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绵绵看着那一小队人,小跑着登上了林卫国准备的军卡,渐渐的从自己眼前消失不见,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但同时她能和冀北哥哥见一面、说说话,就已经完成了心中愿望,这次来西南军区再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严城在秦绵绵身边站着,也是满脸惆怅,他跟程冀北只来得及说上两句话,程冀北就去执行任务了。
威廉刚刚近距离的见到程冀北,原来百灵的对象是这样一个优秀的中国特种军人!
好像输给他,自己也没有什么不服气的,那就祝福他们吧。
于修年闻讯过来,见大家都往同一个方向看着,士气比较低落,他叹了口气拍拍手道,
“这次西南军区的慰问演出就算是全部结束了,大家表现的都非常好。赶快去食堂吃饭吧,我们休整两天就要回京市了。”
然后冲秦绵绵点了点头,鼓励的意思不言自明。
两天的休整结束之后,整个慰问演出团都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准备坐部队协调的车去火车站。
和来时的感觉不同,要走时每个人的心情都更放松,却也觉得身上多了一份责任感。
毕竟这段时间一直在西南军区演出,和最前线的士兵们咫尺距离。
越是接触,对他们的尊重和敬佩就越强烈。
感谢战士们的无谓奉献,他们每个人都决心回去以后,也要用自己的方式报效祖国。
而秦绵绵更是感受到了这种变化,不仅仅是自身思想的洗礼,还有旁人对她的态度。
她还记得来时的火车上,她自己一个人坐在最尾端的座位上。
同车厢的老艺术家们虽然没有明说,但看她的表情都有些避而远之。
虽然她是个观众投出来的、喜爱度最高的新人演员,可严格意义讲,她既没有什么过硬的专业能力,又没有能留于史册的电影作品,在这些老艺术家面前,她确实有些不够看的。
可这次要走时,所有人都来帮着她拿行李,问她东西收没收拾好。
尤其是这些老艺术家,每每见到她,都要关切地叮嘱两句,眼里的疼惜遮都遮不住,喜爱值更是蹭蹭上涨。
虽然这些喜爱值,跟她已经庞大数目的喜爱值相比不算什么,但能得到老艺术家们的认可,对她来说也是有别样意义的。
秦绵绵心道,这还真是跟冀北哥哥沾光了呢!
跟几个老艺术家们说完话,秦绵绵刚要上车,就听因为有会开而没来送他们的林卫国在远处喊她,然后朝着他们的车狂奔而来。
秦绵绵从来没见过林卫国这么失态过,至少在她心里,卫国哥一向都是波澜不惊,好像再大的事在他这里都是可以解决的小事。
因此听到他喊“绵绵”两个字,喊得撕心裂肺,声音都有些嘶哑了,秦绵绵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哑,连神经都绷紧了,隐隐觉得有极不好的预感。
她紧张地攥着自己的挎包带子,看着林卫国极速跑到她面前,连帽子跑掉了,都没有心情理会。
秦绵绵紧张地盯着他,生怕从他嘴里说出什么让她接受不了的话。
可人对坏事的预感就是这么准,林卫国跑上前来,一把攥住秦绵绵的手臂,攥得她生疼。
“绵绵,我跟你说件事,你一定要坚强。”
秦绵绵只听到坚强两个字,只觉得头嗡的一下,连林卫国跟她说什么她都有些听不清了。
林卫国的嘴一张一合,看到秦绵绵已经恍神了,用力摇晃着她的肩膀,逼她集中注意力。
“绵绵,冀北执行任务重伤,现在在医院。他已经倒下了,你不能倒下!”
秦绵绵只觉得胸口发疼,疼的都要死掉了,比林卫国使劲攥着她的肩膀还要让她疼。
但这句话就像是给她敲了一记警钟,让她从混沌无神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对!我不能倒下!
她嘴里念叨着,“医院,医院”,然后撒腿就往门口跑。
林卫国让哨兵把她拦下,对着她的背影喊,
“坐团部的车去!”
听到动静的严城和威廉已经从车上下来,跟着秦绵绵一起跑。
林卫国没有阻止他们,绵绵现在这个样子,她自己他也不放心。
车厢里所有演出团的人都站了起来,从窗户往外看。
陆阳看此情景也要往车下跑,被白裙子一把抓住。
“人家去,是去看对象、看兄弟的,你去干什么?”
就这么一耽搁间,秦绵绵他们的吉普车已经开走了。
陆阳颓丧地坐了下来,使劲把胳膊从白裙子的手里挣脱了出来,狠劲地捶了车厢几下,也不知道到底在气谁。
于修年满脸都是担忧,正要下车看看,迎面对上了林卫国。
“于团长,火车不等人,要不你们就先走?绵绵这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们什么时候要走,我们团部送他们。”
林卫国缜密的安排着,心都已经飞到医院去了。
是陈磊给他打电话的,说是冀北伤的很重,怕是要不好。问他对象走了没有,这时候身边总是要有亲人的…
林卫国也着急往医院赶,冀北双瑜的侄子,如果他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