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消息,谢箐等人还没怎么样,柴煊气坏了。
她怒道:“告,让他们告,谁要是敢处理你们,我就告他们官官相护,谁怕谁!”
柴煜瞪她一眼,“老檀,这次是煊煊惹了祸,我们跟你去局里……”
“不必说了。”檀易拦住他的话头,“且不说煊煊是你亲妹妹,就是普通老百姓,我们作为市局的警务人员也不能视而不见。本着做人留一线的原则,没告他们袭警已经格外开恩了,既然这么不识抬举,就让他们放马过来好了。”
他这话说得极是。
大家都明白,柴煊那般嘴硬未必是仗柴煊的势、柴家的势,她仗的是安海市刑警支队大队长的势。
有檀易在,柴煊还能让地痞流氓欺负了,确实说不过去。
“这话说得也是。”柴煜笑了,又对谢箐等人说道,“扰了大家的游兴,晚上我做东,一起吃海鲜去。”
任亚光道:“柴哥客气了,我们是警察,本职工作而已,不必客气。”
柴煜道:“不是客气,一起出来玩一起吃个饭,大家伙儿好好认识认识。”
他是市长大秘,任亚光和李骥怎么可能不给面子,晚餐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柴煊道:“用不用验伤?我还挨了好几下呢!”
檀易道:“先一起回局里,看情况再说。”
……
檀易谢箐等人是警务人员,顾凌谢筠等人是人证,柴煊柴煜是当事人。
这是基层警局把人带走时,已经记录在案的。
一干人下了山,驱车抵达市局。
檀易让二大队的王峥招待他们,自己带着谢箐四人去了严局办公室。
严局坐在办公桌后,不动声色地说道:“小檀,新来的季市长给贺局打了电话,说他儿子在五岭山玩时,被一伙儿警察打了,其中一个姓檀,还有两男两女,说的就是你们吗?”
檀易道:“严局,我们不是打他们,只是执行公务,事情是这样的……”
他把当时的经过说了一遍。
严局蹙起眉头,“关于此事我已经询问过五岭山的基层警局,他们说,下山的时候,案情记录本不小心掉到了水里,需要重新调查。”
这是一个折中的说法。
应该是对方仗势欺人,把案情记录本扔到了水里,小警察人微言轻,不敢得罪,不得不认栽。
檀易道:“严局不必担心,我有证据。这一次就不用那么客气了,我们要告对方袭警。”
他从包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录音机,打开……
“我可没拦着,谁不让她过了?”
“臭流氓!”
“你们安海的治安也太差了,到处都是地痞流氓。”
“卧槽,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女的咋的,一样打。”
“我是警察,原本就是你们挑衅在先,请你适可而止。”
“快住手,我们是警察。”
“爱谁谁,今天不打哭这个贱货我就不姓季。”
“我是警察,有权制止你们的暴行,如果你再动手,就是妨害公务罪,‘基准刑为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警察咋的?我兄弟说了,警察也照样打。”
……
檀易关上录音机,继续说道:“挨打的女生是叶市长的秘书柴煜的妹妹,她身上被打了几拳,挫伤肯定有的,现场笔录丢了不要紧,可以重新做。”
严局眼里有了些许笑意,且不说柴煜如何,单这一份录音资料就足够了。
有些纨绔子弟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老子有点权利就为所欲为了,让他们碰碰壁也好。
檀易道:“严局,既然他们不客气,我们就公事公办吧,如果他们不当面赔礼道歉,我们就告他们袭警。”
从人情世故上说,这件事可大可小。
往小了说,檀易等人可以作为普通公民不予计较,接受道歉即可。
往大了说,任亚光已然出示证件,就是以警察的身份说话办事,姓季的纨绔就是袭警。
端看他们怎么选。
严局点点头,“好,就这么处理。”
檀易道:“谢谢严局,给您惹麻烦了。”
严局摇摇头,“这是什么话,这件事你们处理得合法合规,咱不怕,我这就给贺局打电话说明此事。”
贺局是市委常委,可以和季市长平等对话。
……
从办公室出来,任亚光心有余悸,“怪不得那么猖狂,原来是副市长公子,檀队,这件事会平安过去吧。”
檀易道:“一定会的。”
如果证据不好使,那就摆身份背景呗。
谁怕谁呢?
就算姓季的进不了局子,他也会夹着尾巴做几天守法公民。
一干人回了二大队,
柴煜停下了话头,问道:“老檀,刚才王队给煊煊录了口供,被打的地方也拍了照了,你那边怎样?”
檀易道:“为首的是新来的季副市长家的公子,放心吧,没事。”
“哟呵!”柴煜很意外,“季市长不像那种人,据我所知,官声一向不错。”
檀易道:“熊孩子哪儿没有?严