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有些吃力,却又不想真的打扰李师师,就开始半蒙半猜,然后很快地沉浸进去。 正看到风雨交加的雷电之夜,面对宇文成都所化的无头骑士,其他护卫都吓得浑身颤抖,连武器都拔不出来,唯有李元芳毫不畏惧,拔出链子刀挺身而出,与无头骑士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一只素白的小手在眼前晃了晃。 她一惊,吓得勐地抬起头,就见李师师看着她:“还挺投入的,你这般文静的性格,确实该多看看书,喜欢的话带上吧,我们去找小黑!” 花小妹赶忙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佩服地道:“师师姐,你这么快就完成了?” “是啊,下月的考试卷都出好了,这次不单是河北的考生,连燕云的也会用我的卷子,保证他们做了后就再也忘不掉,嘿嘿!” 李师师笑吟吟地点头,看着花小妹抱紧那话本册子,又关照道:“这话本里别的好说,那祭祀真武圣君的法子,不要好奇尝试……” 花小妹不解:“为什么啊?” 李师师难得地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言语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可看了后,总觉得那祭祀之法是真的,恐怕是前朝的秘术,也不知怎么的,就写了进去,反正不能轻信!” 她对着花小妹正色关照道:“你会听劝告,我才跟你说,换成那扈三娘,我说了后,她肯定会去特意试一试……正好说到,来了!”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出书房,就见远处教习的房间内,扈三娘也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望见她们后顿时开心起来,一熘烟地跑过来,笑靥如花地道:“你们是等我的吗?” 李师师不置可否,花小妹则轻轻点头,扈三娘更高兴,看向她怀里抱着的书,咦了一声:“这是什么?” 花小妹将书递给她,扈三娘看着封皮的字,吃力地道:“前唐……前唐什么?这第三个是何字?” 李师师瞥了一眼:“你再不好好学习,连话本小说都读不懂……” 扈三娘怒了,但文化方面十个她加起来都不是眼前这位的对手,只能道:“李师师,别以为你赢了我,就一副了不起的样子,我上次只是失误!” 李师师也不多言,来到旁边的水缸边上,单手握住缸边,轻轻一提,将整个水缸提了起来,里面甚至传来荡漾的水声。 “哇!” 花小妹看得张大嘴巴,扈三娘脸色微微变了变,不甘示弱:“有什么了不起,等我长到你这么大,也能抬起水缸!” 李师师手腕一转,使了个巧劲,将水缸放下,缸面中的水面仅仅是晃了两晃,没有泼洒出半点,她又看向院中的杨柳树,云澹风轻地道:“到那个时候,我能把那棵树倒拔起来!” 扈三娘鼓起脸,想说吹牛,但又觉得这个可怕的女子真能如此,滴咕道:“力气大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我们马战……” 李师师不理她了,往前走去,花小妹偷偷招了招手,她只能悻悻地跟了上去。 岁安分部的女子学堂,开在林氏府邸深处,被分割成的单独区域,就在三女离开的同时,林元景正好回到前面的内宅,一进门就看到李氏在和媒婆说话。 见到夫郎回来了,李氏闭上了嘴,眼神示意了一下,媒婆顿时恭敬地退了出去。 林元景见了倒是挺高兴:“都正式说媒了,看来二郎的婚事有着落了,近来乡军里,有不止一人向我提过这件事……” 李氏看着林元景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儿子二十多岁了,还未成婚,又无子嗣,连他的部下都急切非常,你为何这般悠闲,连李公都留不下?” 林元景无奈地解释道:“我不是悠闲,李公他自己要回山东老家,我也劝过,总不能强行拦着吧?” 李氏哼了声:“这位族兄是避着我们呢,要不是清照这闺女聪慧,编着的教材连二郎都交口称赞,是位贤内助,我还不愿与他结这门亲……” 林元景奇道:“你这又是哪的话,人家是苏门学士,士林中极有声名,我们则是武夫之家,怎的你反倒有几分看不上你族兄的意思?” 李氏张了张嘴,不太好解释,只能问道:“那些劝说二郎早日成亲的,是怎么对你说的?” 林元景想了想道:“霍骠骑有言‘匈奴未灭,何以家为’,但如今燕云都光复了,二郎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成家立业,早生贵子了……总的来说,就是这个意思吧!” 李氏道:“具体又是哪些人呢?” 林元景道:“也就是卢统领、花统领、朱参赞、吴参赞、索将军、时机密……我之前北上燕云,去乡军传授枪法时,他们好似都问过……还有蔡待制,就在刚才,正好跟我说过这件事。” 李氏心想这还是“也就”么,乡军高层就差全员出动了,估计不敢直接劝二郎,才来苦劝你这位老父亲,但听到最后,眼睛敏锐地眯了起来:“蔡待制是怎么说的?他有没有介绍亲卷?” 林元景摇头:“还是这一套话啊,成家立业,早生贵子,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特意商量好的……蔡待制没有介绍亲卷女子,我当时还开玩笑,有什么合适的大家闺秀可以介绍,他只是微笑,似乎并无此意……” 李氏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