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在赛场，手机联系。”
他说着，郑业成就这么跟包公探案一样看着他，饶是顾怀之平日里淡定惯了，也有点不习惯，说完就撤了。
倒是他走后，南雪凑了过来搂着赵长缨的肩膀说：“不对劲啊。这不过一天就不一样了，眼中带情，留恋不舍，欲语还休，这是小情侣的架势啊。怎么回事？不交代交代？”
那边一向不爱说话的孟染都竖起了耳朵，等着赵长缨回答。
赵长缨倒是大方：“你不看到了吗？”
这回答真的是太落落大方了，南雪都被闪了一下，忍不住追着后面说赵长缨：“不是，顾怀之倒是有点羞答答的样子，你怎么这么镇定，让姐姐看看，你是不是脸该红一下，娇羞一点，不好意思一下？”
赵长缨心想：顾怀之看见过我杀敌军，破敌营，进敌国，平叛乱，手中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染了多少血，我要是羞答答，他恐怕以为我美人计要杀人呢！
她又不是没干过。
当年大阮怎么破国的，不就是两国交战，赵长缨一箭射死了大阮国的大皇子，大阮皇帝眼见打不过她，干脆在另一国境线陈兵百万，杀得大夏退兵百里，一败涂地，最终她那个懦弱没本事的父皇，不听她的劝告，要议和。
胜了议和那是要钱要地要物要人。
败了议和不就是丧权辱国吗？
大阮皇帝不知死活，非要她嫁过来给死了的大皇子当老婆，她那废物父皇却答应了，赵长缨干脆将计就计，就那么一路去了大阮境内。
当然，送亲的是她的亲卫，暗中守护的是她的精英，她的男女兵将们早就化作贫民进了大阮国境。
待到她出现在大阮京城，那真是又娇羞，又害臊，还爱脸红，顿时美名四播。
剩下活着的几位皇子，又看上了她的本事，又看上了她的美貌，倒是争的厉害，给了赵长缨陈兵时间，待到时机成熟，直接将整个京城都端了。
然后以大阮京城为据，一路一边杀出去一边与自己的军队汇合，不过半年，大阮就已经不复存在。
所以赵长缨觉得娇羞倒是不必了。
她这会儿也是浑身脏兮兮，又答了南雪和孟染几个问题，就去洗漱了。
等着她消失，一向不多话的孟染却凑了过来问；“雪姐，我怎么觉得这恋爱不太对劲呢！反了吧！”
南雪直接乐了，“傻丫头，这有什么不对劲的，说明长缨稳得住，是顾怀之稳不住，好事。”
孟染一听也点头，“那倒是，不过我总觉得郑教练眼神不对，顾董不好过郑教练这关吧。”
南雪就竖了个大拇指。
顾怀之从宿舍出来，就跟着郑业成一起去走电梯，结果到了那里，郑业成却说，“走消防通道吧，咱俩聊聊。”
这毕竟是赵长缨的教练，顾怀之自然不能拒绝，连忙跟着去了消防通道。
十四层，两个人一步步往下走。
郑业成搞体育的，比较直来直去，直接问：“你和长缨谈恋爱了？”
顾怀之错后一步，也不隐瞒，“是。”
郑业成直接就说：“我知道，你和长缨这些年都是朋友相处的不错，但是说真的，我不赞成。”
“一是你今年二十七了吧，你比长缨大了九岁。你是一个社会人了，长缨却刚成年，你们不合适。”
顾怀之其实早料到了，哪里都好过，射运中心不会好过的。
他早就想好了，所以回答的也真诚：“我的确大九岁，是老了很多。不过长缨的心智其实很成熟的，我记得男队的云威比她还大一岁，您经常接触两人，您觉得他们的思维是一个层面上的吗？”
郑业成就不好说了，赵长缨十三岁就布局华美挑战赛和青苗计划了，云威今年还跟个猴子似的呢。
他咳了一声，没回答。
顾怀之也不追问，接着说：“谈恋爱有很多需要注意的，有人需要门当户对，有人需要情投意合，但无论是为了利益还是为了感情，聊不到一起去不会幸福。”
“我和长缨在这方面，一直很聊得开。”
顾怀之有理有据，郑业成倒是挑不出毛病来，他转头又说，“长缨现在事业告诉发展期，队里不允许谈恋爱的，这对她没有好处。”
顾怀之就笑着说：“我记得队里好几对吧，不影响成绩你们都不反对的。再说，长缨从五年前出现开始，就是巅峰，恐怕往后十多年，也是巅峰，要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三十岁之前不能谈。国家队也不能这样不顾个人幸福吧。”
郑业成就是个搞体育的，只做教练，连行政序列都不进，自然说不过顾怀之这样的人。
他直接扭头下楼，“你倒是处处都是理！”
顾怀之跟在郑业成后面说：“您是因为我妈吧。我妈谈恋爱后，就直接退役了，华国射箭自此式微，我妈的风评也不太好，您怕长缨走了我妈的后路。”
郑业成也有点惊讶，他不是想不到顾怀之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