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北顾以自家南哥比较稳重, 而要饭的活必须交给自己这种脸皮比较厚的人去做为由, 把时南按在了院子里让他去绣名字。
凌天王本来想直接退出这个比赛,反正横竖都是输, 为什么还要为难地去绣三个看起来就很难根本秀不清楚的字。结果节目组的导演说消极比赛会扣第二天的伙食费。
凌天王彻底疯辽!
本来他家的巫老师主动要求留下来绣女儿的名字, 毕竟这两个字还是他取的,于情于理都是他比较理亏。但是凌天王听说剩下的任务是带着孩子出去找村里找老乡“要饭”, 想到很可能会被要求现场唱歌,偶像包袱十分重的他立刻放弃了。
——在自己院子里默默丢脸总比在村子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脸要好。
刚才开车来的路上,凌天王可是听到了村头小卖部在用大喇叭播放着他早年的“黑历史”, 一首火遍大江南北的广场舞抖腿神曲。他真的很担心自己去“要饭”会被同组和老乡逼迫卖艺……
最后, 北顾带着包子,宋野抱着困唧唧的阳阳,巫老师领着小可, 何亮亮拽着壮壮一行人轰轰烈烈地向村里进发。
老乡们其实很好说话,他们对村子里来了电视台的人和大明星都表示出了无以伦比的强烈好奇。当这一群光鲜亮丽的人挨家挨户遁着炊烟和饭香, 打着和老乡打招呼问好的名号,厚脸皮地要来了馒头米饭, 还用盘子装了每家饭桌上的菜后,大家终于知道怎么回事了————大明星也是人,大明星没有饭吃了。
村长递过来一盘烧鸡, 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请求:“能不能每人在离开前留一段话, 讲讲对村里环境的印象就成。”
原来文华村这些年在努力脱贫发展旅游行业, 虽然也是刚刚起步, 但是来录节目的这些人看着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来了如果能留下点什么,再好不过了。
动动手就能换来一顿有鱼有肉的晚餐,几人当然答应,说回去每家人写完,统一让导演交给村长。
当大家伙热热闹闹端着饭菜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凌天王被人团团围住的场景。时南、张帅和梁子轩正一声不吭地围坐在拿着针线和衣服的凌天王身边。
小可率先挣脱了巫老师的手,喊着“大爸爸”冲入了“包围圈”。原来是其他人早就绣好了名字,只剩下凌天王一个人苦逼的才开始绣第二个字。
“赢”刚绣到了“贝”,凌天王在崩溃的边缘,大家凑近一看,别人绣的名字最多也就两三厘米,凌天王绣的字有一个成年人手掌大。他看到巫老师,也不要什么偶像包袱了,语气十分委屈:
“巫老师啊……我已经要不认识这个字了……那个“曦”我可以绣到小可上小学……我跟你说,这名字真的取得不行。将来你女儿上学了得恨死你,别人考试都写到填空第二题了,她还在写名字!”
巫老师哭笑不得,心疼地摸摸凌天王的手腕,“我来吧,剩下的我来。”
最后,还是导演勉强有了那么一丝丝“人性”允许绣不完也可以先吃饭,才解决了这个看起来距离结束遥遥无期的比赛。
四家人经历了舟车劳顿、寻找高速卡(主要是北顾一家)、比赛女红、要饭,最后终于坐在了小院子里的大桌上,开始了还算准时的晚餐。
导演考虑第一天比较辛苦,后面都没有再安排激烈的体力劳动,让他们好好休息,为明天做准备。
北顾、时南如愿以偿地住上了不算暖和但是有电热毯还勉强可以住的房间,一家三口陆续洗漱,刷牙,屋子只有一张大床,小包子会睡在两个爸爸中间。房间里留了一个常开的摄像机,洗漱好的小宝贝们彼此窜房间道了晚安,像小鸟各自回巢。
北顾、时南见一切尘埃落定,开启了对包子今日份的睡前谈话。
这也是他们教育小孩达成的共识,只要不是需要立刻制止的、十分严肃且严重的事情,他们都是事后拉着孩子心平气和地讲道理。
今晚的谈话主题是:有些东西拿之前要和大人询问。
包子感受到了严肃的聊天氛围,有些小委屈,可怜巴巴地穿着画着小星星的秋衣秋裤坐在床中间,手里捏着衣服一角,小肚子鼓鼓,脑袋低垂。
“比如今天,你随手就拿了那张卡,之后爹地差点被高速公路的……警察扣下。”包子还不懂“管理人员”这种职业,时南只能挑他熟悉的词汇来讲道理。
“你知道其实大家本来可以不忙我们,这样只有我们家没有饭吃。因为别人没有丢高速卡。你明早要记得和大家道歉。”
“好吧……”包子抽了抽鼻子,看起来有点可怜。
北顾摸了一把儿子毛茸茸的头,努力让自己不那么凶,“不是说所有的东西都不让你碰,但是你拿了至少要问一声:爹地这是什么?我可以玩吗?”
包子眼眶红了,委屈巴巴,憋憋嘴,用浓浓的鼻音“嗯”了一声。
时南和北顾瞬间心疼了,尤其是时南,包子本来在某些小细节上就像极了小北,再一想到这是小北给自己生的宝宝,时南瞬间心里软成一滩滩甜水,再次温声慢语:“其实爸爸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是爸爸以前没有和你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