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底的屎刺激了一下,保守地说道:“盲猜一个他杀。”
檀易在墙面上找到一处干涸的泥印,“我还是认为死者死于他杀。”
谢箐道:“目前没有证据。”
檀易折下一段柳枝,戳了戳泥印——已经干得透透的,簌簌地往下落灰。
“应该与本案无关。”他说道,“没有证据,我们就找证据。”
围墙下是青砖铺地,被春雨冲刷过几遍,没有新鲜的脚印,由此可以推断,墙外也不会有。
五六分钟后,傅达回来了,除了几枚陈旧的脚印外,果然没有其他发现。
他看了一眼手表,“看来找不到什么了,一点多了,我们找个地儿吃点饭吧。”
这个点儿一般的饭店都打烊了。
谢箐道:“我们去吃汉堡,方便快捷。”
傅达笑道:“行啊,我就带我家孩子去过一回。”
檀易也没意见。
三人分乘两辆车抵达肯爷爷,檀易请客,点了三个套餐,一盒烤翅,三个圣代。
谢箐要的是巧克力圣代,浓浓的巧克力味,绵密丝滑的奶油,深入人心的冰爽感,每一口都是享受。
傅达几大口吃完了,笑道:“这玩意比雪糕好吃。”
檀易道:“偶尔吃吃还行。”他不大喜欢甜食,之所以买了,就是想尝尝味道。
谢箐道:“有人说过,吃过多的糖衰老的比较快,少吃点也好。”
傅达惊讶道:“真的假的?”
谢箐把圣代杯推到一边,“不知道真假,但相比外国人,我国人比同龄的他们年轻得多。”
檀易对着铮亮的黄铜装饰看看自己的脸,又看看谢箐的,顿时有了些许危机感——他比同龄人年轻些,但比谢箐老气多了,尤其是戴着这款黑框眼镜。
肯爷爷的炸鸡不够辣,但味道还不错。
三人愉快地用完午餐,回了市局。
刚一下车,檀易便收到了技术室的电话——安定的浓度达到致死量,但以死者的体重来说,死者不该在三点死亡,应该更晚。
挂断电话,他对谢箐说道:“死亡时间与药物浓度不符,看来我们要重新尸检了。”
谢箐道:“我给韩峰打电话,马上去殡仪馆。”
檀易对傅达说道:“你马上组织人手调查药物来源,对所有案发期间留在厂内的人,做进一步排查,经侦支队那边由我来通知。”
一人一边说着一边快步朝办公楼去了。
谢箐给韩峰打了个电话,启动小吉普,返回了殡仪馆。
她把尸体从冷柜里把领出来,刚放到解剖台上,韩峰就来了。
他穿上白大褂,“如果中毒不是直接死亡原因,那就是窒息了。这可真是一脑袋包,咱们找不到直接证据呀。”
谢箐道:“再找找吧,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韩峰问:“小谢有想法吗?”
谢箐从口袋里取出一只塑料袋,“口鼻没有变形,没有挫伤,闷死的几率大一些,我们查查上呼吸道吧。”
韩峰抱怨归抱怨,工作起来还是很认真的,任劳任怨地打开了死者的上呼吸道。
谢箐用放大镜一点点查,三分钟后,她在鼻咽部找到了一条粗长的纤维。
她用镊子夹出来,放到玻璃器皿里,“看来他杀是无疑了。”
韩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太好了,总算没有枉死在咱们手上,接下来就是他们的活儿了。”
一人在尸检报告上签了字,处理好尸体,返回市局。
下午五点,技术室给出报告,证实那是一段旧的棉纤维。
这让谢箐想起了财务科水盆旁的那块抹布——抹布是旧衣服上剪下来的,但明显没怎么擦过脏东西,应该是新带过来的。
她来不及细想,第三次去机械厂,把那块旧抹布带了回来。
到晚上七点,技术室证实,纤维曾经是旧抹布的一部分。
那么,抹布的主人是谁,他把塑料袋放在哪里,为什么凶手能找到?
傅达立刻派人出去,让他们立刻把办公室的所有成员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