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对摄像头这种东西何其敏感,这么一来她的困惑就有着落了。
时悦靠近摄像头,仿佛说悄悄话一样小声道:“许幼鸢,是你吗?”
电脑前的许幼鸢看到粉嫩的双唇靠近的一瞬间,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时冶:“你说什么呢?”
时悦笑道:“这是我和你项链的秘密。”
时冶:“……”
等时悦离开之后,时冶收到了许幼鸢的微信。
“你说你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精啊?这都被她发现了。”
时冶就知道会这样!
“你说我妹成天跟人工智能打交道,对电子产品最敏感,你还跟她演什么刑侦剧啊!”
许幼鸢服气了,无力反驳。
这头两位姐姐正因为小崽子太过厉害而苦恼,那头时悦和阿芙同时听见了广场上有人争执的声音,她们俩寻着声音看过去,发现在人群中吵架的人她们认识。
江蕴和她的小女友小宵。
两人在澎湃广场的正中央相互对峙着,脚下散落了一地的购物袋,衣服和鞋从购物袋中掉出来,场面相当难看。
这么冷的天,江蕴穿着长至膝盖的羽绒服,而小宵一件皮衣加短裙,完全不在同一个季节。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小宵却完全不把旁人当回事,迎着众人的目光依旧紧盯着江蕴,言辞犀利道:
“你说啊,你怎么不说话了?”
江蕴看着被小宵扯了一地的物件,周末购物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低声道:“你能不能不在外面犯病了,咱们之前是怎么约定的?有什么事情回家说。”
“如果你不心虚的话为什么不能在外面说。你敢和她半夜微信你还怕丢脸吗?”小宵不仅没有回家再说的意思,反而声音越来越大,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听见。
路过的人指指点点,捂着嘴小声嬉笑。江蕴快疯了,耸了耸肩摊手,也不管掉在地上的东西花了多少钱,扭头就走。
小宵冷笑:“行啊你走,回头别又跑回来求我原谅!”
江蕴越走越快,想要将全世界的嘲笑抛在身后。
时悦和阿芙都和江蕴不算太熟,没好意思上前。
时冶不一样,她和江蕴是好多年的朋友,对方什么丑态没见过,遇上这种事更是责无旁贷,立即追上去安慰。她知道以江蕴的个性,心情不好的时候如果身边没有一个人听她说话的话,肯定只有酗酒这一条路了。
“江蕴。”
等到江蕴彻底走出了小宵的视野之后,时冶追了下去将她拉住。
……
澎湃广场西北角有一个小酒馆,类似日式居酒屋,一群人能坐下来喝酒吃串聊会儿天,非常适合好友深夜聚会。
时悦和这儿的老板熟,当初公司刚刚搬到澎湃广场的时候,全公司就三十多人,连续加了两个月的班,每天晚上时悦就请老何老黄他们一班人过来吃点喝点,每回都开一瓶昂贵的好酒,和老板迅速熟了。后来这间居酒屋的老板都养成了习惯,一有好酒就帮时悦预留着。
江蕴说想喝酒,不喝多就喝一点,解解气。时悦打电话给居酒屋老板,确定了还有位子之后一群人直接去了。
居酒屋的老板是位40多岁的外国女人,早年嫁到国内之后迅速本土化,能说一口流利的北方普通话,儿化音出神入化,要不是喜欢穿一身精致漂亮的和服,没有人会把她当成外国人。
后来离婚了自己带个女儿开始创业,活得很独立也很自在。
时悦一行四人到居酒屋门口的时候,老板已经在外面等着她了。
“今天也很漂亮。”时悦礼貌性地问候让老板乐得合不拢嘴。
“被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这样夸奖,心情实在太好了。”老板招呼时冶她们进去,带到角落预留的位置上坐下。
“还是老样子么?”老板问时悦。
“老样子,酒也是。”
“好,马上到,各位您稍等。”
老板去忙活了,江蕴羡慕地看着时悦:“都是20多岁的小孩,为什么相差这么大呢?真羡慕鸟姐,能有个这么懂事又有魅力的小孩儿喜欢。”
时悦“嗨”了一声:“我觉得吧,这事跟年龄没有什么关系,主要是合不合拍。”
江蕴哀叹:“是我太贪心了,想要体验一下和年轻人恋爱的感觉,还以为找个小孩就能返老还童。返老还童没指望,当了几个月的妈头发倒是白了一圈,你们看就这儿,每天都能长出十几根来!”她指着自己头顶,“你说这白头发长出来吧我还不敢拔,统共没几根头发,拔完秃了更亏!”
一圈人哈哈笑。
江蕴道:“时冶,你把鸟姐阿杆她们都叫出来吧,今晚咱们一块喝酒聊聊天,帮我把心里这口恶气给散出去,明天我就和那小王八蛋提分手,让她赶紧从我家滚出去!”
时悦一听到“鸟姐”这两个字马上支持,怂恿她姐:“是啊,反正明天周末出来喝两杯,还帮助睡眠。就说到澎湃广场西北入口,到了我去接她……她们。”
时冶哪里会不知道自己妹妹在想什么,叫就叫吧。
阿杆很快就回复了,正愁周末不知道干什么,出来喝酒也好。不过陈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