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别担心了,大老爷和大夫人刚刚说了,已经快马加鞭派人去南江城了;大少爷和长宁世子是好友,他们一定会一起平安无事地回来的。”青兰看着坐在马车上抱着双膝失神的叶茯苓,开口安慰;可是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青兰微微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言语了,让叶茯苓一个人安静一下。
“小姐,小姐。”青兰透过马车车帘看着外面,忽然急忙叫着叶茯苓;可是叶茯苓仍然没有回过神来理会青兰。
青兰见状伸手扯了扯叶茯苓的衣袖:“小姐,我刚看见长宁侯府的马车了!”
闻言,叶茯苓立马回神来,抬头看向青兰:“在哪儿?”
青兰半掀了车帘,指着前方一辆通体黑色的紫檀木马车:“小姐你看,马车上有刻着长宁侯府的挂牌,不过这不是长宁世子那辆马车。”
叶茯苓顺着青兰的手指看到了那辆马车,又听了青兰的一番话,眼睛闪了闪,转身对外面的马车车夫吩咐:“老叶叔,掉头跟上前面那辆马车。”
“小姐?”青兰有些不解。
“他没有回来,可长宁侯府中还有他的祖母和他的母亲;发生这么大的事,京城都传遍了,长宁侯府想必也得到了消息;他的祖母和母亲肯定急坏了,此行说不准是要做什么,我不放心,得跟过去照看一下,不能让他回来家中长辈却出事了。”叶茯苓看着前面长宁侯府的马车一脸严肃地说道。
“小姐,长宁世子能得你喜欢,真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他一定会喜欢小姐的。”
青兰看着叶茯苓有些心疼自己小姐,这样一心想着念着长宁世子,人不在京城时时时思念着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宁世子,担心人在书院吃不饱穿不暖;待人回来了又只悄悄的出去远远地看他一眼,不敢上前一步。
常常跑去右相府找大少爷,只为能得知大少爷在书院的生活,便也能旁敲侧击得知长宁世子的情况;有时候还能听到大少爷说起长宁世子的事情,听了之后小姐能高兴好久好久;可是却装作自己只是对白鹭书院向往,丝毫不敢向任何人泄露自己的心思。
担心引起闲言碎语,循规蹈矩地守着规矩;默默地开始练自己一点也不喜欢的女红,绣了那样多的荷包,只是好好地收在匣子里;时常下厨开始学着做好吃的菜,青兰知道这是书中所说的,愿为为一人洗手作羹汤;青兰只希望小姐能得偿所愿,嫁得如意郎君。
叶茯苓一路跟着长宁侯府的马车,直到长宁侯府的马车停在了宫门。
长宁侯夫人和江氏下了马车,然后走到了宫门前值守的侍卫面前;值守的侍卫看了看长宁侯夫人和江氏,见长宁侯夫人和江氏都衣着命妇冠服;但还是尽忠职守的例讯查问:“二位夫人可是奉召觐见哪位主子?还是递了牌子进宫觐见?”
“我们并未得召,也没有递牌子:这位大人,我们想要进宫求见皇上!”长宁侯夫人回道。
“夫人,你们一无召见,二未递牌子求恩典;还想要面见皇上!夫人这是不知道禁内规矩吗?”值守的侍卫皱了皱眉,有些严厉。
“这位大人,我是长宁侯府已经逝去的长宁侯的夫人;我们此次没有得召觐见着实是坏了规矩,不过确实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面见皇上;这是先祖皇帝赐予我们长宁侯府的丹书铁劵,劳烦大人去差人禀告,说长宁侯府请求觐见皇上!”
长宁侯夫人缓缓从江氏手中匣子里拿出丹书铁券,宫门值守的侍卫们看见丹书铁券,立马跪了下来,不敢造次。
多少年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这样的东西可不是平常官爵人家能有的;而是与江山社稷立下汗马功劳,跟着先祖皇帝打江山的开国大将;这些极少数真正的勋贵人家才有的;全京城也数不出来三个!当值的侍卫立马派了人前去禀告。
将马车远远停在宫门外的叶茯苓,仔细地看着宫门外长宁侯夫人还有江氏的举动。
“天呐,小姐,长宁侯府还有丹书铁券呢!我们叶府都没有这东西,只在传闻里听过好像是有这丹书铁券的存在,可从来没见过,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了!”青兰见长宁侯夫人拿出丹书铁券一脸震惊。
“长宁侯府世代从武,从大兴朝开国之初,便跟着先祖皇帝沙场征战,算是大兴朝的开国大将,先祖皇帝的左膀右臂;当年开国之时便册封了异姓王,后来爵位降等,长宁侯府的当家之主也懂得避嫌一直经营有善,示弱,顺应帝意,才降成了侯爵府;我们叶府虽然和长宁侯府一样是百年勋贵世家,不过是文臣,且是在开国以后才跟随皇室,自然没有长侯府丹书铁券这样的御赐之物!”
叶茯苓仍然仔细地看着宫门长宁侯夫人,开口对青兰解释;青兰闻言点了点头,明白了。
皇宫内
汪公公已经得到了内侍的消息,眼眸微沉,挥了挥手示意内侍下去。
汪公公随即去端了一杯茶水,然后轻步走向了正在御案上皱着眉沉着脸批改着奏章,还在为江州府南江城鼠疫一事烦心的庆元帝。
“皇上,喝口茶吧!”
庆元帝顺手拿过茶杯,猛喝了一口,心中的郁气还是没有散多少,不过也稍稍好了一些。
汪公公打量着庆元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