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镀了一层柔光,他的眼眸与发丝却是极黑,像是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下一望无际的白山黑水。
更似景而非人。
易晚是有种极致的清秀在的。这种清秀在越是简单的背景下,便越是熨帖、漂亮得惊心动魄。国画可以是雍容大气的牡丹,也可是大片留白的山与水。易晚的清秀便是山水,又恰好和这部综艺的国风背景相融合。他将那些知识娓娓道来时的语气平淡,又似留白的耐心,于是更显出几分绵长的气质。
即使他站在靠着颜值出位的小花旁,也丝毫不逊色,在漂亮得相得益彰的同时,又像是隐隐胜出几分。
“我才发现易晚长得挺漂亮的……上次给我这种感觉的,还是刚出道时的喻容时。”其中一人喃喃着,“当然,他们的风格不一样。”
另一人却很兴奋。
他把持着摄像头,用它录下易晚和小花的互动。镜头中两人站在一起,像是珠联璧合的清风朗月与娇艳玫。他于是道:“你们说,易晚对寥寥那么耐心,这一期是不是能剪个他们两个人的CP之类的……”
“剪个营业CP?可以啊。现在综艺最流行的就是搞CP,BG,BL,GL都流行……”
没等两人讨论完,已经有人急忙道:“不不不不不不,不能剪他们!”
女工作人员A拼命摆手。负责摄影的工作人员回头看见她,奇怪道:“为什么不行?”
他记得刚才负责去把易晚接到这里来的就是这名工作人员。女工作人员A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她瞥见两边人多,最终道:“现在不太好说,不过你一会儿就明白了……”
两个工作人员:???
“你别藏着掖着啊?到底为什么不能说啊?”其中一人道。有几人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动静,往这边看过来。
女工作人员A:……
她能说什么,难道直接告诉他们易晚和喻容时……
易晚和喻容时的照片已经顺着工作人员B的手机流出,逐渐在网络上发酵。易晚背对着他们,如毫无察觉般地带着小花抵达下一个地点。
“易晚是个文化人啊。”路过的女脱口秀主持人感慨,“早知道就把积分投给他了。”
她是随口这么一说,旁边两个男艺人的眼睛却都红了。
男人对同性的嫉妒心往往极为可怖。秦星看着两人眼眸冒火,他身边的男艺人则银牙咬碎,冷笑道:“文化人?他刚刚说的也不过都是些简单的物理化学知识。我看看书,我也能……”
“易哥,您看看这台古琴。”另一边的小花却已经低身,开始毕恭毕敬地管易晚叫哥,“这个是正品还是赝品呀?鉴别古琴需要看什么?”
放置在展柜中的是一台乌木古琴,颜色沉沉,漆光皆无。易晚低身看古琴道:“鉴别古琴主要看琴纹与漆色。”
“琴纹是什么?”
“琴纹是琴表的裂纹。其中最难得的是龟纹与梅花纹,它们只会存在于被制造千年以上的古琴之上。不过要鉴别古琴,最好的是看它的漆色——和漆色比起来,漆的纹理很易于被伪造……”
小花听着,连连点头。
说实话,易晚并不是一个好老师。比起和风细雨的谆谆教导,他说话的语气更像是机器人在朗读百度百科。可小花看着他微微颤动的睫毛,居然隐约地……
感到了几丝诡异的心动?
“……嘁,了解这些又有什么用。”男艺人再度被打脸,愤愤道,“混娱乐圈靠的又不是这些历史常识,靠的是演技,靠的是靠山……”
“……等出了这个综艺,又有谁记得易晚是谁?”他又高兴了起来。
秦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易晚只是运气好,摊上了这么一个可供表现的机会罢了。可混娱乐圈是娱乐圈,又不是每天都有《最强博物》的舞台。
输了这一次又如何?等这期节目播出,《最强博物》的热度散去。大家还不是该干嘛干嘛去。易晚的那点小知识在这个场合使用还可以,可到了外面,到了镜头前,这什么都不算。
“这个易晚还真是喜欢不务正业,先是荒野求生,然后是考古……啧。艺人的本职工作不该是唱跳演戏吗?”那名男艺人道,“尽走些旁门左道的手段……还有薄绛和蓝桦。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专注凝望着易晚的不止小花和几个红了眼的艺人,还有二楼的几名专家。几人目光追随着易晚的行动,小声私部分时间里也都是穿着冲锋衣、戴着安全帽、灰头土脸。网友们称呼他为蘑尊、看见他丰富但更像个“糙汉、野人”的求生知识、同情他被姜北陷害的可怜,却唯独不能注意到他的颜值。
唯一有过的那么一次,也不过是易晚出水时被人称赞了一句“皮肤真好”。
如今易晚单独出来,尽管站在展厅昏暗的灯光下、又在以美貌著称的熊姓小花旁,却完全能让人get到他的颜值:不明亮的灯光像是给他极白的皮肤镀了一层柔光,他的眼眸与发丝却是极黑,像是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下一望无际的白山黑水。
更似景而非人。
易晚是有种极致的清秀在的。这种清秀在越是简单的背景下,便越是熨帖、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