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叹了一声,又喝了几大口井水。
人是铁,饭是钢,五脏庙闹饥荒,云安刚入城的那股子兴奋劲儿也快被磨没了。
这些天云安不是没有想过赚钱,但洛城的乞丐都非常“敬业”乞讨的时候无不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哭爹喊娘,云安最多坐在角落,寻个瓦片放在身前,偶尔吆喝几声,如此粗糙的“业务能力”,自然得不到施舍。
云安想到了卖艺,吆喝来了一帮人,当众打了一套军体操,还翻了几个跟斗,云安又苦逼地发现:大燕国居然有“城管”,街头卖艺必须要先到衙门申请批准文书,还要交税……
要不是云安跑得快,现在可能正在吃牢饭。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云安从空间里拿出几枚金豆子来到了当铺,这东西在燕国虽然不能当钱花,熔炼了做首饰总值几个钱吧?
没成想,当铺的伙计一看金豆子的成色,一口咬定是云安是偷来的,还要抓着云安去官府。
还好云安跑的快……
“好饿啊。”
云安靠着树干坐了下来,她有点受够乞丐的苦了,想着要不要换个身份,但一时间又想不出做什么好,乞丐是最不容易引起蝴蝶效应的身份,其他的……光不识字这一项,就绝了诸多可能。
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填饱肚子。
云安的空间里还带了不少冷兵器来,以蓝星的锻造手段,空间里的每一件兵器拿到燕国都是宝贝。
云安担心神兵出世会引起这个时空的蝴蝶效应,正纠结着。
云安长叹一声,起身向街道走去。
望日大集,街头人头攒动,街道两边的小贩多了几倍,吆喝声不绝于耳。
其中不乏吃食摊子,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云安强忍饥饿,打开了录像机。
“咕噜……”镜头扫过一家面摊,云安抬手擦了擦嘴角,抹去了口水。
“哎呀,不管了!”云安低呼一声,快步离开,回到僻静的树后面,从空间里快速抓出一把剑,对摄像头说道:“我就当一两银子,以后再想办法赎回来,不然我怕是活不到三年后了。”
说完,云安关了摄像头,提着剑朝东街走去。
“当铺”两个字云安勉强记住了,这条街道并未充当市集,街上的人很少。
云安进了当铺,这间当铺明显比上次去的那家高端,外堂就气派不少,柜台后面的架子上还摆着不少珍惜物件。
伙计也没和上次那家的伙计一样,因为云安的行头而怠慢。
见有客到,当铺伙计略弯了弯腰,透过栏杆下的窗口对云安笑了笑,热情地招呼道:“客官里面请。”
“这间当铺的服务还不错,应该不会因为自己是乞丐就私吞当物。”云安稍稍放了心。
云安将长剑放到了柜台上,说:“我要典当,活当。”
伙计看了云安一眼,目光中带着探寻,乞丐的东西大多来路不正,都会选择死当。
伙计又看了看柜台上的长剑,光看这剑鞘的做工,就能猜到里面一定装着一把好剑。
伙计并未去验看,而是笑着对云安说道:“容小的多句嘴,兵者,凶器也。当铺一般是不收的,小的见此剑并非凡品,倒可破例,只是有一事想请教客官。”
“说。”
“今儿是望日大集,客官何不到集市上去卖?定能卖个好价钱。”
“此剑乃是我的传家宝物,在下虽然落魄了,也万万不敢将家传之物卖予外姓。”
伙计恍然大悟,低声道:“是小人唐突了,客官勿怪。”说完拿起长剑,抽出。
“噌”的一声,剑锋出鞘,寒光闪闪。
伙计的呼吸一滞,看看剑,再看看云安,眼神全然不同了:的确是柄宝剑,也难怪此人落魄至此也不肯将此剑卖予旁人。
“此剑虽不敢说削铁如泥,但也是一件难得的利器。”
“客官说的是,只是小人不敢冒然估价,以免玷污了宝物,还请客官稍坐,小人去请掌柜的来。”
“不必了,我只想当一两。”
“一两?”
“嗯,太贵了我怕赎不起。”
伙计见眼前这人落魄至此还能心存重振家业的念头,暗自敬佩起来。
云安又问道:“活当是可以随时赎回的吗?”
“这个自然,我们通广当铺是百年老号,东家乃是陇东林府,信誉是大燕最好的。客官凭当票,若是能在一月内赎回,只需归还等额当金即可,若是一个月后来赎,超出的日子,每日要收三分息,半年后若不能来赎,就要按死当处理了。”
云安惊到咋舌,每日三分息?这利息放在蓝星可是违法的!
“这利息……是滚利,还是平利?”
伙计见云安言语中真有些见识,更加坚信了眼前的这位乞丐是家道中落。
“回客官,咱们东家仁义,通广当铺做的是良心买卖,收平利。”
云安在心里暗暗啐了一声,仁义?仁义个屁,一两银子等于一千个铜板,即便是平利一个月的利息也要九百文,这叫仁义吗?简直就是妥妥的奸商,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即便心中万马奔腾,云安也没有表现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