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让余老大夫诊一诊脉也好。”
叶蓁蓁不容分说地把她搀扶进大堂,让余老大夫替她问脉,魏瑾瑜对她的举动表示支持,同时还不忘向妻姐打小报告:“芃芃但凡有个头疼脑热,总不爱请大夫,连最近害喜了,也不愿看大夫吃药,非要自个儿忍着,说什么是药三分毒,只需慢慢温养便可,我们不顺着她,她还闹起了脾气。姐姐,你这回非要劝劝她不可,芃芃不听我们的话,就听您的。”
叶芃芃涨红了脸,悄悄地瞪了魏瑾瑜一眼,可是面对叶蓁蓁时,又露出脸讨好的神色,支支吾吾地解释着:“姐姐,我并没有使小性子的意思,当初您怀孕,饮食起居都是我照顾着,孕期女子该如何我是最清楚不过了,您不也是不爱吃药吗?我都是学您的……”
叶蓁蓁:“……”
合着与她也有关系啊。
叶蓁蓁忍不住扶额,没想到芃芃这姑娘居然是个实心眼,当初她身体健康,胎象安稳,也没有害喜的毛病,自然不需要吃什么汤药,所以魏大娘她们让她喝安胎药,她说了句“是药三分毒”,没想到被芃芃记住了,造成如今这副紧张过度的局面。
“你真是个小笨蛋。”
叶蓁蓁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妹妹的脑门:“不懂变通的榆木脑袋,不同的胎象,岂可等量齐观?看在你怀孕的份上,我就不与你计较了,日后有什么事,多听听妹婿的意见,若是两人无法商定的,再劳烦我这个姐姐便是。”
小两口过日子,身边又没有个年长的长辈操持,真是让人操心,难怪叶大婶不放心地住进去了呢。
叶芃芃的脸红了红,露出可怜兮兮的神色,乖巧地点头:“我知道了,日后,日后多听夫君的便是。”
魏瑾瑜见妻姐轻轻松松地降服了妻子,心中松了口气,但又觉得妻子这副模样可怜,又忍不住开口维护起来:“芃芃初为人母,难免小心谨慎了些,平日里聪明能干,府邸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被她打理得妥妥当当,叔母对芃芃就赞美有加呢。”
他口中的叔母,自然是靖国公夫人了。
叶蓁蓁脸色稍稍缓和了许多,并未是因为靖国公对芃芃的嘉奖,而是魏瑾瑜下意识的维护。
孕期女子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她是最清楚不过了,特别是芃芃,别看她如今的性情已经温婉大方,但因为出身的缘故,心底还是有些敏感脆弱的,她能有今日的风光,背后不知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和辛酸。
虽不知芃芃的怀孕是意外,还是她有意为之,但魏瑾瑜一脉单传是事实,她这一胎想必是带有不少压力的。
叶蓁蓁就怕她压力太大,在孕期激素紊乱的情况下,性情变得愈发脆弱紧绷,如今见魏瑾瑜懂得心疼人,倒也让人放心了。
她不得不替妹妹操心,给妹婿打着预防针:“双身子的妇人性情难免怪异,瑾瑜你日后免不得要受些委屈,我这个做姐姐的,在此先与你致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