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久年与梅静雪两眼放光,看着季初雪的眼睛眨也不眨,梅静雪忍不住,直接把她紧紧的抱住。“哎呀我家囡囡是天才,是最聪明的天才呢!过目不忘,过目不忘呢!”
梅静雪教过不少孩子,有的孩子的确是聪明,记忆力非常好,她的几个孩子,在学习这一块,也没有任何费心,就是爱玩的老三。
学习上也是非常好的,可是想不到自己女儿竟然如此聪明,过目不忘,这可不仅仅是聪明了,这可是天才啊!
“小丫头,想学习医术不。”老张头也激动起来,浑浑噩噩这么多年,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心有些火热起来。
自己这一生已经过了一半了,眼看也就这样带着遗憾入土了,可是心中还是有着许多不甘心。
可是眼前,这个小丫头,好像一下子给她灰暗绝望的生活中,注入一束炙热的光。
让他浑噩的人生中,也有了一丝希望。
“滚,我家囡囡这么聪明,又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跟你学兽医!咋想的?去去去,哪凉块哪呆着去,我家阿雪才不会跟你学兽医呢!”不等季初雪说话,季久年一下了炸窝了。
梅静雪也生气了,推着老张头就把他向院外赶。“行了张大爷,你可别凑热闹了,我家囡囡可不学,你啊还是回去吧!”
季寒阳也是一脸生气,但还是勉强压制下来,毕竟是上了岁数的老人,又有毛病,他一个晚辈,也不可能没有礼貌。“妹,我们进屋吧!不要理他,他受过刺激,脑袋有病,以后离他远点。”
季初雪没有走,只是看着老张头,认真问着。“你能教我什么。”
“哈哈……是个有趣的小丫头。”张老头也难得认真的看着季初雪,过了一会,指着季久年的腿,把你爸的腿医治好如何。”
“好啊,若是能把我爸的腿治好了,我就认您当师父。”季初雪相信这个老爷子,既然他这样说了,就是有把握的。
这个人,有意思。
想不到这个小村子里,竟有如此有意思的人物。
她还想着上哪里找个人学医术呢!不想这就送上门来了。
“囡囡可不要相信他,他就是个疯子,以前大革命时受过刺激,一直疯疯颠颠的,他的话可不能相信啊!在说,他就是一个兽医,哪里会治病救人什么的,你可别听他忽悠你了。”季久年可是吓得不轻。
“不,爸,我相信这个爷爷。”季初雪有种感觉,一种非常敏锐的直觉,她相信这个老人并没有疯。
特别是在问她可要学医时,那种绝望又兴奋的眼神,是欺骗不了人的。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老人。
他不是疯,只不过是经历的事情太多,当时的情况与当时的社会背景,他不得不疯罢了。
张老头一下子眼睛就红了,颤抖着手,拿出酒葫芦喝了一口。“那师父明天过来,时候不早了,你们睡吧!”
“好,师父再见。”季初雪高兴的向着老张头挥挥手。
张老头双手后背拿着酒葫芦,佝偻的脊背也慢慢挺直,微笑离开小院,步入漆黑的月色中。
老人走后,季久年一下子红了眼睛。“囡囡,你可不要听他瞎说,爸爸的腿大医院都看不了,说是也就这样了,这子弹穿的伤了神经了,可治不了,乖囡囡,爸爸没事的,你可不能跟着那个老头胡闹,他就是个疯的。”
梅静雪也擦拭了下眼角的泪,弯身抱住季初雪,哽咽着劝道。“乖,妈妈知道你不忍心看你爸难受,可是这腿,真治不了,当时你爸救的首长安排得B市最好的医院都没有办法。”
“妹妹,那个人就是兽医,你跟她学不到什么的,你要对医术感兴趣,可以考医学院,到正经的学校去学去。”季寒阳也弯下身认真的劝着。
“对啊,小妹,那个人,全村有名的疯子,他就会看个猪,剩下啥都不会,他骗你的。”季寒星一想着自己娇弱呆萌的妹妹去围着臭烘烘的猪圈忙乎,一想就不由打个冷颤。
他觉得他妹妹,就该像在大城市,拥有更好,更舒适体面的工作。
“其实给猪治病也行吧!”季寒司其实对张老头还是挺好的,他经常与养猪的人家熟,谁家杀猪了,他有猪肉时,碰到了都会给他吃。
他有时就会偷偷的给他装点爸爸的酒送过去。
不过这是他与张爷爷之间的秘密,从没有对外人说过。
他觉得张爷爷并不是疯子,反而懂得很多,有时作业上不明白的张爷爷也会告诉他。
“滚一边去,你喜欢,你跟着张爷爷学去!”季寒星一下急了,直接把季寒司拽到一边。
季寒司揉揉小鼻子,一想自己妹妹天天与猪做伴,冷不丁也吓了一跳。“不行,妹妹我们不给猪治病。”
“哈哈……”季初雪看着全家人,一脸紧张害怕的样子,不由笑出眼泪来。
过了一会,才停止,忍耐着笑意。“爸妈,你们放心,我不学兽医,我要学,只学习治病救人的医术。”
“可是张老头就会治猪啊!”梅静雪还是不能理解女儿为什么非要跟着老张头学。
季久年沉默一会,过了许久说。“以前听妈说,这个老头是个有名的中医,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