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两人的情,直接揣起药瓶,带到新宅。
两个月未见,施晚意完全没有近乡情怯之感,一下马车便迫不及待地走向后院。
不过还没走到后宅,便见到了海棠树下的人。
先前修整花园时,看到这一株枝繁叶茂的海棠树,施晚意便觉得,书生在海棠花下,一定极好看。
果然如此。
春日昭昭,晴空朗朗。
书生一身飘逸的长衫,站在红如胭脂的海棠花前。
至雅至艳,相得益彰。
只此一幕,人比花绝。
而清风似是知她心意,花枝摇曳,落红片片,胭雨霏霏。
他就在海棠花雨中,向她望过来,眼里只有她一人。
因为她的出现而展颜。
如若是一见便心生欢喜的人,何须犹豫?
飞奔向他。
施晚意提起裙摆,眉眼弯弯地小跑向他。
姜屿也理所当然地张开手臂,迎接她入怀。
他甚至配合她的身高,微微弯腰,直到她落入怀中,方才抱着人直立起身。
施晚意的婢女早在见到人,便知情识趣地退出花园。
姜屿双臂搂紧她的腰,压着她整个嵌入到他怀里。
施晚意手臂勾着他的脖颈,头埋进他颈项。
整个世界仿佛只有他们二人。
他们只是拥抱,可那种宁静,治愈了所有不平。
只是……
施晚意整个人悬空,脚尖伸直也够不到地。
姜屿察觉到,抱着她转身,教她脚踩在石头上。
两人的怀抱没有片刻分离。
施晚意脚落在实地,踏实许多,更舒服地靠在他怀里,在他耳边软软地呢喃:“朝时,想你了。”
呵。
姜屿无声冷笑。
她的想念徒有虚言。
骗子。
手却轻抚她的发顶,温柔至极。
施晚意蹭了蹭,下巴叠在他肩窝,痴迷道:“朝时,你真好看,没有别家娘子长街捉婿吗?”
“别家娘子,与我何干?”
她就是独一无二的。
一句话比那些情话都要动听。
施晚意笑得见牙不见眼。
姜屿淡淡地问:“二娘呢?可有瞧别的郎君。”
瞧是瞧了……
只是瞧瞧。
是以施晚意肯定道:“我眼里心里,都只有一个郎君。”
姜屿明知道她说得是假的,可得了话,胸中仍然鼓胀。
他们抱了许久。
施晚意脚酸,想要分开,“坐下?”
姜屿未松开她,直接抱着人走到石桌边,单手扣住她的腿窝,分开,面对面坐在石凳上。
施晚意后腰抵着石桌,只能从他的怀抱分离两拳的距离。
“青天白日,光天化日……不好吧?”
声调上扬,听不出不好。
姜屿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与她四目相对,视线越发粘稠,便不再迟疑,压下去,衔住。
他带着不同寻常的强势,不容她退离。
施晚意避不无可避,呼吸艰难,腰肢酸软,腿软软地垂下,像是溺水一般,只能撑着他的膝盖。
昏沉的头脑忽有一缕清明。
他们这般,说难听些,实际就是无媒苟合。
书生若是她以为的光风霁月的君子,根本不可能与她勾缠。
可他又不似风流之人,这样紧地扣着她……
她会不会……弄巧成拙?
“朝时,我……”
施晚意软下声音求饶,想要想清楚些。
但姜屿打定主意,大手按住她的后颈,复又黏连。
施晚意神迷意夺,思绪彻底淹没进这片情海里。
姜屿掌控着节奏,稍稍缓下,贴着她的唇低语,“进去吗?”
施晚意得到些许喘|息,思绪还未回归,不能立即回答。
姜屿也没有等她的回话,一一手护在她腰后,一只手臂托在她臀下,抱起人便走向寝室。
他们早就越礼,木已成舟。
姜屿不给施晚意一丝反应的机会,大步而行还要勾着她失魂。
施晚意也确实没出息,溃败如山崩。
姜屿一脚踢开门,抱着施晚意迅速回身关上,便径直走向床榻,毫不犹豫地放下,覆上……
她那么软,那么娇小,完全笼在他的身躯下。
姜屿着迷,几欲失控。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忽然响起,婢女在紧闭的门外呼喊,“娘子!”
施晚意一激灵,恢复些许理智,伸手推搡,侧头想要得到些空隙回话。
姜屿攥着她的手腕,坚定地压在她头两侧。
不让她管。
婢女不敢进来,声音越发焦急,“娘子,府里来人了,有急事!”
“朝时。”施晚意扭头,不容置疑地出声。
姜屿的唇贴着她的颈子,轻声问:“能不能不走?”
施晚意气息不匀,哄道:“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
姜屿喜欢这个词,停滞片刻,压制着翻涌的情绪,翻身让开。
施晚意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