发,掉了不少毛,光秃秃的。
这间房间似乎是很早以前的那种小区顶层阁楼,很矮,时悦稍微站直点就要顶到天花板。
阁楼又小又挤,堆满了无数跟垃圾没两样的台式电脑。神奇的是这些台式电脑居然都还在运行着,两根长长,用绝缘胶带连接在一起的数据线从其中一台延伸出来,连着时悦太阳穴两侧。一张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