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意外发现的密室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完全是一个小型书房,崔维桢和邓存英走进去翻找,终于在一个小匣子里找到几封关键性书信。
其中两封是和黑衣人来往的书信,一封是讨论如何设伏崔维桢,另一封是在崔维桢失踪后写信来询问消息的。单凭这两封信,就足够判石衍的死刑。
除此之外,信匣里还有石衍与京城来往的书信,其中一位名叫福晟的人来往最多,而这个人崔维桢和邓存英都认识,正是恪王门人。
福晟主要是居中传递消息,要求石衍和黑衣人联络伏击崔维桢的消息就是他写信传达的,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奉的是恪王的命令,然而遗憾的是,此人非常缜密,并没有在书信中谈及恪王一言半语,想让借此信作为扳倒恪王的关键性证据,非常难。
崔维桢略有遗憾,但并不失望,虽然不能彻底扳倒恪王,但也够给恪王喝一壶了。
邓存英的神色就显得严峻多了,他作为手握兵权的将军,在朝中一向不参与党派之争,万万没想到这一次奉命出京,居然卷入了这桩麻烦事里。
崔维桢亲近魏王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恪王很明显是想借此机会除掉魏王的左膀右臂,不仅能够削减对方实力,还能
想到这里,邓存英不由望了女扮男装的叶蓁蓁一眼,顿时头疼起来,不管怎么说,他这回儿铁定是要得罪恪王了。
崔维桢仿佛没察觉他的忧虑似的,还非常正直地对他拱手,道:下官乃当事人,不适合保管这些书信,邓将军素来正直,又是陛下的肱股之臣,就劳烦您把这些书信和被缉捕的黑衣人带回京了。
邓存英:
他怀疑对方想把他拖下水,但是他没有证据。
事到临头,他还是想挣扎一下,连忙把烫手山芋推了过去,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崔大人势必得回京复命,这些书信就由你亲自交给陛下吧。
崔维桢摇头,道:下官奉命督造书院,却因故耽搁了差事,心中实在难安,深感愧对陛下和岭南百姓的厚望,今后的日子自然是要宵衣旰食地督造工程,实在无暇回京,一切只能拜托将军了。
邓将军:
被迫上贼船。
对方滑不溜秋,又阴险奸诈得很,邓存英作为一个耍枪弄剑的大老粗,实在和对方玩不来心眼,只能满腹憋屈地接下这个烫手山芋,脸都黑了。
崔维桢仿佛看不到似的,还继续开口提说道:届时内子跟随将军回京,还得劳烦将军多多照顾,下官在此谢过。
叶蓁蓁虽然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此时被他提起,脸上顿时露出不舍之色,崔维桢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以作安慰,叶蓁蓁也不想被邓将军笑话,只好忍下情绪,勉强露出笑脸来。
邓存英看了看这对夫妻俩,倒是没有小气拒绝,反正人是他带出来的,再把人带回去就是了,虽然是个大活人,但比那一匣子信件轻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