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一开始应广在寝室里倒苦水,宿舍里的人是当八卦听顺便安慰兄弟的话,那么,刚才的那诡异一幕发生的时候,所有人的心里都打了个问号。
应广会对这样的一个女生和颜悦色甚至满眼爱意么?
不可能的。
和应广宿舍这么久,大家最清楚不过他的性子。
什么内在美,他要的明明白白,就是外在美。
有内在美的女孩子那么多,应广求的却从来就只有秋白祭一个皮相好的。
更别提……
他们打了个寒颤,死死拉住了应广,对着门口喊着:“应广和我们有点事,嫂……迟柔你先走!”
迟柔怎么肯?
她得到手镯的希望,可就在应广一个人的身上了。想起刚才应广见到自己时眼底的迷恋,迟柔就是一阵烦躁。
用过了更好的,她就看不好稍显劣质的了。
这个虫子的效果虽然神奇,可是他眼底的迷恋还是太过于空洞,有着镯子的时候,应广看着她的眼睛,是发着光的。
想到镯子,迟柔急躁的敲了敲应广的宿舍门:“开门,我找应广有事。”
应广宿舍的人哪里肯开门,直说和应广有事,硬是把应广留住了。
迟柔没办法,虽然男生寝室管得不严,可是一个女生要是长期在男生寝室里,还是会引起骚乱的。
她等了一会,始终没能让应广出现,只能作罢。
等到迟柔走了,寝室里的人才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开始到网上搜起了“中邪”这两个字来。
*
应柔离开了,秋白祭也终于有空去解决支票的事情了。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小方块,眼底满是幸福。找人继续问了最近的银行在哪里,这才小心翼翼的出门了。
身为一个身上只有三百元余额的穷学生,秋白祭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急迫。
银行很近,秋白祭打的也不过花了十五元钱,全身家当的二十分之一而已。
到了柜台,对着那个衣着整洁妆容精致的银行柜姐,秋白祭小心翼翼的从自己的胸口掏出了折叠的整整齐齐的方块纸条。
带着几分仪式感,秋白祭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柜姐:“兑换支票。”
几分钟后,秋白祭就从银行出来了。
她的目光有些迷茫。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人生,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遭遇的第一个挫折,竟然是这样的。
想起柜姐礼貌的解答,以及她身上仅剩的285元,秋白祭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原来,支票是不能用草书的。
原来,支票是不能折成小方块的。
这和电视剧里说的都不一样啊。
五百万,没了。
想到这个事实,秋白祭忍不住捂住了心口——这就是心疼的感觉么?
这个世界,真是充满了有趣和疼痛……
这一趟出门,秋白祭收获了心绞痛,失去了二十分之一的家当。
总结起来,损失惨重。
回到了学校里,秋白祭的目光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
而这时,一个熟悉的人影从秋白祭的身边走过。
秋白祭抬起头,看到的就是一个骚包到了极点的背影。
有些熟悉,却不足以让她记起那是谁。
埠辛开骚包地走着路,连头都没有回。
他在等,等秋白祭叫住自己,上演上辈子发生过的一切。
这一次,他再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被秋白祭漂亮的脸蛋糊弄,更不会将五百万拱手送给这样一朵黑莲花!
只可惜,都快走出一百米远了,也没有听到任何人叫住他的声音。
埠辛开又耐着性子走了几步,终于忍不住了,他倒要看看,秋白祭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是默默垂泪吸引自己的注意呢,还是泫然欲泣试图勾起自己的怜惜。
踌躇满志地转过头,埠辛开满脸高傲的看向了秋白祭,脸上写满了不屑。而后,他的脸色就僵硬在了脸上。
——秋白祭的目光,根本就不在自己的身上。
埠辛开顺着秋白祭的眼神看去,脸色越发的铁青——这叶子难道都比自己要来的让她注意么!
怒气冲冲的,埠辛开踏着重重的脚步再一次的从秋白祭的身边“路过”。
这一次,终于得到了秋白祭的一个垂怜目光。
埠辛开心底一喜,下一秒就做出一副高傲的姿态等着秋白祭搭话。
可惜的是,秋白祭不是原主,没有原主那样好的记性。失去了五百万的惨痛事实更是让秋白祭打不起精神来和一个陌生的在自己身边逛街的男人寒暄。
秋白祭看了一眼埠辛开,就毫无兴趣地移开了眼,转而看向那欲落不落的树叶,重重的叹了口气,就想要离开。
埠辛开,炸毛了。
他,埠辛开,人称埠少、开少,辛少,就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无视过的经历!
在秋白祭的眼里,竟然连一片叶子都比他埠辛开大少爷要来的更吸引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喂!”埠辛开粗声粗气喊住了秋白祭。
秋白祭看向了埠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