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许毅树话说到这儿,许幼鸢有种不详的预感,果然,许毅树接着说:
“幼鸢啊,如果你觉得小时年纪太少,或者其他有什么地方不太合适的话,其实小陶也不错啊。年纪应该比小时大几岁,虽然没有小时经济条件那么好吧,不过过日子的话人踏实能少很多事。要不然……”
“老爸。”许幼鸢打断她,“您能不想一出是一出吗?人家小陶工作就是助理,别逮着一个人就瞎惦记好不好?老不正经。要不然明天我就给你买回去的车票,送你回家。”
“真不用你送,我自己已经买好车票了,明天就回去,你姚叔叔说水库又有鱼了,我去水库钓鱼去。”
“行,姚叔叔人正直,您跟他玩我放心。明天我开车送您去车站。”
“好。”末了,许毅树问她,“你现在在哪啊?”
“我?还在时悦家呢。”
“哦,明白明白。”许毅树相当满意地点点头。
“老头你别乱琢磨,时悦昨天费尽心思给您做了一桌子美味佳肴,回头又收留我,我总不能趁着她去上班就一走了之了吧。我打算做一顿饭给她,算是回礼,然后再去酒店。”
“啊?”许毅树震惊。
“没事,又不是没去过酒店,西郊那边还有很多新开的酒店,价格便宜硬件也不错,我……”
许幼鸢还以为她爸是在担心她住酒店会不舒服的问题,解释了一通,结果许毅树道:
“小时费那么大心思给咱们做一顿美味佳肴,你怎么能这样报答她呢?你做的饭我也不是没吃过,完完全全的黑暗料理。小时吃下去胃不舒服怎么办,你说你这孩子……”
许幼鸢:“您到底是谁爸呀?我现在合理怀疑我不是你亲生的。”
许幼鸢纳闷,在做饭这件事上,她到底从哪儿走错了道,就连亲爹都吐槽。
她觉得自己做的辣子鸡丁还是挺好吃的,虽然肉有点柴吧。
今天也打算给时悦做辣子鸡丁,上网看教程的时候都说如果怕鸡肉口感太柴的话,就在外面滚一层淀粉,炒起来能够锁住鸡肉的鲜嫩。
放了一点淀粉,抓了抓,许幼鸢觉得淀粉有点薄,这样能锁住鲜嫩吗?许幼鸢不太放心,一口气又倒了两勺下去,再抓。
谁知道下锅之后鸡肉有没有锁住鲜嫩她暂且不知,配料青椒倒是被淀粉锁得死死的。许幼鸢炒了几下,发现锅里的菜越炒越糊,赶紧放一些水下去,水与淀粉变得更糊了。
许幼鸢懵圈,总不能一口气放一缸水下去吧,那就变成水煮鸡肉了。
只好任命。许幼鸢将糊成一坨的辣子鸡丁盛了出来,怎么摆盘都觉得不好看,干脆切了几段红辣椒铺上去。最后效果好了一点……吗?
越做越没信心,许幼鸢再炖了一碗红烧肉,酱油倒太多了,手一抖,红烧肉变成了黑炭。
放点水下去搅和搅和会不会好一点?
算了,那场面连许幼鸢自己想想都害怕。
最后再炒个青菜,这盘青菜她还是比较有把握的,还挺香。
剩下的汤她没敢挑战什么太有难度的,怕又弄出她把握不了的节奏,就弄了个最简单最不容易出错的西红柿鸡蛋汤。
三菜一汤往桌上摆,整个画面看上去比较诡异,感觉有点儿不像是人类的食物。
这段报恩的晚饭,看上去跟报恩好像没什么关系,倒像是报复。
许幼鸢吃了一口,这桌子貌似猪食的食物其实就长得难看,吃上去滋味还行,如果不仔细琢磨的话,配点主食眼睛一闭也能往下咽,咸咸的挺下饭。
一切准备就绪,就差时悦回家了。
许幼鸢发微信问时悦:“你到哪儿了?”
“下个拐弯就到社区门口了,很快。”
“社区门口?”
“嗯,今天我同事送我回来,外面的车不让进。”
“你还要步行啊。”许幼鸢看了眼窗外,雨夹雪下得正起劲,风也不小。
“没事,我腿长,三两步就到家了。”
许幼鸢问她:“你家的伞放哪了?”
“许幼鸢,你真别下来接我,这大冬天的满地都是冰渣,你说你老胳膊老腿的万一滑一跤怎么办?”时悦怕她真出来送伞,急忙道。
Chris听到“许幼鸢”这三个字,忍不住向时悦投去了惊讶的目光。
时悦发现自己不小心将许幼鸢的名字说了出来,心中也很后悔,觉得自己这发现槽点就一定要当场吐的个性该改一改了。
在收到时悦语音的当下,许幼鸢从玄关衣帽架旁的铁艺圆筐中发现了一把黑色的长柄伞。
没再和时悦在言语上拉拉扯扯,许幼鸢拿起伞已经在等电梯了,给时悦发微信:“哦,那我不去了,在家等你。”
车开到社区门口,时悦下车的时候Chris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叫住时悦:
“时总,有些话我想跟您说。”
Chris从车上下来,时悦转身平视着他。
Chris道:“公司一直有谣传说您恋爱了,这事吧,本来我不该多嘴,是时总您的私事。可是刚才我听到您在和许小姐联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