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强烈而清晰。
就像是在脖子上戴上了一个扼住喉咙的项圈,项圈的内部还有着无数的倒刺,将他的脖颈扎得鲜血淋漓的同时,也让他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到此为止了。”一旁的走廊里,武装侦探社的福泽社长大步走了过来,他冷硬严肃的脸上带着几分引而不发的怒意,“太宰治的事情,我会好好教训,但是阁下这样利用伤害无辜之人的方式来报复我的社员,你不觉得这样的行为太过分了吗?”
“社长!”江户川乱步和与谢野晶子一同出声喊道。
“无辜之人啊。”蓝染点点头,“阁下说的不错,小孩子本身确实是无辜之人,但是和他们有牵扯的人就和无辜这两个字没什么关系了吧?”蓝染看着他,脸上的笑意却锋锐如刀,让人很难想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笑都可以笑出这种锐利厮杀一般的气势来。
“而且,这些所谓的无辜的小孩子,却是手染鲜血之人,用从其他人那边压榨而来的财产抚养长大的,相比起那些一生都没有违法犯罪,却只是因为工作又或者是一些私人缘故而和PortMafia之间产生利害关系,最后被前PortMafia的五大干部之一的太宰君害得家破人亡……到底是哪一边比较无辜呢?”蓝染冷笑反问。
这句问话来的过于犀利,甚至于让在场的众人都说不出话来反驳。
确实,织田作之助只是个PortMafia的底层,做的也都是一些收取保护费、调停夫人和小三之间的关系之类的事情,但是只要他是PortMafia的人,只要他领的是PortMafia发的工资,他拿到手的那笔钱就注定不可能少了别人的血泪。
这不是抬杠,而是事实,别说什么他们只是打工人,他们没做什么坏事。织田作之助在PortMafia里,本身就是一件错误的事情。
江户川乱步磨牙,想反驳他,却又找不到该反驳的词语,他忽然看到一旁的太宰治脸色已经由青变紫,甚至开始有点发黑,连忙伸手去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喂,呼吸!”
挨了他这么狠狠一拍,太宰治终于下意识地开始大口喘气起来,他的眼神有些飘忽,不敢直视面前的蓝染惣右介,又畏惧下垂视线时会看到那些只是存在就是在控诉他恶劣行径的照片。
福泽社长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皱着眉头看向面前之人,沉声说道:“即便如此,我也依然认为孩子是无辜的,你倘若有什么仇怨,自不当对孩童发泄。”
“社长阁下你搞错了。”蓝染即便如此也依然保持着十足的风度和礼貌,“对太宰君有仇怨的人可不是我。我只是打算给他们一些微不足道的建议罢了,你说呢,太宰君?”
福泽社长上前一步,挡在蓝染和太宰之间,“我不是说了,请到此为止吗?如果你想要报复又或者做别的什么,大可以冲着我来,不要随意伤害我的社员。”
蓝染忽然忍不住露出个失笑的表情来,“伤害?看来福泽社长似乎并没有真的弄清楚我的来意,不然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吧?不过也无妨,毕竟身为组织的首领,了解组织成员的情况,给予庇护或者惩处,都是首领应当做的事情。”
他说到这里,又顿了顿,“那福泽社长可有想过,你的社员因为过去的仇怨而被仇家找上门来,你又该如何自处呢?”
“既然我的社员已经被武装侦探社所接纳,那么我自当承担起社长的责任,和社员共同面对这个问题!”福泽社长说得毫不犹豫,连他身后拼命想要阻拦他说出这些话的江户川乱步都没看到。
“那我对此拭目以待。”蓝染说着,将桌上的那叠照片收了起来。
“社长你在说什么啊!啊啊啊啊,都是太宰你这混蛋的错!”江户川乱步还是忍不住地叫了出来。
“啊对了。”蓝染将照片放好之后,才慢悠悠地看着脸色越发难看的太宰治,“你是在担心我会不会真的这样去做吗?那我给你个建议,你不如先去做点什么,免除掉自己的后顾之忧如何?”
“比如……”蓝染笑着在茶几表面弹了一下,发出“当”的一声清响,“在他们对你做出什么之前,先去斩尽杀绝如何?”
“阁下!”福泽社长杀气毕露地朝着面前说话的男人看了过去。
“嘛,毕竟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建议而已,想要解除后患的方法也不是只有这一条,我只是提供了一下最简单最便利的方法而已,更何况,这也是你最习惯使用的方法不是吗?”蓝染丝毫没有受到福泽社长的杀气影响,依然笑盈盈地看向太宰治,说出了极其扎心的话语,“倒是太宰君,你真的找得到别的方法么?”
他说完,拿起眼镜给自己戴上,顺便从沙发上起身的时候还把自己的刘海放了下来,“中也,你不是早就想打他一顿了吗?那就上吧,毕竟被威胁着说要打一顿,和实际上确确实实地被打了一顿,当事人会产生的感想是完全不一样的,前一个的话当事人还会产生‘只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小心’这样的想法,后一个的话就会让人知道什么叫做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