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只是当时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再配上凉飕飕的冷风和昏暗的灯光,还有惊叫着“门打不开了啊啊啊有鬼”的大兄弟,他们才把小猪佩奇当成了午夜凶铃!
伊向明被喷得面红耳赤,又不敢承认自己的项目是偷来的,他咬牙切齿瞪向笑青山,却惊讶地发现笑青山和叶易都不在座位上。
这种时候,他们不等着看自己的笑话,跑去哪儿了?
被主办方以“扰乱会场秩序”取消了参赛资格后,他和伊向光又被黑着脸的科技辅导老师塞进了哔哔打车中。
伊向明已经歇菜,伊向光还勉强神志清醒:“我们这是去哪儿,回学校?”
辅导老师冷笑:“你们还有脸回学校?你们对得起锦外,对得起我吗?”
他辛辛苦苦陪伴两个学生半年,好不容易磨出满意的项目,如今这项目却被两个混账私自打入冷宫,连面都没露成。
伊向光:“对不起,我们也是为了获奖,才临时替换了项目,只是没想到会被不安好心的人种上病毒。”
“替换?病毒?”辅导老师扫过二人苍白的面容,“都这种时刻了,你们还在瞒着我?你们他妈知道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吗?!”
司机听着车内人的对话,心里已经估摸出了个七七八八,心道现在的小年轻真是不让人省心。
他接嘴:“锐罗药业。”
“啊?!”伊向光大惊失色,“锐、锐罗药业为什么会找上我们?!”
辅导老师:“我怎么知道,你们自己和它的法务部律师谈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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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曼企业,CEO办公室。
王总放下文件,接通了响个不停的手机:“伊向明,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在工作时间打我的私人电话?”
对面的学生哭哭啼啼,鼻音浓重,王总凝神听了一阵,才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我知道了。”他盯着电脑屏幕上呈现持续下跌趋势的盈利表,冷漠道,“但是你俩被锐罗起诉关我什么事?”
尔曼与锐罗是竞争企业,最近正斗得水火不容,这俩人被锐罗逮住,只能说是运气太差,他就是想救也不敢救,更别提对他而言,伊家兄弟只是颗棋子罢了。
对面激动的声音颇为刺耳,王总好整以暇地听了一阵,全当是忙碌工作中的消遣:“说完了?你们要揭露我那就去吧,我得工作了。”
知晓他们二人手上绝不可能留有证据,王总忽视了对面的谩骂,毫不留情地挂掉电话,给头像是兰花的女人回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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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十二点,终于轮到了笑青山和叶易进行答辩。
再次看见那熟悉的课题时,评委都捏了把汗,生怕又冒出个光头贞子。
叶易笑了笑,调节气氛道:“老师和同学请放心,我们组请不起那位知名女星。”
评委这才舒了口气。
笑青山负责讲解,叶易在旁补充,APP的框架很快就明晰起来。
笑青山尽量讲得简明易懂:“……程序会采集在自然对话中抑郁症患者的常用词汇以及音频信号,我们通过序列建模的技术记录分析数据,根据词汇和音调的重复度,来判断用户患有抑郁症的可能性……除AI外,计算精神病学和神经成像技术也是其中的重点。”
评委似懂非懂,问:“这项技术已经投入测试了吗,确诊率是多少?”
叶易:“79%,我们和锦城大学医学部精神科达成了协议,他们提供数据,我们提供技术。”
锦大的医学部是华国最权威的学院之一,精神科更是蜚声中外,甚至有不少外国友人会来到那里学习。
研究生在实验室里都容易变成苦力,他们才高中,竟然就能和锦大合作,可谓前途无量。
评委在表上写上评价,叹道:“后生可畏呀……”
公开答辩顺利进行,第二天他们转移了阵地,接受封闭答辩。
与前者不同,后者的评委都是行业专家,这也是为了避免学生弄虚作假。
专家的性格也都各不相同,有的比较温和,如果学生答不出来,还会帮他们解围,还有的脾气暴躁,往死里怼人,必须要问到学生呆若木鸡。
笑青山他们好像就被后者盯上了。
其他组约莫一刻钟就能结束答辩,而他们已经被这位张专家突突突问了半个小时。
张专家问的问题并不多,但都非常深奥,刁钻到他身旁的同行都觉得不太妥当——两个高中生,哪里懂这些晦涩的知识?
同行打哈哈道:“老张,这不是你最擅长的技术吗,我最近对这个也比较感兴趣,你也给我讲讲?”
张专家:“等他们说完。”这是执意要为难到底了。
同行无奈地耸了耸肩,没办法了,这两个学生运气不太好。
笑青山眼底古井无波,沉静地列出要点。
想让一个看戏的人失望,最轻松的方法就是让一切都进行得无波无澜。
同行“咦”了一声,他居然回答得滴水不漏?
“行了,我知道了。”专家心烦意乱,知晓问不倒他,再听下去也是浪费时间,便打断了笑青山。
笑青山:“可是我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