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掠回生,风来!风来!风来! ” 霎那间狂风呼啸,如同一只只无形的巨掌,推着数百船只如同数百根硕大的离弦之箭,向着营州码头杀去。 丁润见了暗暗点头,琢磨着后面也要让公孙昭多学点呼风唤雨之术,那打仗起来优势可太大了。 同时也要防备着敌军也有这样的道术型能人,一人左右大战局势,所以明知道樊瑞桀骜不驯,有些目中无人,不适合团结队伍,但还是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敌袭……敌袭! ” 相比起丁润首次率军完成这么重要的任务,尽可能地考虑周详,码头上的辽军就完全是另一幅状态了。 “跑……跑啊! ” 他们先是各行其是,完全没有警惕防备,然后随着一人高呼,才齐齐看向远方,呆痴了片刻后,第一反应居然是跑。 倒也不奇怪,毕竟己方稀稀拉拉上百人,对面密密麻麻的船只上面,全是手持武器的将士,如此巨大的敌我差距,辽军上下任谁看了都要跑。 于是乎,在毫无阻碍的登陆后,丁润就知道这场赢定了,身先士卒的同时高呼出声,喊出一个收买人心的口号:“只杀契丹,不伤汉民! ” “只杀契丹,不伤汉民! ” 梁山上下谨记着丁润的吩咐,高喊着口号冲上去。 实际上这不可能完全办到,大战之中,误伤是避免不了的,但至少这个态度要摆出来。 果不其然,听得这群突如其来的可怕敌人如此呼喊,不少汉民士兵,下意识地往地上趴去。 “能不能也别杀我们……” 别说他们了,就连契丹人都想要趴下去。 可惜作为辽国的统治阶级,为了凸显出高人一等的身份,契丹人的装束和打扮,与汉民都是有着一目了然的区别。 李云、燕顺、邹渊、邹润四个作为步兵头领,率先扑到辽军面前,看到趴下的契丹人就一刀砍死,然后将契丹风格的帽子连带着头皮一起割下,作为战功的证明。 起初还有些生疏,到后面越来越娴熟,直至将守军摧枯拉朽,完全击溃。 “这辽国当真外强中干,守卫力量居然这般弱小!” 樊瑞飘然来到身侧,都觉得不可思议。 “放心吧,难的还在后面呢!” 丁润啧了啧嘴。 准备过于充分,敌人又过于弱小,这场胜利似乎来得索然无味,但这仅仅是开始。 真正困难的是如何占据三州之地,又不让辽军在短时间内夺回,向整个燕云揭开汉人反攻的序幕。 不过当他屹立于营州低矮的墙头,想到这里是辽国的州县,如今被自己踏在脚下,亦是忍不住振臂高呼:“弟兄们,竖起我梁山大旗!” “噢! !” …… “汉民对于我大辽,还是忠心耿耿的!” 白沟河边,耶律得重端坐于高头大马上,一路巡视着军队。 相比起他带入山东时,手下的干将都是契丹勇士,这次防守燕云的大战里,就出现了不少标准的汉人面孔,都为汉民将领。 没办法,别看燕云之地相对于广袤的辽国来说,只是一个小角落,但北面辽阔的草原往往是地广人稀,而就这片小小的燕云地区,则是辽国的农业经济中心,也是主要的赋税来源地。 仅南京析津府一地,就是“兵戎冠天下之雄,与赋当域中之半”,燕云地区众多的汉民人口,为辽国提供了大量的兵源,在这种情况下,全部任命契丹将领显然不现实,必须要提拔汉族官员和将领。 当然,虽然燕云之地重要至极,契丹贵族还是看不起这些汉民,又需要汉民的能力和技术,所以才设置了南院,耶律得重这位南院大王,也能在表面上维持着对汉民的公正。 耶律得重甚至不在乎这些汉人内心深处怎么想,他只要求忠于大辽的行为,至于到底是真的忠诚,还是畏惧而不得不忠,又有多大区别呢? 反正能压得林冲的军队无法北上就行。 “报!” 巡视完军队,正觉得军心可用,敌人难以越界时,从后方奔来的斥候,让耶律得重的心勐然一咯噔,然后军情就让他怔住了:“宋人以水师从营州登陆,占据了营州、平州和滦州?” 这实在是出乎意料,相比起燕云之地,那三州就实在有些边角料了,属于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从驻兵上也能看出,三州加起来的驻兵,尚且不及燕云十四州里普通的一个州,更别提燕州和蓟州了。 所以耶律得重完全没考虑,宋人会派兵先攻占那里,他的第一反应是:“蓟州可有危险?” 斥候道:“敌军只是占据了三州要地,再将汉民驱赶向蓟州,并未有进一步行军。” “驱赶汉民?他们将驻下的汉民赶走了,那占着三个偏僻的州县,不是更无意义了么?不对!” 耶律得重眉头扬起,意识到了不对劲:“不能让那些汉民来蓟州!” 但还不等他下达命令,对岸的乡兵军驻扎地,陡然传来震天欢呼。 耶律得重心头一季,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